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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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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一心爱铁玹,铁玹却不能专宠于她。成亲起初的两年,铁玹几乎把海迷失当作了唯一的正妻,但是海迷失也因此遭受了许多针砭强谏,而且一直未曾怀上身孕,日子越发不太好过,铁玹也不得不重新宠爱太子妃,甚至于再纳偏妃。

太子妃诞下嫡长子的那一年,海迷失也终于怀上身孕,只是,覆水难收。

海迷失与先帝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为数不多的相处中也总是争吵,直到十八年前的中秋夜,这一切彻底爆发。

青奢信奉的神明之一便是苍狼月神,而我的母亲便恰恰出生在八月十五,因此也被奉作月神化身,她的生日一贯神圣而隆重,而终于在这一年的中秋,先王忘记了苍狼月神的生日,转而宠幸了坪羌送来的舞女。

月神发怒,烧毁后宫,然后消失了,再也无人见过她。”

铁勍锋终于讲完了这个久远的故事,语至最后一句时,声音已经缥缈得几不可闻,这漫长而平静的讲述中,他的称谓几度变换,母亲、先王、娥妈、铁玹、海迷失,似乎连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置身于这故事之中,而是一个漠然而冷淡的局外人。

华子鸢的手一直是那样轻柔而有力地搭在铁勍锋的手上,即使这故事是多么的跌宕起伏,也不曾有过变化,没有收紧、没有颤抖、没有安抚,只是静静地搭着,好像只是表达着自己的存在,不动声色,这叫铁勍锋感到安心——他不需要怜悯或是同情。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让这个陈旧的故事在月色中沉淀、溶解。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倒是铁勍锋如释重负一般轻笑出声。

“我明白王爷为什么不愿意过中秋。”华子鸢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废话,他可以问海迷失究竟是不是死了、可以问铁勍锋是不是因此憎恨先王,他可以问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他一概不管。华子鸢就是这样的人,他只去理解并包容对方想要传达的心情。

“那你明白为什么我只告诉你么?”铁勍锋坦白了此事,心中虽然还是郁结难消,但到底是轻松了许多,这会儿与华子鸢挨得极近,两人又肌肤相亲,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些逗弄的意思,言语中带起一些惑人的低笑。

“唔……”华子鸢察觉到气氛似乎有所转变,忍不住回头看向铁勍锋,却直直瞧见对方满眼的调笑,顿时大为羞窘手忙脚乱起来,但是碍于坐在高空之中,身下又只是细细的阑干,只好勉强忍住动作。

铁勍锋见他反应实在太过纯情可爱,心中不由得像被春丝撩动一般有些旖旎,心念一动,便凑身吻住了华子鸢的唇,起初只是止于唇间的交磨,慢慢地情意烘托到了神智,舌尖也不由得探出去撬开了对方的牙关。

华子鸢被他突然的主动亲吻吓得浑身一抖,但是很快便被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冲昏头脑,打开唇齿迎接铁勍锋舌尖的时候,也跟着有样学样地探出舌与之交缠在了一起。

搂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成了将人紧紧拥在怀中,缠绵轻柔的吻也渐渐变得火热而激烈,他们在狭窄的阑干上相拥紧缠,湿热的气息在八月中秋的凉风中把彼此的脸颊熏得火热通红,涎水从嘴角渗出沾染在一起,哼喃中带上深情的鼻音。

他们吻了很久,连唇舌都要麻木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唇舌,一吻终要结束时,铁勍锋笑着抱住华子鸢仰身一倒,竟是一同摔下了凉亭。

这凉亭建得不矮,但也算不得极高,摔下来的时间用不着很长,但也算不得很短。

铁勍锋是突发奇想,他只是突然很想痛痛快快地做一些事,比如痛痛快快地接吻、痛痛快快地摔下去,在这眨眼般短暂的刹那间,他发觉自己居然可以想很多事,比如他并不憎恨先王、比如他很喜欢与华子鸢接吻、比如他知道自己即将摔落却丝毫不感到害怕或是惶恐,因为他知道亭子下不是自己摔落的满地锋利残渣,而是华子鸢铺下的厚实被褥。

“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厚实松软的棉被上——不痛,但胸口还是有一些滞涩感。

华子鸢忽然吃吃笑起来。

“笑什么?”铁勍锋看着他问。

“应该铺三层的,”华子鸢在被褥中拱了拱,“但我实在搬不动了。”

铁勍锋按住他不太老实的身子,嗓音忽然压低了许多,很有威吓与挑逗的意味哑声道:“你知不知道,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动来动去,会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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