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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戏?不了吧,我打算回府来着。”
谢奕瑕下意识回掉了,主要是谢怀璧这祖宗还搁家里呢,陡然一下叫他把谢怀璧丢家里自己往外头浪,这心里还有点发虚。
周玄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嫌弃道:“回府?回什么府啊?这几天都没见你出门,今天还要回府,府里有蛋等你孵不成?对了,你府里那花,怎么回事啊?真是神迹啊?”
谢奕瑕听他问这个,也不好解释,就含混地糊弄了过去:“不好解释,你别问就是了,到时候来宴上少不了你吃喝的,反正你又不是什么怜花人,”他又一想,觉得自己大白天出门玩也没什么呀,不正常事嘛,谢怀璧又不会、也没道理拦着他,他自己怂个什么啊,遂点头就应了,“也成,我叫人回府讲一声,去听哪个班子的戏啊?”
“还搞的神神秘秘的,算了,我不问就是。”周玄白了他一眼,嘟嘟囔囔了几句,直到听他应了,这才满意起来,“这就对了,去柳家楼听吧,顾小怜今天登台。”
※ ※ ※
临淮郡王府。
谢怀璧在书房临完了一张帖子,瞥了眼窗外天色,漫不经心道:“时候不早了。”
魏叁德在太子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哪儿能不知道谢怀璧是什么意思呢?故而立刻答道:“郡王也差不多该听完戏回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耽搁,老奴这就叫人去打听打听。”
于是魏叁德立刻就躬身退到门边,召来了一个小厮,吩咐他出府去打听。
那小厮得了令,转身就疾步出去了,但没一会就又跑回来了,小声和魏叁德回了几句话,魏叁德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他回头看了书房两眼,才硬着头皮去回道:“太子爷,郡王着人回府说靖安郡王又邀他下午去看马球,要去给定国公次孙助阵,讲是晚上再回来。”
谢怀璧听了回话,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重新运笔开始临写第二张字,笔下游龙走蛇,如铁画似银钩,这第二幅临的是一张小帖,故而不多时就已写好了。
“靖安郡王,是……大姐姐的儿子?叫周玄是吧。”谢怀璧悠悠搁下笔,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话。
魏叁德连忙答道:“是,是,靖安郡王一向和咱们郡王玩得好,经常约出去一起玩。”
“哦?”谢怀璧拎起写好的字,举到半空中细细端详着,看的好像非常专注,都没心思关注别的。
魏叁德埋着头没敢搭话,这又是什么事,小时候郡王性子是有些独的,就只和太子一个人亲,可现在郡王多大人了,出去和朋友玩一玩有什么?但对太子来说,不就是眨眼功夫,儿子就变野了?
半晌,谢怀璧才轻飘飘地笑起来:“是了,小孩子总是喜欢出去和朋友一块玩的,白月奴的性子,开朗了不少呀。”但是话音落后谢怀璧的笑容就一点点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丢了纸,道,“换纸吧,这张写的不好。”
谢怀璧重新拿起笔在砚中蘸墨,神色淡淡,辨不分明,只有目光微微凝着,看着砚台里。
谢怀璧记得周玄,应寿长公主的儿子,自己的外甥,既傻,又蠢。而他的小儿子——在谢怀璧的记忆里,他的白月奴从来都是又乖又黏人的,虽然偶尔会有点毛茸茸又无伤大雅的可爱小心思,现在一个不留神地功夫,就已经学会先斩后奏了,一定……是叫外头的野孩子带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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