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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易清半夜爬起来去厨房倒水的时候,池晔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刚好从他的房里出来,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一瞅见乔易清便暧昧地挑了挑眉。

当初签租房合同的时候,乔易清就明令禁止过池晔带任何野男人回来。可这小子非但没把他的话放心上,还三番五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回回都带不重样的炮友回到他的地盘。

乔易清倒是想把池晔赶出去,奈何他现在手上没什么闲钱,得靠池晔的那点房租养活自己。再说池晔放荡归放荡,人品三观还是有的保障的。乔易清可不想赶出了池晔,结果引狼入室,招进什么人面兽心的畜生,反倒徒增烦恼。

乔易清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却还是觉得屋里躁得慌,双唇发干。来A市这么些年,他依旧未能习惯这里的冬天以及室内的暖气。他刚想回屋打开前几天才买的加湿器,看能不能好点儿,就发现池晔带回来的那个男人还留在原地,盯着他看。

那眼神露骨的很,傻子也能瞧出里面的意思。

乔易清当即冷下脸,故作镇定地经过男人的身边,打算回房。

然而他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那男人就贴上来,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躯及门板之间,咬着他的耳朵问他:“做不做?”

陌生人的突然靠近激得乔易清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在心里气得直骂娘,心想池晔这个欲求不满的死泰迪怎么找的男人也属泰迪。

他正想挣脱对方的桎梏,却感受到对方的右手拇指沿着他的后脖颈向下摩挲。对方说话间喷吐出的温热气息更是洒在他的后脖颈上,他要是只猫,现在铁定弓着身子炸了一身的毛了。

“玫瑰花?还真让我意外,这个年代居然会有人把玫瑰纹在身上。”

不提不要紧,一提就要了命了。

乔易清身上有两处别人提都提不得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背上那片盛开的玫瑰花藤。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图谋不轨的男人在轻抚他的玫瑰,他就怒火中烧,硬是在桎梏中艰难地转过身,瞪着那男人问:“池晔满足不了你吗!”

男人以为他是只温顺的小绵羊,陡然被这小狼崽似的眼神一瞪,意外得愣了神。

乔易清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果断地抬腿向前一顶,正中对方的命根子,疼得对方立时捂着胯部,蹲下身来。

男人这凄厉的一喊直接把房里餍足过后正在补觉的池晔给喊醒了。池晔来不及穿衣,裸露着他遍布情欲的上身就出了房门,问外面的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易清看着他不说话,池晔再一看地上捂着胯挨痛的男人,心中一下子就了然了。

他嬉笑着脸皮想跟乔易清解释,结果乔易清直接把门板砸在他的脸上。

池晔无奈地耸肩,回头看地上的男人已经不在叫痛了,他一边回房将男人的衣物丢出来,一边嘀嘀咕咕道:“干什么不好惹那位小祖宗。喏,赶快滚吧。”

第二天一早,乔易清起床的时候,池晔已经穿着围裙,端着早餐上桌了。一见他的房东大人,便狗腿子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摆明的是为昨晚的事跟乔易清赔罪。

乔易清毫不客气地端过粥就吃,吃了一半才想起狗腿子池晔还在旁边巴巴地等他说原谅呢。

“下不为例”这四个字乔易清早说腻了,今天他干脆直言不讳地冲池晔道:“少跟不干不净的人上床。你要得病,就立马给我滚出去。”

池晔毕竟有错在先。乔易清说多重的话,他都笑嘻嘻地接着。

眼看着乔易清的脸色缓和了,池晔就知道这一章算是翻过去了。

小祖宗虽然脾气差,但是意外的好哄。

吃完早饭,乔易清就直奔画室去了。

当初画室装修的时候,乔易清专门辟出了个小地方存放那些他不愿意售卖的作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后颈上的玫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碰了,让他心有芥蒂,今早一到画室,他就鬼使神差地进了那个阴暗的小屋子。

打开灯,有一瞬间能清楚地看见半空中漂浮的尘埃。乔易清在鼻前挥了挥手,企图挥开这些呛人的尘埃。

整个屋子里就立着两排存放架,十几个作品挂在上面。最先入眼的那几幅都是他近年完成又舍不得挂上价目表的佳作,他害怕看见的画都挂在两排架子的最顶头,与冰冷的墙壁为伍。

他本以为自己今日的反常仅限于走进这间不常进的屋子,哪知自己内心蛰伏的野兽不满足于此,占了他理智的上风,催促着他往架子间的最顶头走。

还没等他走两步,就如他预料般的那样瞅见了那张玫瑰图。

那张油画连他的一般水准都达不到,却是他入这一行的开门之作。处女作嘛,过个五年六年依旧被珍藏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幅画于乔易清而言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如果拿这幅画上的玫瑰花藤与他背上的那藤作对比的话,两者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尽管当初的手法稚嫩,但仍挡不住观者觉得画上的玫瑰怒放得火红妖冶。

乔易清怕看到这幅画的原因是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画这画儿或者说纹那纹身的初衷。

当年那人随口一提的“我爱玫瑰”,却被他放在心坎上许多年。

他不觉得往事不堪也不觉得难于启齿,他只是怕自己深陷其中,无法再继续眼下的生活。

在玫瑰花藤下方挂着的是一个残次品。这才是乔易清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幅画。

从画上大致的轮廓可以看出上面画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而在乔易清看来,仅仅是一个大致的轮廓,他也能立马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完整容貌,包括对方眼角下侧一个不起眼的小痣。

他突然觉得这个小房间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令他难以呼吸。他不再去看那残次品,也不再去看玫瑰花藤,动作迅速地关了灯,便带上了小房间的门。

往事被他关在了房内。

这一个上午,乔易清都待在画室里画他的新作。到下午的时候,他的朋友介绍了一对新婚夫妇过来看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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