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忽然，床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崇嘉帝立刻俯**去，极轻柔在道：“承载，你醒了？”

沈承载眼帘抬起又闭上，偏过了头。

崇嘉帝咬了咬牙，太阳穴的位置猛地爆了几下青筋，生生地忍住了，再看向尹辛的目光就带着杀人的冰冷：“不知道尹大人配的药效果有多好呢？人都吐血了，药效还发挥得出来吗？”他说着，一把揿开了锦被，大手就在男人的腰上缓缓抚摸起来。

男人起初没有动静，但是渐渐的，呼吸开始加重。

尹辛不知道当退还是不当退，药是他的，效果他再清楚不过，那药原是民间厉害的娼 馆用来驯服手下的，哪怕再贞的性子，用了这药，那就浪得比旷了数年的荡 妇还狠。后来几经辗转改良，被他有心地收了起来，并不能录入御药房的药方本中。

男人的额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已经脱力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忽然，崇嘉帝扣住了男人的下颌：“不许咬舌头，听到没有？”

男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就像案板上待宰的兽，被拔去了獠牙与利爪，崇嘉帝再也不用废大力气才能制止男人的任何举动。

“呜……”男人无法控制地发出低吟，明明该是旖旎的妙音，听着却全是悲苦，就连尹辛都忍不住求了情：“陛下。”

“说！”

“这位公子……”

“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朕告诉你这是谁，他叫沈承载，前缁衣卫统领，江湖上人人称赞的‘问情刀’。昔日一剑守诏的问情刀客，今天像妓 女一样地被我 操，恐怕谁也想不到吧？”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尹辛听，但其实羞辱的仍是男人。所以几乎是崇嘉帝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仿佛羞耻一般地想往床里躲，但是所有的妄想都被崇嘉帝牢牢按住。

崇嘉帝就是欣赏沈承载的反应，不管什么反应，哪怕是恨，他都要！他的手并没有停下，狠狠地撩拨着男人的敏 感部位，很满意地发现有了反应。

崇嘉帝低低地笑了一声，仿佛胜利了一般，有种恶毒的痛快，他**着男人的脖子，越发满意地感受着身下人的轻颤，正想要说什么，突然看到男人的眼尾涌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

那东西小而透明，缓缓地从男人的眼尾滑下来。

是泪。

承载、哭了？

崇嘉帝一刹那仿佛被人点了穴，无论动作还是声音都静止了，过了片刻，他去摸了摸沈承载脸边的枕头，发现还是干的，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他不太敢相信地抬起手，在男人的眼尾点了一下：

是湿的！

崇嘉帝的脸上一瞬间浮起的不是心疼，也不是快意，而是疑惑。三年里一千多个日夜，沈承载都是他手里最有力的刀，哪怕刺客有如飞蝗，也拿不了他的命。而在宫变的那一夜，也是这一个人、这一把刀守住了先皇下的诏书。那一夜流的血、被问情刀杀的人，用尸山血海来形容，毫不为过。

这个一个男人，流血、流汗，怎么可能流泪？

“陛下，沈统领身体确实有恙，还是早先安置为好。”尹辛总算将这句话说出口，有种提着头在进谏的感觉。

“啊，”崇嘉帝声音细微，“好。”他从床上退了下来，将被子重新盖好，“宫里这几天你就不要去了，好好给他调养几天。”

“是。”

他张了张嘴，仿佛还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沈承载，像是多年前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孩，手伸出去了又收回来，终于一转身，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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