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 2)
只要一方的一个眼神,立刻就会变成两个人的纠缠,逐渐从言年单向的主动变成了双向的回应。
两个人都是初尝这方滋味,在幽闭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忘记外面的世界,在**中起起伏伏,体液混在一起。
言年总是将脸埋在季君来的脖项,小声地喘息着,呼吸洒在季君来的皮肤上。
大半边的身子都依靠在季君来的身上,他压抑不住,在季君来的手下溃不成军。
季君来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言年不那么羞涩,他抬起头来看一看季君来脖子上的青筋,或是对方的眼神,他会被吓到。
那是一种深沉的、复杂的、如狼般的压抑与狂放。
可他没有,他只有当事后季君来帮他清理的时候,才会看季君来的眼睛,那双眼那时已恢复了平静。
他软的不像样子,言年把这归结于是因为他初尝情事,但他不得不承认,季君来的确比他更像一个男人。
每当季君来压在他的身上,就是他快到那个的时候,他会握言年的的手加快速度,他绷起的青筋、进抿的薄唇,还有下巴上悬着的汗珠,都会让人感到胆战心惊。
言年意识迷离中,他看见那汗,他怕它们滴下来,滴到他的身上,烫到他。
但他们始终没有做到最后,甚至没有接吻,最过火的举动,就是又一次季君来情动难自制,落在言年颈侧的一个吻。
六十一.
不知不觉高考成绩出来了,言年抱着一个大厚本坐在季君来的床上,一脸烦闷。
言年叼着笔,有些郁闷地说:“比我想象的低了三十分啊,看样子是去不了太好的学校了。”
季君来查完成绩后,心里默算了一下,已经够了X大的往年分数线。
为了确定,他特意给老师打了个电话确认,老师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意外,但季君来的语气尊敬又诚恳,老师给他估算了下,确认他的分数超出十分左右,能够被稳录取。
不知道言年的成绩怎么样,他想应该不会太差,言年的水平考X大应该不成问题。
他想知道的是,言年知道他们能去一座城市一所念大学会不会开心。
应该不会太难过吧,他能感觉到,言年对他有依赖。
只是,天意弄人,言年的成绩不够X大的历年最低分数线,甚至连X市的任意一所重点院校都不够。
言年的脸上带着迷茫,将一本报考书翻来覆去地翻了好几遍,最后扣在了脸上,过了一会传来了压抑的啜泣的声。
季君来将那本厚书从脸上拿起,手盖在他的眼前,怕强光刺痛他的眼睛。
言年的手指无助地攀附在季君来的手上,他将他的季君来的手向下压,重新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季君来的手心一片潮湿,睫毛刷在那里,留下一片细痒。
“我不知道该去哪了,好像以前想去的地方,哪都去不了了。”掌下传来言年闷闷的声音。
季君来本想安慰他,却感觉要说出口的话,苍白与无力。
他只好贴近言年的手,他的掌心仿佛要被言年的眼泪烫化了,他没有挪走,两只手叠加在一起,就好像两个人的心无比靠近。
言年带着啜泣声张口:“对了呆子,你考的怎么样?”
言年完全不知道季君来考的怎么样,备考的那段时间,两人是完全没有联系的状态,季君来也清楚,言年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和他说:“就那样。”
季君来用手将言年的脸擦干净,语气坚定的说:“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在。”
言年愣住了,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季君来听见他说,声音恍若呢喃。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季君来看着言年,眼睛中的某种情绪像要溢出来般,可最终还是合上了眼睛。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