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 / 2）

听到他的回答，少年云昭辞轻笑，目光转向他，有些迷怔了。

他是说谎的，其实只是给双修找一个合理借口，否则他怕白萧艾难以适应那么频繁的床事，怕自己回关的进度要耽搁。

他抬手欲关窗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师情他们几个神色匆匆地从长街那边跑来，云昭辞那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没告诉白萧艾。

那一次非常快，也许是少年云昭辞动了情，一切都非常顺利。

“湿了。”

扭过脸儿，白萧艾闭上眼。

楼下是师情喊白师兄的声音，白萧艾心下大惊，被少年云昭辞一把按住。

他呼吸急促道：“想跑？”

白萧艾咬着下唇，道：“你这样不要命地干我，不跑才是傻子。”

少年云昭辞‘嗬’地一声笑出来，白萧艾只感觉还未合拢的那处已是泥泞万分。

分明是火热的，刚才含了那东西那么久已经合不拢，又再次被他捅开，食髓知味地冲撞进来，赫然是滑腻腻的拥抱，纵容他进出畅通无阻。

少年云昭辞的脸依旧冷静，只是呼吸加速，他双手扶住白萧艾纤细的腰把他牢牢固定在身下，脸上是说不出的勾人。

看着他面容俊俏秀丽，身下巨物却是不留情面的粗/暴，白萧艾羞愧难当，他还不如云昭辞长得美，现下却是被他……

“……不要了……”

再难忍耐，白萧艾侧过头，横起细白的胳膊挡住了眼，将下唇轻轻咬住，抑住令人情动的声音。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师弟在楼下催命一样的找自己，现下自己却是承受不住这事儿，丢脸地求饶。

少年云昭辞见状便道：“没脸见人了？”

说罢将白萧艾的手移开，露出他楚楚可怜，雾气萦绕的眼。

一直看活**的云昭辞默默无言，见他如此便失了神。

云昭辞想要拭去他的眼泪，可是一抬眼却看见少年时自己满不在意的神情，突然胃里一阵倒腾，抬手隔空猛扇了自己一巴掌。

等师情气喘吁吁地再次赶回青楼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几个钟头之后。

云昭辞和白萧艾迎面走上去，白萧艾还有点虚，不过也算正常。

“三师弟，这是有什么事？你带着这几个师弟深夜下山，太危险了。”

师情解释道：“不是的白师兄，是紧急事件，卦师宗的几个小辈去了灞州试炼猎鬼术，没想到出了岔子，正逢鬼月，他们去的不巧，本以为能猎得几个好使唤的傀儡鬼魂，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焚骨陵。

里面情况复杂，尤其是人身羊角神极是难缠，陵园巨大，他们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结界，已经困在里面三天了，我们离灞州最近，卦师宗广发救援贴，师尊才一收到就让我带着几个师弟下来找你们，其它几宗也在路上，我们御剑飞过去，好快些动作。”

白萧艾定论道：“一定要去，同是宗门子弟，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莫说别的了，何时启程？”

而后便是长达三月的分离。

其实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师尊无意间在他们房中发现了他们俩之间的猫腻，最后他断了白萧艾和云昭辞的一切联系，白萧艾最终成仙。

也是这之后，云昭辞才真正定了回关的日子，回了关，为了使云柳岸对他放松警惕，左拥右抱，进出青楼楚馆，扮作骚人词客，不敢再想白萧艾。

就到了最后，他都不敢相信，当年他竟然想要把白萧艾一起带走，他想娶了白萧艾，他想一辈子把他留在身边。

可是他不能。

父亲小时候勒死了他最爱的鹦鹉，长大了刺死了他最信任的嬷嬷，后来他恨极了父亲，却遇见了他一见误终生的白萧艾。

可他已经不会去爱人，他曾以为这就是爱罢了，既然得不到也不让他人得到。

以至于后来看见躺在云柳岸身**心俱疲的白萧艾，尽管他知道白萧艾并非情愿，但实在是失了理智。

在他心里，不许别人碰白萧艾一根毫毛，如果碰了，那就全部毁掉。

只是他后悔了，他该毁掉的人不该是白萧艾，而是云柳岸。

对了，还有莫名其妙出现的叶砂。

失魂落魄的云昭辞捂着脸跌坐在地上，没错啊，白萧艾已经死了啊，他这样有什么用呢？他的尸身都已经腐烂，他的情深全都喂了狗啊。

芜眠说的没错，他早死了。

梦醒了，梦破了，白萧艾不见了。

云昭辞走出仙阙，双龙玉佩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他要找到穆稚生问个明白，芜眠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小到大，他爱过的就只有白萧艾一人，还是在害死他之后的多年才幡然悔悟。

爱一个人，不该是那样偏激，就该把他放在心尖捧在手心，不需步步紧逼，只道一声，惟愿你好。

至于芜眠，他也许应该好好道个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