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里的告白（2 / 2）

“你记得？”谭墨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嗯。那天我很早就出门了，我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但没想到，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到了。我那个时候确实不认识你，也没想着和你打招呼。你突然抬头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当时愣了一下，才笑着和你打了招呼。”

“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

“嗯。”

“那个时候我和你不熟，觉得你就像月亮，明明看得见，却没有温度，也抓不住。”

“那现在呢？”

“现在啊，我也不知道。越了解你，就越觉得你什么都不像，你是你自己。”

“嗯。”

“我今天晚上话好多啊。”

“你说吧，我听着。”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轮到我说了。谭墨，我从来没想到，会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里，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和他共度一生。”

邓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谭墨的耳朵里，谭墨有些不敢相信：“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是。本来想高考后再告诉你，但我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谭墨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等着邓林的话。

“我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给你讲了很多份卷子了。

“现在是二月初，离高考还有四个月，等高考完，我们就真正在一起吧。”

谭墨的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好。”

“谭墨，不早了，早点休息。”

“好，晚安。”

“晚安。”

道了晚安的两个人都没有挂电话，呼吸声隔着电话缠绕在一起。

最后是谭墨先笑了出来：“我们这样像两个傻子。”

“傻子该睡了。”邓林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亲吻了一下听筒，但谭墨还来不及问他，邓林就挂了电话。

谭墨坐在椅子上，手机还放在耳边，像是在回味那个吻。

十七岁的谭墨，在冬夜里听到了邓林的告白。

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他从爱情里获得了可以继续和高考战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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