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阿大说,你试着和他们相处一下,我去过外面的,他们的人不是都那么坏,“要是真有坏心眼,到时候再杀也不迟,是不是了。”
是了,乌鸦认。
小时候虽然一直把阿大当成弟弟,但这五六年来阿大是越来越有寨主的主意。在私底下或许还管自己叫一声阿哥,可实际上他和乌鸦不过是主仆,乌鸦说不得什么。
不过回头想想,阿大自小就挺有主意的。
他没有鸭姨那么莽撞,也没有老寨主那么隐忍。当上寨主的这几年,五个寨头虽然就属他这个阿大最年轻,但到底西头寨的伤亡是最少的,也是最富足的,这里面少不了阿大的功劳。
乌鸦听了他的,后来也莫名其妙地接受了他把阿言分配过来的指示。
乌鸦承认阿言不是什么坏家伙,有时候看着也觉得蛮好。乖乖的,怂怂的,模样好看,摸起来还软软的,闻上去也香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三十好几了没个伴,阿言过来作伴的这段日子,还是让乌鸦感觉到一点点值得期待的心情。
以前家里头没人时,白天和阿大忙完了,晚上自己就会跑去喝酒。喝醉了睡酒馆里,或摇摇晃晃回来。
但自从阿言来了之后,他倒是没怎么醉过酒了。看守阿言是一层原因,毕竟阿言要跑了,他就得受鞭刑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只是那一层更微妙的东西乌鸦暂时还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敢承认。
所以让他好不容易逐渐接受了这么个人的存在,现在又要把这人杀了——唉,养只猪都他妈能产生感情啊,何况是个人。
乌鸦说,你从哥这几天肯定挨搞,你也一样,“阿大的阿姐过来了,她肯定对我和阿大收你们两个的事不满意,时不时会找人来挑事,你不要出去,我要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做。”
阿言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意思?什、什么叫挨搞?”
“挨打吧,受点刑,我不知道,”乌鸦说,“但阿大会想办法保他,我也会想办法保你。”
阿言咽了口唾沫,想起在会堂见到的那个女人,回忆起那人的目光,阿言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说是不是就是那个看着特别凶狠的人,就是、就是让他分毯子的那个。
“是了,她是鸭姨,”乌鸦说,“不过你还好,你的身份没资格去给她叩头敬酒。你那个从哥要去的,去了就是会挨打的。”
阿言害怕了,虽然看上去自己比从哥要弱,但从哥的身子也强不到哪里去。之前刚抓来受刑时从哥和自己都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花了那么长时间痊愈,这样一搞,新旧叠加——“从哥会死的!”
“不会的,看在阿大的面子上,不会私下找那个人麻烦,有什么为难他的也得当着阿大的面。”
乌鸦说,“但你不要再去找他,你跟的是我,不是阿大,若是给抓了把柄,鸭姨的人有权力不通知我,直接把你砍了。”
苦山的辈分非常鲜明,高一级的辈分可以压死人。
乌鸦看得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他知道若是鸭姨硬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祈祷鸭姨还念着当初一同长大的兄弟姐妹的情谊,不要把阿言赶尽杀绝。
事实正如乌鸦猜测的那样,第二天就看着阿大把从哥领去见了鸭姨。
那一天乌鸦和阿言都没起床,从窗户见着阿大抱着遍体鳞伤的从哥离开后,乌鸦也赶紧让阿言把衣服脱了,自己也迅速地脱个精光。
阿言没机会看窗外,半推半搡地脱掉衣物后,就听得屋门被拍响。
乌鸦赤身裸体地去开门,连下胯都不遮。
门外站着几个北坡来的年轻人,用口音不同的土话和乌鸦嚷嚷。
阿言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勉强能听清乌鸦是在抱怨。他说我搞着事情,你们这个时候闹什么闹。
那些人说搞什么事情。
乌鸦说还能搞什么,你要不要进来看了。阿大给我好东西你不知道啊,得了这个好东西不搞,隔夜他死了就没得搞了。
那些人还真往里头瞅,估摸着也是瞅到了阿言露出的一点点头发,才嘟嘟囔囔,不满意地离开。
乌鸦转身又把衣服披上,让阿言喝酒。他若有所思地坐在窗前,也不和阿言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个年轻人过来偷偷敲敲窗户。乌鸦便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那人则低声耳语几句。
听罢,年轻人一溜烟又跑没了影。乌鸦则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而对阿言说——“明天我要陪阿大去东岭,你明天千万不要起床。你被我搞坏了,在床上养着,你知道没有。”
