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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放弃你的一切，将自己全身心地交由我控制，无条件服从我的一切命令？”

尤里再次点点头。

阿吉尔把协议放在尤里面前，问，“看得懂吗？”

尤里摇摇头。

“不识字？”

“一点点……但……”

尤里低头看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就像一排排跳舞的小人，他只能勉强辨识几个简单的单词，但完全看不懂协议上的内容。

这倒也在阿吉尔的意料之中。如果尤里从小就接受调教，很有可能缺失了常规的教育。因此，阿吉尔准备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主从协议，而是一份普通的心理咨询服务申请协议。他不可能真的去签署一个奴隶，只要让尤里信以为真就够了。

“签字之前你必须想清楚。我并不如看起来这么随和，甚至你会发现我是个非常严厉的人。”阿吉尔沉下脸，语气中带着警告，“一切控制权都在我手上，你没有喊暂停的权利，但你可以选择结束。我会给你一个安全词，你唯一能使用它的时候，就是终止我们的关系的时候。我不会把你转让或者出售给别人，从此不再干涉你的去留。因此，你的安全词是‘自由’。”

“自由”这个词让尤里一颤。这是一个非常刁钻的安全词，在尤里心里，自由等于遗弃，等于无尽的黑暗，等于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尤里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失去了使用安全词的权利。

“此外，我必须先提出我的要求。第一条，你必须在一周之内学会为我工作。”阿吉尔说。

“工……作？”尤里疑惑地抬起头，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新鲜的词，“我的工作就是伺候主人……这个我很擅长，无论您要怎么使用我都可以，我会做得很好。”

阿吉尔冷冷一笑：“你还想像以前一样，每天吃喝拉撒都不用发愁，只要主人兴致来了你就陪他快活一阵，主人要是没空，你就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度日？”

“哎？不，我……”尤里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别做梦了！我可没闲工夫养只这么娇贵的猫。想留在我这，就必须能派的上用场。打扫卫生、安排日程、接待访客、登记日志还有其他杂务，你必须做好这些工作，替我赚钱，来换取你的食物和生活开销。”

“可是，我是奴隶，是主人的玩具啊……”

“怎么使用你，是我的权利。”阿吉尔言辞严厉地训斥道，“别忘了，你以前的主人把你卖了20万美金，你自己想想你哪里值这个价？我可不养闲人。”

尤里被阿吉尔的气势震慑住。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个主人对奴隶的使用方法和以前的主人不大一样，他竟然要求他去做普通人的工作，这就像要求自己的猫给自己扫地做饭一样不可思议。但是正如阿吉尔所说，怎么使用奴隶，是主人的自由。尤里无言辩驳。

“给你一周时间，学会怎样工作。如果做不到，协议就不必签了。”说着，阿吉尔伸手要把协议拿回来。

“不，我可以！”尤里连忙用手按住了协议，叫道，“我可以学做任何事，只要您留下我！”

阿吉尔松了手，把一只笔放在尤里面前，指着协议右下角签名处问：“会写名字吗？”

尤里点点头，抓起笔半画半写地，落下了生涩的签名。签下协议的一瞬间，尤里心里似乎终于松了口气，被占有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主人。”尤里轻声叫唤道。

“从现在起，你必须叫我‘医生’。”阿吉尔纠正尤里的称呼，“而你的名字依然叫尤里。明白吗？”

确认称呼，是确立主从关系的一个重要步骤。就像主人常常会给奴隶起一个特定的昵称，当叫到这个昵称，就证明已经进入调教状态。但也有些主人会直接用奴隶的真名来称呼他，特别是在24/7的调教模式或完全调教中，以此表明其奴隶的身份没有时间限制。主人有时也会要求奴隶用一些特定的名字来称呼自己，而“医生”这个称呼和之前的心理咨询服务申请表一样，算是阿吉尔的一个伏笔。如果以后尤里的自我认知得到矫正，那么现在的称呼和协议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释。

“医……生？”尤里试着叫了这个称呼，感觉有一点别扭。

谁知阿吉尔眼一横，训斥道：“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听到命令要回答吗？”

“是，主……医生！”尤里连忙应到。

阿吉尔点点头，说：“以后我会给你一份工作的日程表，但是现在，你得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说着，阿吉尔摇铃叫来弗兰克。弗兰克把轮椅推到了尤里跟前，他瞥了一眼尤里几乎裸露的胸口，感觉眼睛直发烫，连忙挪开视线。

“都准备好了，博士。随时可以出发。”弗兰克说。

阿吉尔打了个手势，弗兰克得到指示，便一把把尤里抱起来，放到轮椅上。

“这是……要去哪？”尤里朝阿吉尔投去疑惑的目光。

“医院。”阿吉尔简洁明了地回答。

“为什么？”尤里紧张起来，“医生，医生，您不是已经留下我了吗？”

“安静点。我的东西坏了，我当然要去修好它。就你现在这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为我工作？而且……”阿吉尔走过去，轻轻抚摸尤里的脖子，指尖触碰到他后颈的金属环，“我讨厌我的东西留下别人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