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间的日与月.3(2 / 2)
只有他爱不释手。
陆离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偏爱残缺,要坏不坏的一样东西,堪堪维持住脆弱的平衡,隔岸观火的快感更多来自于心理——遇到叶成蹊之前,他对生理快感需求并不大。
“那不用了…”叶成蹊直觉到危险,不高兴地唧唧哝哝,“笑起来好看为什么不笑,小气鬼。”
两个人洗了个囫囵澡,先在床上规规矩矩做了半场。
陆离进去的很慢,抽/插的幅度也轻缓。他还是疼,但比前几天好了太多,太温柔的对待让人意乱情迷,叶成蹊抽了抽鼻子,断断续续地和人说话,“老公…唔,我好爱你。”
他从来没提过这个字眼,因为和陆离的感情开始得并不光彩,其实对方并没有强迫过他什么,连那句‘老公’都是从前叶成蹊受不住了自己叫出来的。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应,陆离床上的话一向不多。叶成蹊没有失落,忍着痛楚亲亲热热地抱着对方的腰蹭来蹭去,不小心顶到了就发出些细弱的呻吟,绵绵地要人慢一点。
这家伙声音娇得能要人命,甬道又绞得太紧,陆离眸色晦暗,将叶成蹊作乱的两条胳膊翻过头顶,箍在枕头上不让他动。
雪白的手臂衬着相同颜色的床品,小美人扭了几下,挣脱不开,害怕地看着他,“陆、陆离。”
“嗯?”青年俯身吻他的唇,胯下挺了挺,索性整根捅到底,“又怎么了?”
叶成蹊让这一下生生逼出哭腔,只觉得自己被硬物贯穿了,才意识到陆离刚刚根本没进完,颤着声:“痛,老公,我好痛。”
紧窄的密穴一口口吞着粗胀的阴/茎,稍退一些就被贪婪的软肉裹着挽留,陆离险些被他夹射,顿了顿,哑道:“放松,你骚成这样过会更有你痛的。”
“我、不是,是你太大了。”叶成蹊低低啜泣着,那根东西快把他撑坏了,精巧的脚趾蜷起来,纤细的手指无力地虚拢掌心,“轻轻的好不好,唔,老公你疼疼我。”
陆离顺着他的意,控制住力道,耐着性子调教男生的身体,进进出出得不疾不徐。
叶成蹊喘匀气,被肏熟了的后/穴终于适应了点。他难得能在性/事前期尝到趣味,长腿舒服得缠上青年的腰。情/欲堆积到小腹,性/器硬得炙热,偏偏差了点什么,死活出不来,叶成蹊动了动手腕,小声求他:“嗯…你、你松开。”
陆离置若罔闻,硬物每每戳过敏感点都不给个痛快,未能纾解的欲/望累成难以言喻的疼痛,叶成蹊微微睁大眼睛,揉碎了的哭吟声听起来异常可怜,“松、松开…呜,你又欺负我,别、别顶那里。”
很久之前,被肏多了、足够敏感的时候,他是可以被陆离操射的,但重逢后因为过程足够折磨,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恶趣味,结束时大多爽快。
叶成蹊被他掐着下巴舔开牙关亲了亲,迷迷糊糊地央求道:“老公…老公…”
“又不是出不来。”陆离捣得深了些,“要么自己射,要么等我射了再帮你,乖。”
情/欲卷着形骸,叶成蹊脚背几乎绷成一条线,粉白的脚趾紧紧蜷着,下/身硬得生疼,男生心慌得狠了,哭着求他:“手、老公,不碰,我不碰,陆离,呜。”
床单白,他也白,融在一起没了界限,陆离松开禁锢,把人抱起来。
手里掐着的纤瘦腰肢软得像水,姿势的缘故,东西进到太里面,穴/口乖觉地吞了下来,主人却不太好受。叶成蹊抱着他的脖子颠簸起落,啜泣声弱得听不见。
肏了不知道多久,估摸着怀里的人真到极限了,陆离偏过脸吻他水红的唇瓣,手指虚拢在他脆弱的脖颈。
体内肆虐的性/器按着穴心操了数十下,叶成蹊瞳孔微缩,张着小嘴,指尖抓进他肩膀,哭叫声全被自己吞下肚。
射完后他神志混沌,无意识地绞着甬道里的异物。陆离让他夹得头皮生麻,不知怎的想起来过河拆桥这个词,勾着那根殷红的舌头舔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叶成蹊呆呆的,蝶羽般的长睫颤着,像把精巧的小扇子,过了良久,他艰难地凑到青年耳边,小声说:“老公,你好好看。”
陆离箍着他的腰,动作粗莽,欲/望浸过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这么甜,嗯?”
