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季斯摊牌摊大发（2 / 2）

季斯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家里人科普同性恋的知识，爸妈思想都比较保守，想到同性恋还觉得是很陌生的事情。季斯倒也不急，只是偶尔回家一起看电视里面提及同性恋时，会跟爸妈提几句。季斯自以为可以潜移默化，但在妈妈眼里却疏漏百出。

“小斯啊，你跟妈妈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妈妈一脸愁容，坐在沙发上和季斯聊天。

“什么？”

“妈妈也查了一下，你是不是得病了，同性恋好多得病的。你跟妈妈说实话，这样我们很担心的。”

季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想要的结果相差甚远，“我很健康，真的。”

“那你最近老提什么同性恋，吓死妈妈了。”

季斯沉默了下，“妈，那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妈妈一下爆发了，“怎么看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你拐弯抹角地想说什么？”

爸妈是最亲近的人，也许他们早就发现季斯的不对劲，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有万千担忧，想接受又无法接受。

“你以前不是老催我找女朋友吗？”季斯语气低沉了些。

“那，那也要是个女朋友啊。”妈妈站起身，急匆匆地说，“算了，不跟你聊了，该做饭了。”

季斯抓住妈妈的手，“妈，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人品都很好。”

妈妈没说话。

“他是个男人。”

“等你爸回来你跟他说，我先去做饭了。”妈妈把手甩开进了厨房。

季斯透过门缝看到妈妈一边切菜一边抹眼睛，他有些鼻酸。

爸爸回来后看出妈妈不开心，佯装生气质问季斯：“你小子，刚回来就惹你妈生气，怎么回事啊？”

季斯把李尧的事和盘托出了。饭桌上，爸妈都没接话。良久，爸爸才开口。

“那个李尧，他家人是怎么想的？”

李尧没跟他提过这件事，季斯只能编造，“挺支持的。他爸妈常年在美国，接触这方面的事比较多。”

“哦，美国那边是要开明点。”

爸爸的语气很平静，季斯拿不准他什么意思，这是赞同？

“这件事不怪你，你之前也说了，同性恋又不是病。但我打心底里没办法接受，你也不能怪我。每一代人受到的教育不同，我和你妈都不希望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早几年我还一直说要你生个儿子，只是最近才看淡了，生儿生女都一样。现在好了，还生什么生。”

“你是个男人了，季斯。在我和你妈没接受之前，就暂时不要回来了，看得两相生厌有什么意思。”

季斯心凉了一半，他想过可能会挨骂甚至挨打，但没想过不能回家。

妈妈这时候插话说：“也不是不让你回来，哪天你要是分手了，随时都可以回家。”

“那我要是没分手呢？一年两年还是多久，你们什么时候能接受。”

“一年两年！”爸爸把筷子重重的放在碗沿上，“我和你妈活了半辈子都没法接受，等我们想通，再等半辈子吧！”

季斯本来想冷静地处理这件事，现在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了，音量提高了些，“是不是同性恋有那么重要吗？我爱男人还是女人对我这个人有什么影响吗？世界上那么多国家都已经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了，我也跟你们讲过——”

爸爸打断了季斯，“那你去移民啊！我们把户口给你迁出去，完全配合！你不想有我们这样固执的父母，我们也不想有个同性恋儿子。”

话音刚落，房间一片寂静。

“我知道了，我先回学校了，有事电话联系。”季斯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准备离开。

开门时，妈妈走了过来，嘴上说着：“你这么巴心巴力，指不定后面还会分手，早点回来跟你爸认错。”手却拉着季斯，往他衣服口袋里塞了什么，有点重。季斯走到地铁上才把兜里的东西翻出来，是一个小袋子，里面是橡皮筋扎着的几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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