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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君来还没有走远，这句话传进了耳朵，季君来停住脚步。

季君来，还挺好的，是在说他吗？

他，季君来？

季君来当然还记得言年，而且记得还很牢固。

他是第一个听过他“恶名”没有跑开，并且还对他笑的人，即使那个笑是因为恐惧。

看起来胆怯又害怕，可之后在季君来的心中，那时的他，至始至终都天真又无畏。

十二.

一个人的孩提时代，学校里一定都那么两种学生。

一种是像季君来这样的校霸，被大部分人畏惧的同时也被孤立着。

另一种，就是像言年这样的孩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学习还好，样样都很出色，被老师喜爱，被同学簇拥。

季君来之前在学校，向来对任何事物都不上心，不上心到认不清他的每一门任课教师的名字。

那次公园遇见言年之后，季君来不光记住了他的样子，而且逐渐发现，身边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每天清晨的广播里，课间操的领操台上，成绩的光荣榜上，班级里女生的话语里。

言年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特别好看。

言年作文比赛又得一等奖了。

言年今天在走廊里对我笑了，笑得特别好看。

言年，言年。

季君来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言年。

他无声地说了好多遍他的名字，口里尽是旖旎。

十三.

季君来本以为在那件事之后，言年会躲得离他远远的，毕竟只有远离他，才是正常的事。

他万万没想到，走在路上看见言年，他并没有躲开他、装作看不见他，反而会对他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双笑眼流光溢彩。

季君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站在原地无所适从，后背冒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太不敢看言年的眼睛，那时的他还说不出那种感觉。

直到很久之后，他终于能描述出那种感受。

言年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对迷惑人的漩涡，恍若能将人的整个灵魂都吸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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