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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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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蛟拈剑朝着徐明月的喉咙刺去,正在这时温如春挽弓搭箭射来,正中沈蛟左脸,沈蛟猛地扯掉脸上的箭,反身搠向温如春,阴着眉一吹,只见伏兵四起。

温如春血流满臂,毫不客气地将袖中的毒虫朝着沈蛟撒去,沈蛟眼睛重伤,拧着眉将身上的毒虫朝着徐明月甩去。

温如春豁然起身,气势凌人地举剑砍向沈蛟的小臂,沈蛟身受重伤,却一个转身捏住徐明月的手,狞笑的像弯月,从容道:“明月,你下黄泉也是本王的女人,你安心等本王来纳你。。”

徐明月努力挣脱他的手……一刻钟后却觉得被毒虫噬咬的伤口一缩一缩的疼,胸口也一股黏腻涌上来,见到伏兵褪去,徐明月觉得放心了写,只是回想到沈蛟的话,又担忧起来,沈蛟不四,日后必然会兴风作浪。

这时,铠甲和兵刃声踩得很重,一步一步逼近。

温如春和徐明月对视一眼,随后心领神会的扶徐明月靠在较为通风的钩弋殿外殿。温如春调整了一下呼吸,伸手将一粒丸药小心的喂进徐明月口中,全神贯注道:“为师在凌霜宫等你,驱毒丸只可暂去毒性,不可超过十二个时辰……”

说完,一跃从高墙翻出去了。

锦衣卫踩着即将烧毁的“吱嘎吱嘎”的木梯,一排排的水桶朝着熊熊烈火泼去,方才的喧闹打斗声似乎变的空旷遥远,整个外殿静静的,徐明月捂着胸口躺靠在外殿的廊柱上,满鼻腔都是松烟味儿。

不过片刻,眼睛就开始泛酸,整个身子也苍白痛楚。

“来人!大长公主晕倒了,救驾!”锦衣卫首领忠行发现徐明月后,大声叫喊。

从忠行带人伊始,徐明月就开始昏迷低烧,眼皮像是垂挂了千tangxin金鼎一般,重重的睁不开眼,红盈盈的唇里也模糊的呓语,一副温柔细顺的可怜模样。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睁大眼睛看着侍卫走动,随后迅速从狗洞钻出,随后将一张褶皱的单子递给了魏嫔,“瑤桐,在长安有个明城分号,我已经跟他们约好,以放火为暗号,宫中的珍宝绝对万无一失,这是卖出的单号。”

赵坤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迷恋,先前魏瑤桐在他府中当差,他还觉得这丫头就是姿色稍胜,如今成了皇妃,却益发的出落的娇羞,一绺乌亮的头发,挺直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唇,嫩泽如柔蜜,让他恨不得当下便压在身下肆意亵.玩。

魏嫔看到他猥琐的眼神,下意识就要出手拧下他的脖颈子,他的每句话,都让她觉得恶心的够够的,可是她一向又要利用他赚银子,这也是唯一一个受尽她剥削却顺从的男人。

魏嫔深吸一口气,安耐下心中的厌烦,竭力把声音压制到最小,整个脸儿都红红的,像是心疼什么似的,半晌,她缓缓开口,“刚才锦衣卫和侍卫出动,听说是半个时辰前大长公主昏迷在钩弋殿……本宫实在担心。”

只要搬出大长公主,想都不用想,肯定能压住赵坤,让他去打听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魏嫔止步,沉吟了半晌道:“大长公主心思细腻,这次昏迷在钩弋殿说明有人早就设计好了圈套,赵公子要万事小心……唉!”

赵坤看魏嫔这般温柔贤惠,便轻叹一声,揉捏着魏嫔的手好好地安抚了一番,才起身离开了西苑。

魏嫔转身看向长生殿,微微叹了口气。

一路鸦雀无声,直到长生殿也是安静的出奇,太医轻推门扉,跪在地上哆里哆嗦的诊治,只可惜漫天迷雾一缕缕入了肺腔,太医施针诊治,半晌又忍不住道:“这症状,倒好似中毒一般……”

太医只是叹气,说是中毒,可是瞧着又不像,寻常人说说也就算了,这是辅国大长公主,若是一个不留神,八成会……

徐佑怒极,拧着眉,压低了声音狠狠道:“拖出去,车裂!”

