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晚餐是一杯牛奶（2 / 2）

枕头湿了。

接吻，抚摸，进入，做爱大抵都是这样的流程，陈最有个隐秘的癖好，他很喜欢闻林岁身上的味道，做的时候经常流连于林岁的脖颈处，有时候还要用林岁的咽喉磨磨牙。

林岁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陈最卡着界儿吻了吻林岁的耳朵。

然后说。

他说：“都好了。”

林岁脑袋往后一仰，修长的脖子往前一挺，片刻后眼泪划过他的太阳穴经过了刚刚陈最吻他的地方。

后来枕头更湿的时候，林岁想，下次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些才好。

林岁在陈最怀里睁着眼睛躺到了三点一刻，陈最也许是真的累了，林岁下床的时候并没有吵醒他。

林岁随手套了一件白色的细绒睡衣，他光脚走到客厅，打开落地灯调到最暗的一档。

很容易就在陈最的包里摸到了那个硬质小红本。

林岁看了很久。

他不知道陈最是怎么在和沈筱领证的当晚过来和他做爱的，什么样的借口沈筱会同意，是不是像当初陈最和沈筱约会的时候跟他说的理由一样。

林岁在沙发上坐到了天亮。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座城市的日出，就像他不是第一次一整个晚上睡不着，不是第一次在厕所干呕到满脸眼泪。

也不是第一次陈最这样伤他。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能呢，陈最，你怎么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