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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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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喝得有点高,两个帮派的斗争在今晚落下帷幕。

看似阿胜并没有不服这个判决,所以这是一场和平的竞争,至少战争在今晚之前已经烧过。熊猫死,葱花死,旺叔死,外来帮和蓝莲帮火拼十几次,流血伤残的兄弟无数。

任哥举起杯子,说大家不要难受,饭不会少一口,票子不会少一张。龙头位只有一个,但活路却有很多。

他喝了第一杯,又举起第二杯,他再说,我敬所有在场的兄弟,也敬今日没法到场的手足,敬你们为蓝莲帮付出的每一分努力,流的每一滴血,每一滴汗。这次没有拿到,还有下一次,还有下一届。你们都很年轻,有好多机会,说不定下一次是你们出来选。

他喝了第二杯,再举起第三杯,最后说,不管以后蓝莲帮如何发展,你们只需要记住,你们跟着胜哥,跟着我任德坤,有我一口吃,就有你们一口吃。

三杯酒喝完,他转身回到阿胜身边坐下,在桌子底下拍了拍阿胜的手。

任哥说了他应该说的话,或许对手底的年轻人是振奋的,是鼓舞人心的,但阿胜知道,对着所有兄弟开诚布公地报出全名和身份的任哥,或许已经在心里头有了最终的决断。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喝得半醉回到家中后,任哥把门关上,对阿胜道,胜,石头要栽。

阿胜已经有了预感,他点点头,问是不是上头还是要行动了。

任哥说是,“我只能做到这份上。”

其实这是难免的,做小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牺牲掉,做大的又不知道哪一天会落马。这是一个高风险的道路,有着丰厚的回报,也有着普通人不需要承担的高风险。

牺牲石头是必然的,如果上头一定要对蓝莲帮动手,那几个头目之中,也确实只有石头的辈分最轻。

阿胜坐在沙发里沉默了一会,用手搓了搓面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那美芽呢?美芽会不会有事?”

“会,”任哥坦白,但他也说明——“我会尽量把她捞出来,我不会让她和石头一样。”

听完,阿胜不说话了。

任哥能有什么办法,他会放弃石头就说明他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与任哥频繁的争吵和尖锐的矛盾也逐渐让阿胜了解,任哥要想往上走,蓝莲帮就是横在路面的一块石。

他再次把手压在掌心里,酒精作用让他头脑晕晕乎乎。可有些东西却在他心里尖锐起来,他真的很害怕,他怕自己的妥协是在牺牲美芽,他怕辜负了美芽一直以来的忠诚。

任哥抱住了他,他拍着阿胜的脖颈,又揉了揉他的头,他说阿胜,你走吧,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走吧。

他用力地捋了捋阿胜的后背,再说,美芽的问题我会解决,你跟着我,就要相信我。

可是阿胜信不了啊,嘴上说着是不再提起过往,可他没有忘记任哥一旦面对权势和前途,就算濒临崩溃,也会咬牙把自己献出去的种种。

他不停地叹气,又推开任哥,自己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他抽了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整个房间烟雾缭绕,任哥才再次开口。

他说我让火炮给你准备船,你后天凌晨走,“你去鸦国吧,我二叔在那里。他会接应你,等到一切过去。”

“什么时候一切才会过去?”阿胜问。

“我没把握,”任哥掐灭了烟,“但过去的那一天,你会知道。”

那天晚上阿胜睡在任哥的身边,翻来覆去半天也没合亮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了任哥。任哥也没睡着,以为阿胜要做那些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说来也怪,和阿胜勾肩搭背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可一旦往那方面想,任哥总是紧张得难以自持,心脏像擂鼓一般剧烈地敲打着。

但阿胜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只是抱着任哥的腰,轻轻地闻着任哥发梢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说,任哥,你不要怕,我不是要弄你。