太监吓的哆里哆嗦的来拖太医,太医惧怕的求饶,有个年纪大的甚至吓的湿了□□,一时间长生殿内混乱不堪,太后气的脸色乌黑,朝着徐佑呵斥道:“昏庸!为了个女人,不要江山了?!”

徐佑拧了拧眉头,“车裂太轻,诛九族才更显的重美人不是?!”说完转身呵斥太监传旨,要悬赏万金广招天下神医。

太后坐在椅子上,眼泪一下子气的流出来,这一路走来,她从来没舍得呵斥徐佑一句,可如今却泪流满面带的用方言破口大骂,“诛了!把哀家也诛了,你只管要她便是!”

宫人听后,忙跪伏着退了出去。

徐佑也是太过急躁,看到太后哭泣,不禁生了些内疚,“母后,明月无辜,朕知道母后身边有鬼医旁支,请母后出手救月儿 ! ”

太后死死盯着自家皇儿,这幅温柔细致的心疼模样,倒是和方才那个冷漠狠戾的君王形成鲜明对比,她曾经盼着自己的儿子能有点儿人味儿,可是这人味儿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太后心思就变了味儿,她清了清嗓子,坚持道:“哀家,绝不相救,尤其这人是让你失魂落魄的徐明月!”

“母后,你何须跟儿臣绕圈子,条件是什么,朕答应便是。”

两个人都是狡诈的狐狸,玩起心机来谁都不下谁。

太后叹了口气,拉着徐佑的手,苦口婆心道:“你兴冲冲的救人,哀家不拦你,可是这徐明月断断救不得。哀家曾给她算过命,命格太硬,是注定遗世独立的万凰之王,这样的女人会毁了你的江山!”

徐佑勾唇将手扯出,冷漠地说:“神棍之言,不可信。”

“不可信?!”太后放下茶盏,冷笑道:“哀家就偏生信了。这个徐明月,哀家就是不救,哀家不能由着她祸害了我们徐家的江山!”说完,便走出了内殿。

徐佑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按鬼医风俗,见鬼医弟子不救者,横死。”徐佑抬眼看了容嬷嬷一眼,随后带着几分威胁道,“明月是鬼医嫡传,你虽背叛鬼医门,但是生生世世为鬼医旁支,不救,朕便带你去奠基嫡传!”

太后双手紧握,一双眸子里因着惧怕而微微拧曲。

等再抬眼,就见徐佑站在一旁,抬手摸摸徐明月的发,认真道:“月儿,朕让鬼医门元祖给你陪葬,虽说是个叛徒,但是黄泉路上,至少能切磋一下。”

太后看到他抚摸徐明月,便静默地看着,可是听到他说出来的话,立刻呵斥道:“你父王驾崩,你都没说一句话,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实在是忤逆不孝!”

原本以为她以为徐佑只是迷恋徐明月那张脸,可如今看这状况,倒像是迷失心智一般,太后直盯着徐佑,满眼都是天飞的怒气,“徐明月,妖媚祸国,哀家就是袖手旁观。”

徐佑冷笑,其实看向太后那双眼睛时,徐佑便觉得似曾相识,自己的无情其实是从太后那里继承来的,一脉相承的无情狠毒,徐佑眉头微微皱着,轻描淡写道:“朕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天下却夺了朕最爱的女人。如此,朕还给天下安稳做什么!她若死了,朕会让整个天下永无宁日!”

“没用的东西!为了个女人!你怎么不去烽火戏诸侯,把整个江山都给她!!”太后脸色从暗影里闪烁,气愤地一把将茶杯摔碎了。

容嬷嬷不由的发抖,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不住的瞄太后。

太后眼神凌厉,眉眼里有股子难以咽下的戾气,太后长在后宅,以她的经历,天性中带着政客趋趋利避害的政治性,可如今这事儿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只能把满心的怒气收了,睨了徐佑一眼,转头呵斥容嬷嬷道:“赶紧给她治!治的整齐好看,最好整齐的胳膊腿儿全都掉了!”

