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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年说出了一个名字,是那个职高的男生。
一个礼拜之后,季君来一人挑三职高生的消息传到了附中。
他受了处分,但没有被开除。
学校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因为季君来的体育特长成绩突出,附加上附中的声誉。
季君来并非游刃有余,他不是神仙可以毫发无伤。
啤酒瓶打破他的前额,一片玻璃碎片扎进他靠近左眼三厘米的地方。
言年陪季君来去医院的那天,亲眼看到他血流不止仍面不改色,医生在他的额头缝了五针。
言年又悔又愧疚,他用毛巾给季君来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血,他没有脸看季君来的眼睛,只有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意。
他知道,他不配,他不配哭,他甚至不配说出一句“对不起”。
季君来看见言年的样子,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言年看着他的眼睛。
季君来的眼睛里一片平静,没有什么波澜,他说:“是我自己想做,和你没有关系。”
言年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伤口,他很想问他一句:“疼吗?”
可那是有多么虚伪,那么狰狞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句话简直和废话一样。
他握住季君来的手,哽咽着郑重道:“你是我言年,最好的朋友。”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四十七.
能成为言年最好的朋友,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那件事之后,言年变得更粘他了。
言年有了新的烦恼,他发现他恋爱和失恋时拉下的功课已经捡不回来了,无论怎么去弥补,都无济于事。
他苦着一张小脸,坐在桌前咬着笔道:“哎——失恋误事啊!”
季君来正在收拾去外地比赛的行李,听见他的话,看见他的模样后,罕见地笑了一下:“不急的,慢慢来。”
言年一脸惊奇:“哎呆子,你刚才笑了欸!”
季君来愣了一下,他笑了?
笑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这个字在季君来的字典里的确有些陌生。
言年也发现了,季君来简直变得越来越温柔了,他平时的样子,好像时刻藏着一股锐气,现在的季君来,即使表达情感的方式还总是很生硬,但是照比之前,已经变得自然很多。
只有言年知道,季君来有多么好。
别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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