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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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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促狭一笑:“鹊哥儿你刚来时没见过这排场吗,今天王爷要犯色戒啦,听说是从万花坊把花魁接回来了,我待会儿也要去看看花魁的真容。”

花魁无香容貌并不天姿国色,虽然也花容月貌,但又少了些惊为天人的惊艳,只是翩翩起舞时,别有一种谪仙临凡的飘逸之神。

铁勍锋笑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无香拦腰抱起,直往卧房走去。

无香总是一副眉眼弯弯的笑颜,仿若什么都不记挂在心上,只对坐了片刻,铁勍锋便立刻明白了这样一个女孩为什么会成为花魁,天底下哪个男人没有这样的征服欲呢,一个看起来清纯高洁的女孩儿、脸上总是满不在乎的,却沦落在青楼里,恐怕是最勾人的了。

“你的花名为什么叫无香?”

“无香不好么,无香才好染香,替人染香,应当是很快活的事情。”无香还是那样笑,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却又不像是清高的样子,只好像觉得沦落青楼也是一件满不在乎的事情,斟完茶又抬眼笑道,“王爷刚才像个急色鬼似的,进房来却又不动了?”

她有一双眼角微挑的杏眼,浅笑半眯起来好似藏了明星的月牙湖水,华子鸢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只是华子鸢那双更纯粹、更明朗,眼眸中总是闪动着憧憬与希望。

“王爷看我,像是在看别人。”无香啜了一口香茶。

“你同别的恩客,也这么多话么?”铁勍锋好似被戳到痛脚,面色一滞,说话也难听起来。

“弹琴唱歌,说些人生憾事,”无香仍是不以为意,“万花坊的客人大多不是为求一晌贪欢,只是百无聊赖无以打发,免不了多话絮语,王爷这样的,我见过许多。”

“本王这样的、又是哪样?”铁勍锋不怒反笑。

“自然是、身陷情网而不自知的样子呀。”无香放下茶杯,起身来步步生莲带着一股幽幽的香风,走到铁勍锋面前,躬下身子亲吻住他的薄唇。

无香的唇很是温软,玫瑰的口脂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柔软的身子放肆地跨坐在身上,无香一手揽住铁勍锋的脖颈一手滑进衣领中,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抚摸下去,甜美的声音也微微哑了一些变得魅惑而诱人:“王爷这幅俊皮相、隐忍的模样真叫奴家好是心动,既已挥去千金,又何妨春宵一度呢?”她似有绕指柔情,手下阳物早已渐渐有了坚挺之意。

铁勍锋终于忍无可忍把无香抱起,一个跨步两人就齐齐倒在床上,凌乱的衣衫很快便层层剥落,胴体交缠间环佩金石滚碾着跌落在地、呤叮作响,无香轻笑娇吟了两声,仍是把玩着铁勍锋胯下已经挺拔的阳物,片刻又收回手来伸出灵舌舔舐着湿润的染了红甲的指尖。

铁勍锋从床边的侧柜里翻出香膏、掰开无香雪白柔韧的双腿,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房门外,华子鸢满面通红、跌坐在地。

华子鸢听说王爷在宴席上当众抱走了花魁无香,一时间心里乱得很,便在府里到处乱窜,不知不觉似冥冥中另有指引,竟走到了铁勍锋的房门外,更没料到的是房门并未关紧,夏风一吹撩开半扇,这一室旖旎春光,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久居深山二十年,连人世间的常识规矩都不懂,更何况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当下只觉得震惊,一个脱力便跌坐在青石板上,兀自坐了许久,室内断断续续的粗喘吟哦缥缈溢出,被他尽收耳底。震惊散去,他却觉出很酸涩的不甘与难过——他总以为和王爷中元节那晚在河边,两人抵足倒地,那样的亲近是再不会与旁人拥有的,却谁知自己忘了这世间还有男欢女爱、缠绵之道。

他摸了一把脸,清泪纵横的面颊上混了几道泥渍,房中乍然传出一声拔高的娇吟,华子鸢浑身一抖,宛如遭了惊雷,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游魂一般跑回后宅。

铁勍锋闷哼一声撤出身来,泄在了无香体外,他撑在无香身上,久久地看着那张飞满红霞艳丽动人的面颊,竟然一个翻身从床上将身起来。

“王爷倒是像被人占了便宜似的。”无香闭目缓了片刻,也撑着玉枕扶着香腮半坐起来看着铁勍锋取出一套崭新的中衣,慢条斯理地又穿上了衣服,自己却仍是毫不在意地光裸着,只顾巧笑倩兮打趣道。

“本王不知你还是个整身的姑娘。”铁勍锋穿好中衣长裤,却只披了一件玄色的长袍,结实的胸膛袒露着、漆黑的长发垂落腰间,另有一番慵懒的风采。

“这有什么关系吗?”无香还是笑,“早晚要破,王爷床术了得,我也落得欢喜。”

铁勍锋本想说,姑娘家还是给了两情相悦的人好,只是想到自己也不过“风流”如此,何来立场,再者无香烟花女子,这样的话未免太过残酷。默然片刻,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推开窗扇,王府中处处掌灯,虽已入夜,却光明璀璨,夺人眼目。

他抬眼看夜空中的残月,心道,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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