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陈最一定是林岁的不可豁免(2 / 2)
陈最今天事儿挺多,晚上很晚才折回了家,本来他想去林岁那里一趟,看时间太晚了索性作罢。
结果在家门口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林岁。
林岁坐在地上,将下巴搁在双膝上,手上捧着粥垫在脚背上,眼睛闭得挺紧,手上握着的粥摇摇欲坠,就快要滚到地上。
陈最快步走上去,轻轻将他拍醒。
林岁的眼睫毛颤了很多下,眼睛张开合上张开合上,好几个回合后才迷迷糊糊叹了口气。
陈最将林岁手上的东西拎起来,又慢慢将他扶起身,林岁起来的瞬间眼前有些发黑,全靠陈最撑着。
“发烧了。”陈最下了结论,拿钥匙开了门。
“忘记带钥匙了。”林岁声音有些黏糊,他咳嗽了几下,把嗓子扯得生疼。
林岁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陈最给他拿的厚毯子,还是觉得冷。
陈最看林岁应该饿了挺久,粥再热一道也不那么好喝,干脆把很久没有问津过的锅拿出来冲洗,又去邻居家借了一把面条一些调料。
一碗面摆到了茶几上,林岁的目光跟着陈最转去了卧室,最后被拐角挡了回来。
他把面端起来,小口小口吃了半天,越吃心里越发酸。
陈最把钥匙给谁了啊,他不想问。
不,他很想问,但是他不敢问,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丧失了立场。
等陈最出来的时候,林岁手里的碗里的面条还剩下小一半。
陈最蹲在林岁面前,微微仰头看他,陈最的头发还有些湿,滴落了几滴水。
“吃这么点儿。”陈最单手把碗拿过来,又瞧见林岁捧着碗的手还有些发红,他用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林岁的手心。
林岁说:“好吃的。”
陈最闻言笑了一下,站起身就着林岁吃过的筷子几口就把剩下的面条吃了下去,边吃边往厨房走。
洗完碗,陈最返回厕所重新洗漱,又把头发吹干了才走回客厅。
陈最坐到沙发上,把林岁揽在胸前,伸手摸了摸林岁的额头,挺烫。
林岁窝在他陈最的怀里,刚刚坐在门外等陈最的困倦又续了上来,林岁不想睡,这两年他和陈最的交流很少,可能就还剩点儿默契干吊着而已。
“哥哥。”林岁将额头抵在陈最的脖子上,轻轻地喊了一声。
陈最抱着他的手勒得紧了,林岁又喃喃地喊了他一声。
陈最总觉得林岁的声音里有着一点儿乞求,但是等他问了,林岁又只是摇摇头。
半个小时候后,陈最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把药掰出来放在手心里头递给林岁,林岁就着他的手把药含进嘴里,说自己没洗手,脏。
吃完药,两人又恢复先前的姿势,陈最看着怀里的林岁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自己的手,低头吻了吻林岁有些发红的脸颊。
如果每个人都必须要经历去爱一个陌生人,那么陈最一定是林岁的不可豁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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