徐佑与太后相视一笑,随后爱怜地抚摸徐明月的眉心,“朕把一切给你,你若有失,朕让天下为你陪葬。”

容嬷嬷担心过徐明月的状况,但如今听到徐佑这般讲话,忽然害怕的发抖,只能竭心尽力的施针催毒,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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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在接近死亡的那刻是有感知的, 黑茫茫的长路, 在一瞬间像是下起了绵密的雨, 徐明月看到是十四岁的自己跪在雨里,怀里揣着一本儿半旧的医书。

“莫非?”徐明月怔怔的看着那场绵密的雨, 正以为是重生回十四岁时,却见华妃记恨陷害同母胞弟徐明寻,徐明月微微颌首,伸手要救治徐明寻的眼睛,翻开《本草纲目》,一本鬼医五官科,再下去……一本一本地扫开,无一例外都治不了徐明寻的眼疾。

徐明月甚而在想, 假如她放弃那种偏执,徐明寻会不会不会这般承担非要治好眼疾的痛苦,恍惚间宫内的母后也像是匍伏呜咽, 大呼着让徐明月救她, 直至此时, 徐明月才真的乱了手脚。

“我们都走了, 你受伤外承担无数条性命,明月,索性跟我下阴间……”语言间, 龙陆银微微地拉着徐明月的手,眼神温润但是带着一股阴寒,“你这样留在世间, 没个亲人,明月,跟我走。”

浑浑噩噩间,全是阴黑色的恶物,眼角的泪一串串儿的落。

“明月”徐佑原本不是重情的人,看着徐明月额头上的冷汗,却一把捏住了容嬷嬷的喉咙,“你敢谋害她,朕车裂你九族!”

徐明月微微睁眼,随后却接连昏迷数日。

这事没过几天,刚要回永寿宫的路上,就被徐佑单独拦住,阴着眉眼质问道:“说你对明月做了什么!?”

容嬷嬷大吃一惊,急忙搭手诊脉,道:“这次不只是烟雾伤肺,且是中了致人死地的□□,老奴倒是觉得是有人利用大长公主,来除掉什么人……”容嬷嬷看他一眼,满是褶子的眸子里全是复杂,“那人似乎是早晚要杀人灭口。”

再加上徐明月似乎身子骨有旧伤,能从阎罗殿赎回一条命都是万幸。

“大长公主似乎先前小产……过……所以这次中毒痊愈时间要稍稍长些。”容嬷嬷松开徐明月的腕子,脸色畏惧的偷睨了徐佑一眼。

只见徐佑侧眼看着床榻上的小人儿,病恹恹的样子,再也没有平日里跋扈踹他的模样。

听出容嬷嬷话里的深意,徐佑眸底微微一闪,握住徐明月的手,不管时间长短,只要能痊愈,他便放心。

***

“公主您醒了?”一个面色慈祥有点眼色,见徐明月挣扎起身,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床前扶她起身,随后又拿了纹织软枕垫在她背后,着急忙慌的吩咐宫女去端茶。

徐明月抚了抚腕子上变宽的镯子,有气无力得打量着这个房间,只见房间中央有一尊金质的玉佛,玉佛周围有十二只小玉质的童子,墙壁上满是卐字花纹,一眼瞧上去还真以为是去西天取到真经了。

那个摸摸已经去请太医了,不过一会儿,只听到一阵沉稳但是略有些急匆的脚步声。徐明月微微抬眼,只见徐佑一身龙袍,双袖飘飘,看上去就是刚上朝回来的,虽说脸色阴沉,但是眉目清峻、目光坚毅,原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如今一身龙袍走起路来,却有种别致的优雅。

下朝后,徐佑都会过来,这次看到徐明月醒过来,尽管努力控制唇角,但是眸底的欢喜却是无法掩饰的,“月儿。”说完,直接将徐明月按在怀里。

黄泉路上走一圈儿,好容易爬过来,被他猛地往怀里一按,真的是差点儿把她按死回去,想当然徐明月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一本正经的推他,“你轻些,是嫌我太挤了,所以想把我按回阎罗殿?”

徐佑勾唇一笑,抓起她的手重重一咬,“你现在这幅病恹恹的丑模样也只有朕不嫌弃,阎罗殿可是对容貌要求的紧。”

徐明月微微舒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问道:“这个取经屋子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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