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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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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钧有些奇怪,连着问了好几个人,才明白了毕元锡是有意躲避他。他去了关汪思文的那个小房间,发现房间的门敞着,屋子里已经收拾回了以前的样子,里头的人也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了。他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也没找着人,快要连最后一点耐性也被磨完了。

既然不愿意见我,那我走便是了。

他在公馆里逛到哪都没人管,但一走到门口,卫队长立马靠了过来:“秦公子,外边儿风挺大的,您要不回屋歇会儿?”

“你要么就让你们家长官来见我,要么就别拦着我。”

卫队长有些为难道:“秦公子,您心善,别难为我,我要是让您出了这个门儿,少说是一顿鞭子,多了就没数了。”

虽说公馆里都是毕元锡的自己人,但秦钧脸皮子薄,从来都不喜欢把私事扯到台面上,更别说在大门口跟别人掰扯,毕元锡就是抓准了他这个性子。

他找不着人,又出不去,像只炸了毛的兔子一样,吓得下人都躲他躲得远远的。毕元锡在生活上不太讲究,整个公馆虽大,但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摆着,哪怕想摔个东西都不知道摔哪个能解恨,秦钧心里有气没地方撒,越想越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绕到厨房后面,便见着了个半截挖在地底下的小库房,他打开木门,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库房故意挖在了阴凉的地方,架子上摆的、地上堆放的大多都是酒,一些是别人送过来的,一些是毕元锡自个儿买的,最里头还放着几坛子淮京酒楼的青梅酒。

秦钧打开头顶的电灯,随便拿了一瓶贴着洋文标签的酒拆开往嘴里灌了几口,便甩手摔到了地上。

“去小库房里了?阴飕飕的,他跑去那里面干什么?”

毕元锡偷偷搂着人睡了一觉,已经消了大半的火,正做贼一样窝在自己的小汽车里,俨然是把这儿当成了一个临时阵地。

“不太清楚,”来回报的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里头砰砰的响声就没断过,可能在砸东西呢……”

毕元锡笑道:“你不清楚,他倒是清楚得很,整个家里就那一个值钱地方,我去瞧瞧。”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库房旁边,刚靠近门口便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香,里面的人注意力全在酒上,又有些晕乎,丝毫没发觉头顶多了个人。

秦钧似乎是折腾累了,扒着木头架子喘了口气,毕元锡偷看的正得趣儿,突然见着那不太稳当的木头架子被人扶的晃了一下,一瓶放在高处的酒歪倒滚了下来。

“哎!当心!”

秦钧被突然传来的人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样抬起了头,正好被滚下来的酒瓶子在额头上砸了个正中。

毕元锡从上头跳了下来,秦钧已经捂着头蹲到了地上。

“我看看,砸着哪了?”

毕元锡使着劲儿拉开对方的手,两个人一个担忧一个委屈,倒是把还吵着架的事儿放到了一边。

秦钧的额头上已经很快肿出了个小包,毕元锡瞧了瞧,突然不知道怎么,不合时宜地扑哧笑出了声。他这个反应让秦钧从委屈变回了生气,甩开了对方的手,转过身自己爬了上去。

“你上哪去。”毕元锡跟着爬了上来,见他一直往外走,拉住了对方的胳膊。

“不是你不要见我么?”秦钧头上顶着个包,突突地跳着疼,“既然不想见就别拦着我回家,也别老拿别人当枪使,人家都是正经给你当差的,又不是你的奴隶。”

“好像肿的又厉害了点儿。”毕元锡像没听见一样,有意避开了他说的事儿,他接过下人送过来的冰帕子,捂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秦钧见他不答话,又问道:“你把汪思文弄哪去了?”

“毙了。”毕元锡听他还提这个,手上重了一些,秦钧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头。

“你不会的,”秦钧想了想,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他犯下的,你怎么对他都不为过,但你肯定比我更明白,他不过是被人当成了个提线木偶,他也遭过罪了,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能放过便放他一马罢。”

他的话比昨日顺耳了很多,不过毕元锡面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故意装作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哦?你的面子?你是谁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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