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害死了虞安？”

提起师兄，他心中苦涩：“师兄是为国而死。”

“你就是在怪我。”崇嘉帝抓住他的手，“要是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承载，你很久没有对我笑了。”

沈承载不仅没有笑，还皱起了眉，把手抽回来：“陛下，虞安于国有功，您该给他的后人自由。”“我给不了。我给了，你就要离开我了，除非你答应我你不走！”

最后一层窗纸被捅开，彼此再无余地。 “丁飞翰，你到底想怎么样？”

大概许久没有被连名带姓地叫，崇嘉帝先愣了一下，接着就有点破罐子破摔：“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

沈承载皱了皱眉：“那不可能。”

“为什么不行？我哪里比虞安差？我是皇帝，他算什么，不过是个小门派的，又是个瘸子……”

“住嘴！”

崇嘉帝什么都顾不了了，沈承载为了别人朝他发火，他张开手臂扑过去。

沈承载足尖轻点，轻松飘到五步外。

崇嘉帝一扑不成再次扑来，被沈承载攥住手腕一个反转，疼得叫了一声。

“还闹不闹？”开玩笑，他什么身手，崇嘉帝居然要来硬的？

崇嘉帝疼得眼底发红，毕竟是二十不到的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怎么都不肯认输：“我没闹！”他顿了顿，盯着沈承载，加了一句，“我只是喜欢你。”

沈承载闭了闭眼，真的懒得跟小孩折腾，使力把崇嘉帝一推，抱起虞兴就往外走。

“你站住！”

沈承载：“……”

“为什么不考虑我？”

“没有为什么。”既然说到这份上，索性挑明了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喜欢谁，你知道。”

“可他都死了！你还能惦记他一辈子？”

“那是我的事。”沈承载腾出一只手来，摸出一块碎银子，灌入内力往后一掷，只听一声闷响，那碎银子擦着崇嘉帝的脸钉入云母屏风，“小兴是他儿子，你再整他，别怪我不客气。”

沈承载走了。走了很久，看不见了，崇嘉帝才伸手摸了摸脸上被碎银块擦破的伤口，恨得仿佛眼神 都悴了毒：妈的，人都死了还挡着他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