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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年就在全班人的注视下笑着过去，自然地取来外套。

有人还看见言年去操场给季君来送过水，很自然地拿起毛巾给他擦汗，单方面地笑着在说着什么，季君来一向冷漠的脸色竟透出了些柔和。

虽然平时在学校里并不常见，普通班和重点班甚至在两栋教学楼，白日里看起并无太多交集。

只是在大家看不见的时候，两人变成了每天早晨一起上学，每天晚上一起放学回家。

三十七.

时间飞逝，转眼两人已经高二。

言年已经决定不考音乐，准备正常高考，以文化课考生的身份。

季君来问他他想考的大学，言年说是：“X大。”

之后的好多个晚上季君来都没有和言年一起回家，他骗言年说，晚上要加训。

其实他并没有加训，只是一个人去了网吧，查了好几天X大历年体育特长生的录取要求和录取分数线，心里默默地记住。

有天晚上站在门口刚要开门，言年从隔壁推门而出，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起来欲言又止，这很不言年。

三十八.

两个人来到小时候总玩耍的莲湖公园，坐在那个熟悉的水泥管子上。

他们身体的中间隔了些距离，夜里的风有些凉，言年的手慢慢抱上臂膀。

季君来一言不发坐近了些，两人肩膀靠在了一起，彼此摩擦着，腿时不时的也会碰到，言年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

言年今晚有些异常，他什么都不说，可就这一点，一点不像平时的他。

沉默了一晚上的他终于开口，先说了些听起来无关紧要的话。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这看着你，那时候你看起了真凶，我真的很怕。”

言年的声音里藏着笑意，季君来当然记得，他回他：“不凶。”

他在说，当时并没有想要揍言年。

言年又想起他那个怪异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垂着头，看着两个人干净的球鞋，这也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习惯。

季君来不像一般的体育生，他很爱干净，尤其不能容忍自己的鞋脏，所以连带着言年的鞋都变得干净了起来。

“我问过老李，他说你们最近晚上不训练。”

这才是他这晚上真正想问的话吧。

季君来无言，他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有保持沉默。

言年艰涩地开口：“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知道季君来之前交过女朋友，所以把季君来近来的异常归结于他有了喜欢的女生。

季君来直接否认：“没有。”

听到季君来说没有，莫名疏了一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言年用鞋子碰了碰季君来的鞋子，“你要交女朋友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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