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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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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车窗贴着反光纸,坐在车里能看到外头的街景。任哥从自己的小区驶出去没多远,想摇了窗户抽根烟,旁边跟来的洪爷的人却提醒他——坤总,别把窗户打开,被人看到了不好。

任哥默默地又把窗户摇上,手插进口袋里捏着烟盒。

“有酒吗?”又开了好一段,任哥忍不住问。

他刚刚第一次推掉洪爷的邀请时,理由是自己和下属喝多了,他不希望等会洪爷发现什么猫腻。

但很遗憾,没有。

那名副手道,“洪爷包间里有,坤总等会去了就能喝了。”

任哥不说话了,他微微闭上眼睛,等着车辆停稳。

来到洪爷会所的专属包间时,洪爷已经喝高了,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在场的除了他以外,还有洪山帮的三个亲信,大皮哥,大狗和小狗。他们的身边挤满了陪酒的小妹,桌面上的酒瓶摆得满满当当。

洪爷一见到任哥的面,马上拍了一下坐在他大腿上的姑娘,给任哥让了个位置,招手让他过来。

其余几人也和任哥打招呼,立马为他倒上酒。

任哥和那几个人都很熟悉,但他从来不和他们私交。原因很简单,这些人看不起他。从知道他是个警员开始就看不起,得知洪爷和他有了那层关系后,眼神更是古怪暧昧。

任哥坐下,先认罚三杯,之后又分别和他们碰了一下,七八杯酒撑得他胃难受。

小狗说洪爷今天高兴,上次开发的两个别墅区合同下来了,两个黄金片,现在都在洪爷的口袋里。

任哥说恭喜恭喜,又给洪爷敬了一杯。

那两个黄金片他听说过,洪爷是吃了火炮新区的地盘才敲下那合同。其中不知道送了多少金条,也不管手底下多少人议论纷纷。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同上签了字,开发权落在了洪爷手上。

洪爷不怎么炒地皮,但那地方靠近边境,他需要在边境有一块地,之后也不再受渡口红河帮的气。

洪爷说你看,这叫有志者事竟成。谁不贪财,只要贪财,就是好朋友,通人性。

任哥说是是是,不出十年,五年左右,那地皮物价飞涨。听说到时候城际轨道也过那片别墅区,走人蛇也更容易。

洪爷一拍大腿,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人蛇。这一大口我不能全吃,坤总你有兴趣吗?有兴趣,要不给我引见引见那边的建筑公司?

任哥笑,他说我就做点本地生意,不认识边境建筑公司的人,要不您去找火炮谈谈,火炮应该更熟识边境。

提到火炮,大皮哥就摆摆手,说他妈上次砸了老子场子还没跟他算,他要识趣点就自己过来,要我们过去问他?我他妈宁可吃屎。

任哥心说你吃屎也比他砸你场子舒服,火炮就像名字一样,一般不吭声,吭了声就是点燃的炮竹,不噼里啪啦炸得乌烟瘴气不罢休。

但他没吱声,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大狗也点燃一根烟,满脸的肉皱起来,啧啧地道,**的那小子还没死,我他妈还以为他年头就死了。

“上次他那师爷出事,我真是天天求爹爹拜奶奶,就指着能把他也拽进去。结果那小白脸还真硬气,硬是没给他老大和兄弟供出一个字来。所以说,你们警局的人让人招供的法子不行,要让我去,我去了,我能把他祖宗十八代的老黄历都翻个遍。”

任哥仍是笑笑,也没接话。

外来帮似乎有个传统,就是师爷一定是本地人。

在火炮上位之前,外来帮的头子是冷叔,冷叔就找了个本地的师爷。

不过那师爷太自视清高,不怎么把当时的龙头金爷当一回事,几次开小会时出言不逊,也不听命令,一意孤行,还喜欢绑票其他帮派的家人——这在金爷掌权时是大忌。

所以最后金爷找了个机会,交代阿胜帮个忙,趁着又一次谈数没谈拢,师爷再次想对其他人的家眷下手时,让阿胜顺势干掉了他。

后来火炮上了位,赶巧不巧,竟也找了个本地的师爷。

似乎这些外来客也明白有个本地人更容易了解民风民情,所以无论内部人员怎么净化,师爷位置总是本地人说话。

但火炮的本地人可比他前辈的本地人厉害多了,做事有分寸,能收能放,点到为止。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候让火炮打住,好几次眼看着火炮就要炸过界了,那师爷硬是把他从火线上扯回来。

这次也是,火炮的货出了问题。本来不可能遇到海关的,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或是家里有鬼有意出卖,整批货直接被海关扣下了,开包检查,价值上千万的***。

那些小弟也是越来越没底线,一下子就把上家供出来,顺藤摸瓜,一路摸到火炮跟前。

眼看着外来帮就要栽了,临了还是师爷出来彻底拦下。他一收到风声,当晚就买通渔船让火炮走,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担着。

进了警局里,一问三不知。再问,他就闭目养神。

正如大狗说的那样,这师爷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但无论是把他打得满脸是血,还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就是不松口。

局里本来就没把他当成收集证据的对象,虽然有人往上供,但关于他的材料并不多。人是扣着了,刑也动尽了,但后来火炮动了关系,任哥也从中周旋走动,又最终把他给放出去。

那些***的问题就直接给运货的兄弟背上,一人一颗子弹完事。

所以火炮的师爷是和葱花那种师爷不同的,他也是火炮的外来帮能狠狠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关键。

任哥认为这一道肯定是洪爷摆的,他看火炮不爽很久了,火炮也顶着压力不愿意来讨好他,所以要把火炮铲掉的心思一直挂在心间,这一回逮到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现在故意让大皮哥说这话,估摸着也是在任哥面前撇清自己帮派和外来帮事件的关系。

所以任哥只需要假装明白,假装听懂,假装惋惜,假装打抱不平。

但即便洪爷没真的把他扳倒,他也逼着火炮离开了国内。离了的这些日子换来了一张黄金地的合同,也算是赚回了本钱。

洪爷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他把那些公主们都打发出去,手也搂上了任哥的肩膀。

他说行了行了,屁事别提了,任哥好不容易被我们叫出来,再多喝点,多喝点。

他举着杯子要喂任哥,任哥推辞,但他怎么可能真的推辞,现在包厢就只剩自己人了,洪爷的手臂一紧,杯子一送,他该张嘴的时候,还是得乖乖张嘴接着。

任哥不停地吞咽着酒酿,但即便他吞咽得再快,也抵不过洪爷灌他的速度,那酒还是顺着嘴边流了出来。他试着推洪爷的手臂,洪爷不依,似乎就想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

大皮哥跟大狗小狗也意识到洪爷要开始余兴活动了,相互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个好好喝,便一个接一个地从包厢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任哥被呛到了,连连咳嗽。

酒喷了出来,喷到洪爷的手上,溅到自己的衣领。

洪爷把手松开,他说,“把西装脱了吧,脱了就不会沾到酒了。衬衫没事,我这有新衬衫给你备着。”

任哥又咳嗽了一会,把西装脱到另外一旁后,坐回洪爷的身边。他开始解衬衣的纽扣,而洪爷像等不及似的,一个劲地往他的脸上和脖子上又亲又啃。

任哥内心一阵翻腾,牙关咬得死紧,他把头侧向一边,努力规避着洪爷的亲吻。但还不等他把纽扣全部解开,洪爷就按耐不住地去扯他的皮带。他说脱衣服干什么,脱裤子就行了。

说着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越俎代庖地把他的皮带抽掉。

洪爷身上的酒气和烟臭钻进他的鼻腔,任哥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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