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给喘口气行吗（2 / 2）

“寄生虫？”沈晓诧异。

“起初我们也是这样认为死者是患脑囊虫病，可是经过筛查发现死者生前并不有任何癫痫发作，脑局源性症状、精神症状、颅内压增高征及脑膜刺激征等，而且经死者父母说她生前有轻微头痛，去医院检查也没问题。我们也去死者检查的医院拿到了病历单，完全和脑囊虫病挂不上钩。”张锐从树上摘下冰棒，含在嘴里，顿时人清醒了不少。

“王芸家境如何？病历单是多久的？”沈晓脑洞大开。“小舅，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死者发现自己患了脑囊虫病，病情很严重。但是她家里完全负担不起沉重的医疗费用，于是病急乱投医，找了隔壁学医的，两人偷偷摸摸做手术，但是在要做好的途中，有什么意外发生，没有缝合，学医的跑了，死者就这样死去了。”

“死者家境没有那么穷困潦倒，她父母是做大排档生意的，也不缺这点钱。还有病历单是半年前的，就算是发病也得有个过程。而且寄生虫是先在肠内寄生，最后才转移到脑内的。”张锐真佩服大外孙的想象力，不过也有点理。“啧啧啧，大外孙你在学校是遭受什么祸害了，连这个都想得出来。”

“拜你所赐，小舅。”

两人不知不觉已到学校小吃街，人稀稀落落，就像雪地里少有的动物脚印。还在经营的饭店也不少，或许是为了多赚几个钱。留校的学生大多也聚集在这里吃饭。

“小舅，你说的饭馆哪家？”沈晓站在路中间，看着热情的店家招揽生意。

“前面那家看见没，盛情难却饭店。我跟你说你以后也可以带同学来，真的，特好吃。尤其是酸汤鱼和红烧肉肥而不腻。”张锐闭着眼睛幻想自己吃红烧肉，飘飘欲仙，如临九天神外的世外桃源。

“小舅，口水掉下来了，擦擦吧。”沈晓进去找了位置坐下。“老板点菜。”

张锐听了自己大外孙的话，连忙伸手擦去口水，可是那有什么口水。“臭小子，有这么骗舅舅的吗。”

张锐看着一脸认真点菜的沈晓。“给我点个酸菜鱼和红烧肉。”他优雅的坐下。

“小舅，这么胖了，还吃这么油腻的，也不怕我舅妈抛弃你重新找个小鲜肉。”沈晓点了几个家常的，还有他舅念唠的鱼，肉。

“大外孙这你就错了，我和你舅妈的爱情不是靠外表，而是靠内在，内在。”张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咕喝完。

“我听外婆说，以前舅妈是她们学校数一数二的美女，堪称校花。”沈晓打算揭小舅的旧伤。

“这句外婆说得很对，当时追她的人能绕地球两圈，我能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夺得她的芳心，说明小舅我也是优秀的，杰出的。”说到这里，张锐感觉自己的萌萌哒。

“可我还听外婆说，曾经有个女生追你，脸上有很多的逗逗，不会穿衣打扮，还有点黑。为什么你当时没答应她呢？而去追了舅妈，你不是说看内在吗？”沈晓一刀见血，直往张锐的身上放箭。

“这个有很多隐情的，以后大外孙你谈恋爱了就懂了，还有外婆说的话百分之八十不可信，咱们左耳听右耳出呀。”张锐心想：母亲，我的陈年老故事你还记得多少呀。“老板，菜炒好了没？”

“麻烦二位稍等片刻。”老板从厨房端了一些小吃出来“二位先尝尝家乡的小特产。”

“谢谢老板，新年快乐。”张锐先绅士般道谢然后尝吃。“味道真不错，外孙尝点。”

沈晓尝了一块糕“确实不错。”

“二位你们菜来了。”老板陆续上完，趁人少，和自己的儿子玩游戏去了。

张锐看着这和谐美好的一面。“今年不和你妈过？前几次我和她通电话，她说想你了。”

“至从她离婚后哪次不是和她在外婆家过的。”沈晓僵硬的口气，就像是叙述平淡的事。“哦，她最近应该过挺顺风顺雨的。”

“什么顺风顺雨？作为公司的老总，操心的事是接连不断的，你有时间多去看看她。”张锐迫不及得夹了一块红烧肉。

“你还是甭操心别人了。”沈晓给他夹了鱼头。“你这案件还是抓紧吧。”

“我的案件不急，关键你和你母亲的关系什么时候能缓和？有什么仇能记恨这么久？”张锐看着自己的外孙有一丝儿的心痛。

“小舅，姑且不论这事，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呀，还是好好保护自己的官帽檐吧。”沈晓扒了口饭。

“今天又是个不眠夜，等杨敬父母来认领尸体的时候，又是个伤心夜。”张锐打算点燃一支烟，看了邻座的女学生，默默把打火机放了回去。

“再伤心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杨敬的父母应该能明白的。况且死亡这种东西压根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在它面前我们是手无缚鸡之力，可如果有人越过这条线，试图把别人的生命作为蝼蚁，你就应该给死者一个交待，把凶手绳之以法。”沈晓盯着张锐的眼睛，好像里面能映射出许多真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