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任哥的眼睛通红,剧烈的挣扎让他的额头也青筋暴起。
他的枪口不偏不倚,直到阿胜最终从他的身上撤离,冷冷地与他对视。
“你要怎么才信我。”任哥说,“你要怎么才肯走。”
“不可能,”阿胜笑了,他的面颊被砸出了一点点的血渍,他用手抹了一下,道,“我不会再信你。”
是的,阿胜不会再信他了。
任哥可以开枪,对一个已经不再听话的棋子开枪,对一个没有觉悟的罪犯开枪,对一个霸占了他的位置,还试图越俎代庖的手下开枪。
阿胜的死,是任哥想要的。怎么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后,任哥可以顺应上头的意思,上头也将给他应得的酬劳。
阿胜的爱是一个笑话,虽然任哥不笑,但他自己想笑。
他是有多天真和愚蠢才会对这个人道出爱意,是有多自以为是才以为自己在保护任哥,是有多盲目,才以为任哥也会有接受他的可能。
不可能,两人的关系和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主仆是道理,兄弟是情谊,仅此而已。
所以阿胜不知道任哥为什么没有扣下扳机,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会红得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任哥发抖了,他战栗着把枪口垂下,再把脸埋在手心里。
他在挣扎什么,阿胜不理解。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任哥最终把枪丢掉,抱住了阿胜。
他说阿胜,你为什么要逼我。那我承认,我认输。
“我也想要你,我也喜欢你……我他妈怎么会想你死,我他妈真的不想你死啊!”
任哥咬紧牙关,牙缝里挤出字字哽咽,“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你慢点来,我给你,我现在给你。”
说完,没有等阿胜反应,任哥便像卯足气力一般,突然抬起头来,咬住了阿胜微张的嘴。
那天晚上阿胜如愿以偿了,他进入了任哥的身体,在那个紧窄的肠道里**捅戳。他听着任哥在他耳边呻吟粗喘,自己也一遍一遍地叫着任哥的名字。
任哥没有让他戴套,他说你放心,我不脏。我体检过,没有问题。
阿胜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懂如何反驳。他明白任哥在尽其所能地毫无保留,所以哪怕他**,任哥也没有让他出去。
阿胜在任哥身上发泄了两次,最终才回了一点点神智。
可他宁可自己没有回神,因为在他**完毕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的他忽然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做了最错、最不理智的事。
任哥说你不要自责,我也想要你。你摸我,我会硬,你**,我会**。我梦到你无数次,但我没有办法对你说出口。或许我自己也看不清,所以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阿胜狠狠地抱紧任哥,不停地在他耳边说道歉。
他说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伤害你。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
但任哥没有答话,完事之后,他点了根烟,也给阿胜递了根烟。
两个人就这样吞云吐雾了一会,阿胜说,“我是真的要走了,是吧?”
任哥还是没答。
那一个命令来得太突然,让他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就是保护阿胜。他没有考虑到阿胜的感受,没有考虑过阿胜对蓝莲帮的心思和感情。当然也没有考虑到自己给阿胜的影响,以及他在阿胜心中角色的改变。
这一场**也来得太突然,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与所爱之人**的美好。那种美好伴随着疼痛,亢奋,恐惧,依赖。
当阿胜的**扎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任哥竟找不到之前与任何一个男人**时的违和。好像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而他也为此做足了梦和准备。
他和阿胜那么熟悉,熟悉到**都会变得尴尬。
可扪心自问他真的只把阿胜当成兄弟吗?不,不是的。
如果只是兄弟,他不会在被洪爷或其他**干时幻想阿胜的身体,不会在半醉半醒间沉浸在阿胜的影像中自渎,不会抱住阿胜的后背,压抑着呻吟也要吞吃干净,不会希望阿胜**他的身体,也不会想让阿胜碰自己的**。
他爱这个人。不仅仅是精神上,还有肉体上。
阿胜见着任哥不答话,又问,任哥,那你那天的衣服——
“我应该是喝醉后**了,”任哥承认,把烟灭在烟灰缸,“我梦到你,梦到你让我脱衣服,抱我,还有……”
任哥咽了口唾沫,虽然刚刚有过肌肤之亲,但亲口说出来还是略显艰难,所以他避重就轻,跳过了这一段,道,“自洪爷之后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包括那个女孩。”
这话听得阿胜燥热不已,也顺势把烟灭了,重新把任哥拉着躺下。
他望着任哥的脸,抹开对方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认真地看了一会,道,“你真的有想过我。”
任哥却觉着这目光太过火辣,忍不住再次侧头偏开。
“做都做完了,你他妈还跟我说这个……”任哥浅浅地叹了口气,“阿胜,你不要觉着我以前向那些人进贡过,我……我对你是——”
“我知道,我信你。”阿胜没让他说完,捂住了他的嘴,“以后我不会再提那些人了,你也别提了。”
TB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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