任哥握住阿胜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接话,片刻之后他主动转过身来,把手带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任哥确实不是怕,他只是紧张。那份紧张就像初涉人事一样,只要阿胜碰到他的皮肤,他浑身就变得滚烫和紧绷,而**也不自觉地起反应。

他想要,非常想要。对未来的不确定让他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能与阿胜见面,可偏偏他们开始得太晚,他还没有享受够。

阿胜读懂了他的意思,扣紧任哥的头用力地亲吻着。他脱掉任哥的裤子和睡衣,在他身上大力地抚摸掐拧。他们亲吻得毫无章法,牙齿和嘴唇磕在一起,舌头胡乱地搅动着,一点浪漫和温柔都感觉不到。

可他们感觉得到体内燃起的欲望。那欲望让他们迫切地握住对方的**,歇斯底里地把身体尽可能多地贴在一起。

**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在对方的掌心中变得更硬、更挺拔,它像烧红的铁棍一样,连上面的血管纹路都能用手指触摸得到。火眼不住地吐出**,随着摩擦和**,将整个手掌都弄得滑滑腻腻。

任哥说真奇怪,我都那么老了,肌肉松了,又长皱纹了,你这种小年轻怎么会喜欢。

阿胜说不老,他从来没有觉得任哥老,“你很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紧接着他更快速、更用力地**着,直到任哥射在他的手背,再把床褥也弄得黏黏糊糊。

可他还没有出来,他推开任哥的手臂,掀开被子,再把任哥翻过来。

他用沾着**、**、润滑液的手指插进了**,**之后的痉挛让任哥的**还在一张一合地翕动着。他也配合着用手指**抠挖,直到拔出手指,替换上自己的**。

那一天凌晨他用力地**着任哥,比第一次**时更甚。

他一下一下把任哥往前顶撞,再扣住对方的肩膀让其更彻底地吞回来。肠道窄紧,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灼热的**不断地变化着形状,好似想要找到最契合的模样来包容那根几乎将脏腑戳烂的铁棍。

任哥呻吟了起来,从压抑地粗喘,到断断续续地呜咽,最后变成放开嗓子地叫喊,他说阿胜好痛,好难受,不要搞了,我受不住。

可他又说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要出去,不要停。

他胡乱地抓住枕头,将脑袋埋进枕芯里,不自觉地向前逃窜,再无可奈何地被钉回原处。

他的脑子随着**被搅得一团乱,**也因为摩擦而痛到麻木。

可还有另一种酥麻在身体里酝酿,不停地于小腹积蓄,像是蚂蚁成群结队地往下胯的某处赶。

**被阿胜不留情地掐拧,又被粗糙的指腹和指甲轻柔地刮擦婆娑,那如电流般的快感便让蚂蚁的数量更多,爬得更快。

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溢出汗水的同时,任哥闭上眼睛,专心等待着阿胜的释放,也等着高潮的二次来临。

任哥仍然是先射了,或许正如他自己想的,年纪大了,他万没有阿胜那么旺盛的精力。**的畅快一瞬间让他战栗起来,而阿胜也更迅猛地**着,硬是拽着那一波高潮不肯松懈,延长着任哥的痉挛。

他们都湿透了,被子上全是彼此体液的味道。当然这味道还窜进了身体里,腥臭的**灌进任哥的肠道,一簇一簇,伴着**出白沫的**一开一合。

阿胜终于放开了任哥,但下一秒又把他搂进怀里。

他拨开任哥的头发,借着天亮**屋内的光线打量着对方精疲力竭的脸。

他说,任哥你会等我吗?

任哥睁眼,问,等什么?

阿胜说,我想和你拍拖,你可以、可以等我回来后……跟我在一起吗?

任哥笑了。拍拖这个词他是多久没有听过了,它满是年轻人的稚嫩与天真,还有一种他几乎都快忘掉的美好与梦幻。

他再次揉了揉阿胜的头发,笑着闭起眼睛,他说好啊,等你回来,我们偷偷拍拖。

TB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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