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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的刺痛从指尖传来,针一抽开,一滴滚圆的血珠就立刻沁了出来。

谢奕瑕还没有来及喊人赶快拿碟子来,就被含住了手指,湿冷又柔软的舌苔舔舐过指腹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他想要把手指抽出来,谢怀璧却没松开,反而咬住了那一节手指,齿关慢慢地用力往肉里咬下去。

谢奕瑕差点没嗷得叫出来,吃痛地抽气,当谢怀璧一松口就立马抽了出来,飞快地背到了身后,摸着两道牙印轻轻揉搓。

谢怀璧的唇上还因为谢奕瑕抽的急而擦上了一抹鲜红的血痕,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打你?”

既然达成了目的,谢奕瑕就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从善如流地缩起脖子,眨着眼睛,怯怯地摇头,问他:“打轻一点行不行……”

“不,你猜对了,我的确、的确非常的舍不得。”谢怀璧缓缓舔去了唇上的血,好像一条冬眠苏醒的巨蟒,盘绕在一只瑟瑟呜呜的鹿周围一圈圈游戈,一只自己撞进蛇窟的鹿,真可怜呀……但这真的不能怪他,他明明在洞口留过蛇类的气味了。

巨蟒咧开带着弧度的嘴,只是斟酌着想要给这只漂亮的鹿一个温柔溺人的蛇吻,不会很痛的。

谢奕瑕暗道一声要死,千钧一发的生死时速间,他临危不乱急中生智,使出了毕生的求生欲。

谢奕瑕忸怩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悄悄地伸手出去用手指勾住了谢怀璧的一点袖角,小声说:“父王,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样的,马上就中秋了,我还要祭月呢。”

这是从心吗?不,并不是,谢奕瑕认为这叫见好就收,善于变通,战略性的示弱——苟命的事,能叫怂吗?

谢怀璧似笑非笑地牵起嘴角,问:“你是准备继续威胁我吗?”

礼记中曰:天子春朝日,秋夕月。说的便是天子在中春也就是春分逆暑祭日,这逆暑便是迎夏;在中秋即秋分迎寒祭月,后因秋分日期不定,月相也不定,所以将日期固定在了八月十五,长此以往也就有了所谓中秋节。

那么问题来了,按着规矩来说是要天子主祭,与众巫祝行乐舞颂神,但是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皇帝艺术细胞有限的情况,也可使人代祭。

谢怀咎艺术细胞有没有限谢奕瑕不知道,但是当初谢怀咎登基后各方经过一系列博弈,这个代祭的事就落在了谢奕瑕身上,所以他的确是在暗示谢怀璧中秋大家还要搞事呢,大局为重啊,你要说是威胁……也不为过吧。

谢奕瑕被戳破了心思,但是他看谢怀璧并未把他拂开,就大着胆子贴上去抱住了谢怀璧的手臂,下巴搁在了人肩膀上,软着调子歪缠:“我没有的,我就是,我真的知道错了,等中秋之后好不好?我会好好反省悔过的,父王,父王……”

谢怀璧觑了他半晌,忽而抬手按了按谢奕瑕的发顶,偏着头状似有些苦恼的无奈一笑:“又撒娇,拿你没办法,”谢怀璧停了一下,笑容中流露出了一点诡秘的惋惜,“先饶了你一次,记在账上,下次绝不让耍赖了。”

谢奕瑕顿时如蒙大赦,又一次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成功,他欢快又雀跃地在谢怀璧下巴亲了一口,高高兴兴地应下了。

躲过一劫是一劫,中秋之后再作打算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谢怀璧凑到谢奕瑕耳根处嗅了嗅,近乎透光的耳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脉络,缓缓朝着吹一口气,纤薄白皙的耳轮便敏感的轻颤起来,谢怀璧伸出舌尖轻轻一扫,温热柔软的舌苔贴在耳背隆起的软骨上舔出了一道湿漉水渍。

谢奕瑕一惊,捂着耳朵有点无措莫名地看过去。

谢怀璧则十分自然地拉开了他的手,又低下头在耳尖上轻轻一吻,柔声哄到:“好了,时候不早了,乖孩子现在应该去睡觉了。”

谢奕瑕迟疑地眨了眨眼,最终还是把这归结于蛇精病的正常状态,乖顺地呐呐点了头。

素辉如练,似银的月色流进谢怀璧的眼底,燃着一星泠泠幽幽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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