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2）

轻车熟路地，云昭辞慢悠悠的点亮了油灯，简陋古朴的房间瞬间就被照亮，一张桌子两把木椅一张长榻。

唯有窗口一盆竹点缀枯燥的气氛。

他衣服也没脱，就坐在木椅上一直品茶。

直到看见梦中的自己和白萧艾悄无声息地从窗棂外面翻了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云郎，师尊他们今日出了山，北苑的师弟们正习武，南苑的……。”

云昭辞起身立在门栏处，尽管是梦，他们看不见自己，但看着十七八岁的自己，他突然很羡慕。

那个时候白萧艾还活着，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师兄弟们口中的美人师兄，天下人口中的修仙奇才。

那时候的自己，极度的自信就伴有极度的自卑，他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倨傲，全凭一股自尊气撑着，那个时候的他一根筋地认为，他哪哪都不如白萧艾。

他走近了些，近乎贪婪地盯着白萧艾的容颜。

只听自己用清冷的语调说了句，“想要了？”

云昭辞先是皱了皱眉，当年不觉得，如今看来说这话，真是混极了。

白萧艾红了一片脸的模样，分明是动了情，动了真心。

“我……唔……”

有种偷窥的感觉，云昭辞浑身不自在。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缓缓落下的床帐，闭上了眼。

他记得后来，自己不想白萧艾受伤便放慢了节奏，直到白萧艾的双腿膝盖磨蹭自己的腰侧，无声的催促着他。

而后他伸手将白萧艾垂落的发丝撩到身后。

几乎是同一时刻，少年白萧艾同如今的云昭辞一同道出了那句话，“莫顾我，先操开再说。”

云昭辞垂着眸，默默地攥了拳。

当年，自己此行只是为了他的修为，其实他于床事并不热衷。

奈何后来，他冷情的初心似乎变了味。

“嗯……不要……受不了了……啊……”

床帐影影绰绰，明暗不分明中，白萧艾面色潮红地摆着头，他的双手虚弱无力地推着少年云昭辞的胸膛，柔韧的腰肢不住地拧动着往后退，试图脱离少年云昭辞的桎梏。

“不可以不要。”少年云昭辞早就做红了眼，哪里肯由得他做或不做，伸出手一把扣住他的脚腕，使力给他拖回来重新拉回身下，强行***腿再次挺入，白萧艾吃痛地呻/吟一声，声音里是昭然若揭的放纵。

这边的云昭辞也是坐如针毡。

他不知这是否是他内心所求，还只是一梦三生为他制造的梦魇，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些，云昭辞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重量。

他不敢说，他也没脸说。

天下人人都爱的美人师兄，他凭什么就不爱呢？

可他的爱，满是痛苦。

忽然眼前一片血色，云昭辞猛然抬头，床帐里面，年少的云昭辞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身下的白萧艾早已没了呼吸，血流成股地流到床沿滴到地下，他睁大着难以置信的双眼，少年云昭辞侧目看着长大后的云昭辞，这种自己看着自己的感觉十分诡异。

他笑的万分可怖，“你看，他早该死了，你杀了他！你早就杀了他！”

骤然起身，云昭辞心潮起伏，一时间难以呼吸。

是他杀了白萧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