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手握佩玉,一路畅行至御药房,找到咸石。
“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房内,沈承载转身就是一刀。
刀架在咸大夫脖子上,吓得老官员白了脸:“沈统领?”
“离恨蛊当真无解?”
“不、不知道,太医院确实不了解这个东西。”
“不了解你敢给皇帝用?”
“不是我要用啊,当时陛下一意孤行,我们还劝了好久!”
沈承载手一偏,刀锋割破了老官员的皮:“你猜我杀了你,陛下会不会治我的罪?”
当然不会。
咸石默默地答了句,明白自己是被逼到绝路了:“沈统领有话直说。”
“给你一个月,想出救我侄子的法子,否则,我要你一家为他陪葬。”说完,他收了刀,将皇帝的佩玉拿在手心把玩,“反正陛下很听我的话。”
“沈统领放心,老臣一定歇尽所能。”
离开御药房的时候,沈承载顺走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来到了御书房。
远远的就看到多禄,正候在殿外。看到他,忙迎上来,笑道:“沈统领,找陛下有事?”
“嗯。”
“您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多禄的影子。沈承载也不急,坐到了游廊里,手无意识地搁在栏杆上。
药瓶还握在手里,宫里统一的瓷瓶,上着天青釉,瓶口用红绸塞紧了。以前他练武刻苦,身上时刻带着伤,师兄便总是为他备着伤药,像这样的小瓶子,他出门在外时摔了一个又一个,后来,瓷瓶子就换成了铁罐子。师兄心思巧,将铁罐装点了一番,还亲手刻了他的名字。他收到时爱不释手,一带就是好几年。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胸口,原来装铁罐子的地方已经空了。
天空碧蓝如洗,万里一丝云也无。清朗的秋日,也叫人心里发空。
是那夜救丁飞翰时弄丢的,当时太狼狈,也根本不能返回,铁罐子丢在不知名的地方,再也找不回来了。
也许从一开始,老天就提醒过他了:管了天下,就管不了虞安。
他恍恍惚惚地心痛,看见多禄来了也不觉得如何,对方笑得低声下气:“沈统领,陛下刚刚得空,请您进去。”
丁飞翰在御案上批着奏折,他走了进去,没有请安,直接走到了御案前。
“放肆。”丁飞翰头也不抬。
“还生气?”
丁飞翰:“……”
他把金疮药放在御案上:“晚上抓伤你了。”
丁飞翰看了眼药瓶,握笔的手紧了紧。
“咸石说这药是最好的,”他又掏出玉佩,“还有你落了这个。我走了,记得涂药。”
丁飞翰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看见沈承载转身的背影,连忙道:“站住。”
沈承载背对着他停下。
“你没有别的说的?”
沈承载:“……”
丁飞翰恨得牙痒:”滚!“
沈承载立马走了。走得毫不留恋。他劲瘦而有力的腰身包裹在上好的锦锻里,看得崇嘉帝心里一热,不由得想起对方昨夜的样子,咽哑的、柔软的,而自己抱着他,就仿佛能真的拥有,是与现下完全两样的模样。
两相对比,越发气恼。
哗——
崇嘉帝将御案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拂到地上,一旁的宫女赶忙跪下了,噤若寒蝉。
“把他追回来!”崇嘉帝下令。
立刻有宫人领命。
崇嘉帝盯着御案上自己故意避开的药瓶,心里像有人把手伸进去在抓,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处,等听到人一到,立马挥退了宫人,等不及人走光,就把人压在了御案后的龙椅上:“你别求饶。”
他说得恶狠狠的,看着身下人的眼,这双眼睛通透明亮,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下手越发用力,甚至把衣服都扯破了。
“轻点。”沈承载皱了皱眉,“衣服很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