男生又被顶到地方,呜咽了声,哽咽着:“不甜的,嗯、你慢点…”
15 山雨欲来
第二天下午小吴亲自来接的人。
叶成蹊在二楼餐厅拖拖拉拉不肯出门,几个助理在玄关杵着干着急,陆离拿筷子拨了拨大份塑料碗里的鱼片,掀起眼皮睨他,“小祖宗,我跑不了。”
男生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那期通告录到很晚,叶成蹊凌晨四点回的家,别墅里一点光都没有,他蹬蹬蹬跑上楼梯,推开主卧的门。
屋子里昏昏暗暗,男生打开落地灯,中央的床榻平整干净,一丝褶痕都没有。
他没由来的着了慌,蓦然想起来卧室和书房相连。匆匆绕过壁橱,陆离倚着窗框,淡淡地投来视线。
天还没亮,遮光窗帘拉在两侧,青年指缝间微弱的火星明灭,他在抽烟,为了散味把落地窗打开了。
叶成蹊双腿一软,这时候才感觉到累,拖着虚浮的步子走过去,伸手抱了他好一会,身体微微发着抖。
“你在这里干嘛…”他委委屈屈的。
陆离丢掉烟蒂,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心不在焉地说:“看人。”
叶成蹊抬起脸,“唔?”
青年侧过头,男生循着他的目光望下去,有个没藏好的黑衣男人斜刺里掠过垃圾桶,躲到灌木丛后面去了。
“狗仔,或者粉丝,二十四小时蹲着,有时候会翻垃圾桶什么的。”叶成蹊松了口气,和他细声细气的解释,“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陆离笑了笑。
“那你…”
“觉得挺有意思,多待了会。”他揉乱叶成蹊的头发,喷过发胶,硬邦邦的,“去洗澡,睡觉了。”
“老公…”浴室里,男生黏着他,“你是不是在等我?”
陆离思忖一会,“应该吧,我主要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直守在这里。”
“是的啊,他们会换班的,我在家的话要蹲我出门,我不在家的话要蹲我什么时候回来。”叶成蹊皱皱小脸,“你别嫌烦呀,没关系的,被拍到就被拍到嘛。”
“嗯。”陆离低头往刷头上挤牙膏,“你饿不饿?”
“不饿。”叶成蹊脱掉衣服,赤着脚打开淋浴喷头,声音隔着水汽和磨砂玻璃,显得模糊不清。
片刻,他又探头探脑出来,“但是我想吃冰淇淋。”
大半夜去便利店的差事陆离自然不愿意做,叶成蹊借着由头闹他,被敲打一顿才安生下来。
之后和他想象里的完全相反,头两个星期青年没有外出过,有时候看书,有时候拼图,有时候无所事事地翻出老旧的外国电影和国产纪录片打发时间。小众的片子连英文字幕都没有,男生懒懒地蜷在他腿上打盹,权当睡眠背景音。
虽然那张银行卡陆离根本没动过,但叶成蹊高悬着心还是踏实了一点。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青年会下厨做饭,味道不好不坏,他摩拳擦掌地想捧场,可是胃口确实差,连带着夸人的话都没有说服力。
陆离自己也吃不了几口,他手艺不行嘴巴挑,一视同仁的嫌弃。
叶成蹊问他什么时候学的。陆离在研究棋谱,盘膝坐在书房的地毯上,黑白棋子散了一地,说自己也忘了。
第三个星期开始有人给陆离送来大量的模型,有几个金属块大概是限量版,叶成蹊眼巴巴看着,碰也不能碰。
他们有时也会接上手柄打双人游戏,胜负四六开,陆离放水放得高超巧妙,以至于小美人每回都意犹未尽,非要再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月后陆离出了门。当时年岁不太平,什么写字楼爆炸案,什么住宅失火案,闹得沸沸扬扬,连叶成蹊都听了几句,依样画葫芦地和他说,青年一脸的无动于衷。
陆离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早上的晨报还摊在深棕色的茶几表面,叶成蹊心里害怕,枯坐着等了四五个小时,以为他会一去不回。
傍晚青年进门,脱掉风衣坐到沙发上,叶成蹊在旁边一骨碌爬起来,一言不发地抓着他的手臂,把脑袋靠上对方的肩膀。
阿姨在烧饭,中途洗了手切了个果盘送过来。陆离叉了块哈密瓜逗他,叶成蹊眼眶红红的,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担心自己太粘人陆离会不高兴,因而瑟瑟缩缩的,一句质问的话说出来像是撒娇。
“去了趟医院见朋友。”青年重新挑了车厘子喂到他嘴里,“甜么?”
叶成蹊咬的时候不小心含到他的手,嫣红的舌头舔了舔指尖,陆离抽出来,把口诞擦到他白/皙的脸颊,又问了一遍:“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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