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疯就是他们疯了，反正我没疯（2 / 2）

灵气运转至泥丸宫，借着短瞬清明，勉强分析出一二。

让自己头脑昏沉并不是画皮鬼本身的能力，那一定是借助了什么咒术或者是药物来达到效果，咒术所需的要求和时间太高太长，这期间他绝不可能毫无察觉。至于药物……他努力回忆自己看过的百草珍录，把自己当下症状一一对应上去。

无色无味，使人昏沉……凡草中倒是有这么几味是能达到此目的，但他有先天之气护身，凡草对他并不起效，那便是灵草篇亦或是鬼草篇中？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自身后便越出一人，塑料珠随着跳跃的步子叮当碰撞，一手拍在他肩上：“嘿！好巧啊。”——是杜兰。

秦文墨干笑：“好巧……”

虽然不知道杜兰家住在哪里，但他才从石子儿路走出来就碰上她，怎么都不会是巧合。思绪被她这么一打断，怎么也重构不出来，只得暂时放下。

杜兰也不多说，只是始终慢于他半步跟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文墨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熟悉的味道，让他联想到水果店后门扔出来的成堆的腐败水果。但比起这个，被注视的感觉更让他不自在些，往往一回头，对方就先一步察觉移开了视线。他也不好点破，只得装作自己不知道。总归还是和她不熟，若换了陈嫣他早就直说了。这么拖延下去不行——秦文墨酝酿良久，正准备和她挑明了，杜兰却先说话了：“下雨了啊。”

雨丝细如牛毛，落在衣服上，成了小小的水珠，用手抹去时才能感觉得到湿润。那若有若无近乎错觉的味道被雨水冲散，再辨别不出了。

杜兰跳到前面背着走，问他：“你带伞了么！”

秦文墨说没带，其实他带了。

杜兰嘿嘿一笑：“那正好，我带了！”便从书包夹层找出印着粉红心形的雨伞撑开，意思不言而喻。秦文墨当然不好意思和人家一个小姑娘打一把伞，这点毛毛雨也不至于打伞。他道了句先走一步，把书包在头上一顶便跑了。俗话说得好，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他一路跑到教室，将衣服搭在暖气上。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教室，秦文墨扫了一眼，只觉得杜兰脸色不太好看，心虚地低头趴桌子。今天陈嫣依旧没来上课，副班长上台领读课文和学生守则，气氛并不活跃。

秦文墨下课时又去问了副班，副班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扶着眼镜问：“陈嫣是谁？”

秦文墨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便道：“咱们班长兼班花陈嫣啊，居然说不记得，开玩笑吧你？”

副班道：“你在说什么啊？咱们班班长是杜兰啊，就算班花也不是什么陈嫣，也是杜兰。秦文墨，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那表情实在不像是玩笑，秦文墨愣了半天，冲到值日角把值日表名单来来回回的看了三遍——他肯定自己没记错，但为什么周三值日生的名单里，原本应该是陈嫣名字的地方都改成了杜兰？

他去办公室找老师，但老师也不记得班上有个叫陈嫣的人，他又问了班主任，班级上各个同学，全都不记得还有个叫陈嫣的人。秦文墨当即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整个班级连带着老师一起疯了。

他趁着还没上课，在厕所里以水洗面思考人生，身后忽然传出个声音怯生生地传出来：“那个，班长是转学了么？”

秦文墨一惊，转头一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位是谁——请假一周刚刚回来上课的孙秋同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