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竹笙又说了些南疆的战事才离开，还告知了萧北渊他如今住在哪：“主上过来的时候带着商小公子一起吧。”

竹笙离开后，萧北渊问：“怎么，害怕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皇位更迭全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下。”

商柳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问萧北渊：“竹笙的事情，你需不需要解释一下？”

萧北渊快速解释：“竹笙是流景培养的暗卫，流景当初出事后他不小心流落在青楼，后来就去了安阳。因为这个身份是个很好的掩饰，所以他一直没有离开。为他赎身的那位是谁我不太清楚，流景认识，是个江湖大侠，竹笙出事时认识的。”

“流景这么厉害，你也认识那些江湖大侠吗？”

萧北渊不悦道：“你再敢夸一句别的男人试试？”

“小气鬼。”

萧北渊最后被迫给商柳说了一晚上江湖侠客的故事，气得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收拾了商柳一顿，商柳也没有反抗。萧北安可怜兮兮得等着哥哥们一起吃早饭，最后还是逐云哄了半天。

三天以后，竹笙又来了一次王府，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五皇子死了。”

竹笙道：“丽妃娘娘一听到消息就要寻死，这会在后宫闹得不成样子。”

萧北渊冷笑一声：“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四皇子在两年前的春猎摔伤了腿，性情大变，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门了。”

“活着多好啊。”萧北渊语气平淡，只有眼睛里藏着冷意。

很快，圣旨来到了王府，正德帝命萧北渊去南疆接回五皇子的灵柩。

皇宫里，丽妃披头散发冲进了御书房：“萧北渊，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儿子。”

丽妃声音凄厉，手中抓着萧北渊的衣摆：“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害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夜里有人来找你索命吗？”

萧北渊面容平静：“那么午夜梦回里，可曾有故人来到丽妃娘娘的梦里？”

正德帝挥手叫来侍卫：“送丽妃娘娘回宫，等五皇子灵柩回来再准她出来。”

“北渊，我知你对丽妃心有怨恨，但是她怎么说也是长辈，又刚刚承受丧子之痛，你体谅一下她。”

“父皇言重了，北渊不敢心有怨恨，我一定会护着五皇兄的灵柩安稳归京。”

正德帝没说话，示意他离开，撑着额头坐在榻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灵堂设在五皇子的府邸，北安作为皇子，自然要过去为他皇兄守灵。商柳不放心萧北安，于是陪着他一起去。

商柳站在萧北安身旁，不时有从前认识的人想过来说话，最后还是萧北凌过来站了一会，那些人才没过来。

过了一会，四皇子坐着轮椅来了，和满府的白色不同，四皇子穿着一套暗红的衣衫，手里提着一壶酒，神色癫狂。

萧北安有些害怕，往商柳的身旁躲了躲。

四皇子没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嘴里念念有词。商柳离得近，听清了四皇子的话：“我说了不可以去，你不信，非要逞能，以后，我一个人如何继续活下去……”

四皇子转头看向萧北安的方向，商柳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目光。四皇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泄露了些苦涩。

“子清，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啊。”萧北渊嚷嚷着进了府，然后就看见几个人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说话。

半个时辰前，商柳陪着萧北安从五皇子府回来，迎面撞上了顾远望。

商柳只觉得顾大哥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因为要哄萧北安睡觉，就只是打了一个招呼。

商柳出来后看见顾远望还是那个姿势站在门口：“顾大哥？”

“你认错人了。”

商柳身后传来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赫然也是顾远望：“商柳，你居然也认错了！”

“你是，流景？你们俩的脸……”商柳的眼里都是迷茫。

商柳仔细看了两人，这才发现一些微妙的不同，除了两人的眼神不同外，流景的右眼角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商柳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之后我肯定能分清你俩。”

“分不清也没事，我不介意，我又不像有些人。”流景说完还冷笑了两声。

“喂，顾千影，我怎么算也是你大哥，你最起码应该……”

流景抽出佩剑横在顾远望颈间：“不准这么叫我！”

萧北渊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没理会暗流涌动的两人，直接拉着商柳进屋：“不用理他俩，等晚上我和你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