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2 / 2)
秦钧一听是他,有些尴尬,连忙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岳副官,真是抱歉,我不是说你。”
“无妨无妨,有个事儿还得劳烦您,”岳剑云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盒子,“师长之前脸上不是被玻璃碴子扎了,又是大夏天里,愈合的有些不好,这是之前有个警卫队的小兄弟拿过来的,说是祖传的伤药,专门祛疤的。”
他一说,秦钧想起来毕元锡额角附近一直结着疤的地方,还有脖子上几处刚长出来的浅白色嫩皮,都不是太明显,他又一直没拿正眼瞧对方,倒是一直没怎么上心。
“让师长自己涂,他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的,跟没涂一样。虽然说没破相那么严重,也不是姑娘家的,但我想既然能弄好,何苦非要留个坑啊疤啊的什么的在脸上,您说是不是。”
秦钧在外人跟前是不会说什么扎人的气话的,何况想起毕元锡那张俊朗的脸,不管怎么样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伸出手接过了岳剑云手里的东西:“我知道了,我……我想想法子。”
“行,”岳剑云见他收了,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那我先走了。”
秦钧一直独霸着大卧房,毕元锡看得见摸不着,凑合着在别的地方睡了几天,险些憋出内伤来。初秋的夜里还有些燥热,他来回翻了几趟身,最后还是坐了起来。
毕元锡一路鬼鬼祟祟地往卧房走,也没带个灯什么的,把值夜的卫兵都吓了一跳。
他的卧房装的两扇对开的实木门,为了不让秦钧锁门,早几天门锁便被他故意糟践坏了,孰料对方也是个有办法的,不知道从哪弄来根粗木条,把门别了个结实。
他试着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连条缝都没见着,毕元锡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弹了下舌头,门那边果然有些细碎的声响传过来,是动物的爪子踩在地毯上,摩擦出了一些极轻的声音。
毕元锡狡黠地一笑,转身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一会儿拿着块生肉又走了回来。他矮**,把生肉推到门底下的缝隙处,又很有节奏地弹了几下舌头,黑豹听到了熟悉的指令,嗅到了肉香,凑近门缝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没怎么舔着,开始在门边不得要领地使劲儿拱着。
毕元锡有些恨铁不成钢,才交给秦钧喂了几天,就喂的这么傻了。
他站起身来轻敲了一下木门的中间,黑豹扒着门立起身来,像是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它回头看了看床上蜷着的人,又被几声弹舌的声音转移走了注意力,开始扒拉别在把手上的木条。
木条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毕元锡把门推开一些,飞快地闪身进了屋子。
床上的人抱着个枕头睡得很安稳,可能是因着这几天吃的有些过,又不怎么动弹,整个人都养的圆润了一些,半边脸颊被枕头挤的嘟起了肉,白嫩的胳膊腿儿抻在被子外头。毕元锡沿着睡衣宽松的下摆摸了进去,一路摸到了后腰和背脊,秦钧微热的皮肤被他的手一冰,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一张噙着笑的脸,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你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含住了嘴唇,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你干什么!”
“这不好说,”毕元锡勾了勾唇,“你要是愿意呢,我便是来求复合的,你要是不愿意呢,我便是来采花的。”
“你……滚开!”
“不滚,你偷偷抱着我的枕头做什么,有抱着我舒服么?”毕元锡把对方两个胳膊抓到了自己腰上,一双手又开始在对方身上兴风作浪。秦钧一边打着对方的手,一边又瞥见了蹲在角落里正有滋有味地啃着生肉的某只“墙头草”,霎时明白了什么,一时恶向胆边生,使了把急劲,翻身骑到了到毕元锡身上。
毕元锡惊讶地扬了扬眉毛,秦钧掐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就你会!还说不好是谁采谁呢!”
毕元锡憋住笑,把自己的手脚全摊到了床上:“那你快些。”
秦钧见这个流氓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又没了办法,气得脸涨得通红,泄愤一样低头咬上了对方的脖子,却被托住后脑,就势一个打转儿,又被镇压住了。
床上的被子枕头都被揉得一团乱,混乱中什么东西骨碌碌滚下了床,毕元锡定睛一看,是个眼熟的小瓷盒子,笑道:“我说怎么一直不搭理我,原来是嫌弃我破了相了,你怎么以貌取人啊?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谁他妈嫁你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地纠缠人?!”
毕元锡见把他粗话都逼出来了,心里有些好笑,又不敢真笑出来,哄道:“我嫁你了。”
秦钧正欲再反驳些什么,毕元锡暗地里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招数,惹得对方一阵轻喘。直到把对方整个人都弄得软塌塌的,毕元锡才伏到那人的耳边,把记了好久的旧账翻了出来:“小相公,还写不写休书了?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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