阿言被酒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乌鸦说多喝点,喝多了好办事。
阿言咳嗽得更剧烈了,他心说完了完了,这回大概是怎么都保不住自己的纯洁完整了。看来为了留着青山,还是得先把菊花卖了。
想到此,他又悲伤地给自己猛灌了几口,直到浑身都热了起来,脑袋也晕晕乎乎了,才如壮士断腕一般把碗啪地放下,转过头望着乌鸦。
“来吧,”阿言嚎道,“是螺丝批还是擀面杖,拉出来溜溜吧。”
阿言回想,那天晚上其实过得很迷糊。他感觉得到痛,但不是很痛。他内心有着很深刻的违和,但又有一点点的兴奋和莫可名状的激动。
乌鸦不会接吻,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苦山人都不会接吻,但他们会亲吻对方的脖子,肩膀,胸口,就像野兽舔舐猎物一样,**地啃咬,发狠地嗅闻。
阿言没有扭头去看乌鸦,乌鸦让他跪着,他便跪着。乌鸦让他扶好床头的栏杆,他便双手紧握,双眼紧闭。
乌鸦很热,热得就算阿言赤身裸体也感觉不到周围空气的寒冷。乌鸦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双手环着他的腰。阿言整个人仿佛被熔炉包裹着,由外至内都是暖融融的。
但他仍然忍不住发抖。
他听闻过做那事会痛之入骨,痛到头皮发麻,脏腑翻搅。他还听说肠道会十分难耐,像有**控着他的排泄系统,插入或抽出都带来强烈的异物感。
他还听说如果被**来,自己的肚子还会长久地难受。那种曾经多次在自己手中倾泻而出的东西现在却被灌进体内,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想也觉着不会好受。
但现实和想象的不一样,乌鸦进来了,他带着老茧的手先在阿言的胸口,然后在腰,接着在****,在**上,最***了**。
他轻微地**,阿言便呜呜咽咽地皱紧眉头。
那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感觉,哪怕乌鸦马上用另一边手抚弄着阿言的**,他也觉着快感被违和感压制得很微妙,少得几乎感觉不到。
乌鸦的**他是见过的,此刻正在他的大腿根若有似无地顶撞。它灼热的温度和皮肤的微凉形成鲜明的对比,每一下触碰都让阿言浑身肌肉随之紧绷。
可最终乌鸦没有进去,或许是知道根本进不去,又或许是认为即便不进去,也有可能让人信服,于是乌鸦让阿言夹紧双腿,插入了****。
他在阿言的身后顶撞,阿言只觉着大腿根被滚烫的**摩擦。自己的**因为紧张而半软不硬,腰却被乌鸦不自知地抓得很痛。
乌鸦射在他的****,又把他翻过来,让他自己撸出来。
阿言不敢睁眼,握着**尽可能忘记现在所处的环境。他顺从而努力地**着自己,好半天,**才吐出一点点可怜又浓稠的液体。
乌鸦用被子把**擦干净,再次俯身舔舐阿言的身体。
阿言头晕脑胀,酒精和高潮之后的疲倦混在一起让他不知所措。而乌鸦则在看着阿言自读的过程中再次**,硬是又在他的胸口上射了第二发。
然后他命令阿言再做一遍,再撸出来一次,他要让被子上都是**的痕迹,哪怕阿言第二次出来时**稀薄,也仍能让被褥更加狼藉。
阿言硬着头皮再次**,乌鸦则从背后环住他,**他的耳廓,婆娑他的胸口。这一次阿言**了很久,最终才长舒一口气,任由**从指间擦过,淌入纹饰着奇怪形状的床单里。
阿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他从始至终不敢睁眼。只记得睡前鼻子里和被子上全是**的味道,而他被乌鸦拉过来抱住,抱了一会又把他放开,让他好好地蜷缩成一团,睡在靠近墙壁的角落。
阿言的**还有一点点被手指插入的难耐感,但那一刻酒精上头,他已无力多想。他用力地吸着鼻子,就这样在混乱不堪的情绪中,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乌鸦已经走了,而他是被闯入的人吵醒的。
乌鸦做戏做了全套,他尽力了。但到底能不能让鸭姨暂时罢手,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些人看到床上的他,一下子就冲来掀开了被子。他迷迷糊糊看不清人们的脸,半睡半醒间他被拖下来,有人污言秽语地抱怨几句后,他又被蛮横地丢回床上。
然后被子再次带着两人浓重的味道朝他抛来,最终留下几句骂声和调侃,来者离去,重新把他一个人留在乌鸦的房间里。
这时阿言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睛,左右转身让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茧。
他怔怔地望着墙面,他知道自己大概可以继续活一段时间了。
TB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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