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2 / 2）

他左右寻找，直到在不远处见到熟悉的身影，本能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然后老蛇侧了侧身，与他目光有一瞬的对视，而后继续面对外媒，继续应答如流。

黑石却愣住了，那一扇记忆的闸门豁然打开。他也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对这一个不熟悉的人献出忠诚和真情，也明白为什么对方总能锁住自己的目光，无论在哪，无论以怎样的打扮。

黑石永远都不会承认多年前的一见钟情。因为老蛇不记得自己曾经和黑石打过照面，也不记得在他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于不远处的军车上，有一个人的注意力已经牢牢被他吸引。

这是最让黑石恐惧的力量，他让自己始终无法脱离老蛇的掌控。

所以无论过了多少年，他依然记得桥锁阴沉的天空，记得脸上没有皱纹的老蛇，记得一例的黑衣人，还记得老蛇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得有着一眼看穿对方心底的潜力。

在黑石离开老蛇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地想过能就此结束。他隐约地他又清楚这不过是自我欺骗，他终归会回到老蛇身边，正如老蛇终归会突然转过身，在一年的同床共枕却没有相互触碰的某个夜晚，突然扭过头来看着他。

老蛇是想说什么的，可当他看着黑石的眼睛，看着黑石的胡茬和他那一副始终冰冷的面容，所有的话又变成喉结的滚动。

但没有关系，黑石会说。

黑石说，我想抱你。

老蛇怔住了，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有些僵硬地笑起并回应——好，怎么抱？

黑石把胳膊从老蛇的脖颈下穿去，而老蛇默契地微扬起脖子。

黑石的手臂发力，老蛇的发茬便过到了他嘴边。

他感觉得到老蛇的心跳变得剧烈，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和紊乱。

然后老蛇说，你知道吗，在你来蛇国之前，其实我和你在桥锁见过。

老蛇抬头，瞥了一眼黑石的脸，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那时候你我还不认识，你大概没印象了。过去很多年了，我也不确定。

是啊，黑石没印象了。

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手臂，道了一句——“不想过去了，睡吧。”

FI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