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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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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惊梦,荒唐不肯醒》

(游园惊梦故事设定)

01

“小少爷,别再往前走了吧,被夫人知道怕是又要责罚于我。”春香紧跟在李东海身后,犹犹豫豫地扯着他的衣角。

“怕甚,这大好春光,谁要呆在那照不进光的房间里?”

春香撇了撇嘴倒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这后院的花开得生机勃勃,到处都流淌着春意,这番景象定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春香,你去拿我的书和笔墨来,我要在这儿做功课。”

李东海在花园中席地而坐,顾不上衣衫沾了泥土,眼瞧着眼前的牡丹,心里感慨,谁说是这牡丹是“独占人间第一春”了,明明开花这么迟,怎么能占得这春花中的第一呢。

胡思乱想着又回忆起来自己那恼人的婚约。

李东海生来体弱多病,自小被家人好生养在府中,除了去塾堂上学,几乎是不许他踏出这府门半步。算命的先生说,定要将他在十八岁时嫁为人妻,否则命不久矣。

家人当然不敢怠慢,可好歹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嫁为人妻这等丑事怕不是要被人当成笑柄耻笑个十年五载。所幸媒人打听到百里之外有位公子刚巧和李东海命格相合,这才急急忙忙求人说了媒定了结亲日子。

想着想着视线却渐渐模糊,李东海抬手揉了揉眼睛,却看着这满园的牡丹纷纷化作了一阵轻烟,直直地朝着花园尽头方向吹去,似乎,是在引他过去。

李东海站起来拂了拂衣袖,跟着这烟向着深处走去。

花园深处别有一番天地。站在门口一瞧就看得出里面的花似是开得更绮丽,更让人眼花缭乱了。花丛中间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人,青布直身的长衣,衬得身形修长挺拔,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放在红花绿叶旁边搭配得愈发白皙。

02

李赫宰此刻正专心地低头嗅着一朵牡丹,眉眼间尽是温柔。见有人闯入,倒也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朝李东海走来,说道:“东海,你来了。”

李东海看他看得入神,他好像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书生何以知晓自己的姓名并不好奇,只愣愣地站在原地答道:

“我来了。”

李赫宰折了段垂柳枝,自己牵着一头,另一头塞进李东海的手心,一前一后领着他从花团锦簇中穿行而过。

直到抵达一块石碑处。石碑上的字被磨得看不真切,摸起来倒是圆滑。

李东海抬头看了看,这四周被牡丹团团环绕,站在远处倒也看不清楚这里的别有洞天。

李赫宰倚靠在石边,拿柳枝掸了掸,便轻扶着李东海的腰一齐躺了下来。

李东海转向李赫宰这边,贴着他的胸膛问道:

“我同你本是陌路,你为何带我到这儿来?”

李赫宰笑了笑,手一挥将人揽入怀中。

春日的光从花丛缝隙中照了进来,李东海本就生得漂亮,肌肤白如凝脂,眼中水波流转也根本藏不住,脸庞因着光线还沾染了些许薄粉。

十几岁的年纪尚未成亲,对这略显轻薄的举动虽是不恼,只是有些娇羞和不安。

李赫宰低头看着他,只回答了八个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说完便吻上了李东海。

03

细细地描摹着嘴唇的形状,李东海渐渐开始发出模糊的喘息。李赫宰没有去解他的衣衫,只隔着单薄的衣料抚慰着他。

李东海被摸得情动,他弓起背脊试图离开这陌生又奇妙的感觉,缩来缩去却逃不脱李赫宰的怀抱。

李赫宰见人挣扎,便去吻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尖儿,最后停在了他的耳垂上**着。李东海不躲,只觉得那种陌生的感觉变得越发燥热,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抬起头来破土而出。

李赫宰的手慢慢从他的亵裤中钻进去,李东海惊讶地叫了一声,到了嘴边却化作了一声软糯的闷哼。

又羞又耻。

这十八年来,他虽也道听途说了不少床笫之事,但也极少自渎,更不要说被旁人如此亲密地触碰。

一阵强烈的快感随着李赫宰的几下动作迅速从****传到全身,临近高|||潮之时,李东海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咬着嘴唇要哭了起来。

李赫宰却在这时抽出了手。

他坐了起来,一件一件剥掉李东海的衣衫,又捉着李东海的手去解自己长衣的扣子。衣服都丢在花丛里,两个人坦诚地肌肤相亲。

李东海明知道自己早已乱了伦理和规矩,可一想到自己那被安排的荒唐婚约,三纲五常当下就通通抛向脑后。

他只想要此刻的欢愉。

李赫宰沿着他的后颈和脊椎向下舔去,湿润的感觉到达尾椎那块敏感的位置停住了,伸出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缓缓探入深处。李东海全身和四周环绕的牡丹一样嫣红,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儿在等待第一次绽放时的光彩。

李赫宰换上已经坚硬挺立的阳|||物深深浅浅地抽||动着,一下一下抵着里面敏感的软|||肉,速度愈发快起来,李东海嘴里的呻|||吟已经变了调,像唱着青衣的男旦,阴柔的唱腔咿咿呀呀婉转动听。

这春光再好,也比不过此情此景二人共赴云雨时的献身。

攀顶之后,李东海大口大口喘息着没有动作,李赫宰把丢在一旁的长衣顺手捡起来披在二人身上,他附在爱人耳边轻柔地唤着他的名字,直到他微笑着在这花香中沉沉睡去。

04

“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呀!”

李东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春香跪在旁边愁眉苦脸哭得一抽一抽的,他开口道:

“我怎么了?”

春香见人醒过来,跪得发麻的膝盖已经站不起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回答道:

“您可吓着我了。我拿了笔墨去后花园找您,见您在跌了一跤倒在一旁,我当时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赶紧差人去喊大夫来。大夫说您可能是磕到了头,会昏睡几天,我便日夜守在这儿盼您醒来。”

李东海茫然地看了看周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赶紧掀开被子瞧了瞧,身上的寝衣倒是整整齐齐。

“春香,这外衣可是你替我褪下的?”

“那不然还有谁呢。您可只有我这一位贴身丫鬟。”

“那我跌倒之时,衣冠穿戴可还整齐?”

“整齐着呢。”

春香对这个几个问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也一一老实回答了。她见小少爷面露疑惑,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近日夫人安排了先生上门教书,您身体尚虚弱,就先不必出门去塾堂了。”

说完又嘱咐了几句注意寒凉,便开门退了出去。

李东海在心中反复确认了几次,才意识到与李赫宰的那番云雨不过是一场游园春梦。

他坐到梳妆台的菱花镜前照看着自己的容貌,又低头看了看摆放在桌子中央的一纸聘书,惆怅无奈与委屈痛苦便如江潮般在心头激荡。

从小就才貌端正,聪慧过人,四书能逐一背诵,临摹书法几可乱真。从来都在父母安排的世界里活得淑静温顺,连被算命先生说体弱多病需要许配给人这等荒唐,也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挣扎和反抗。

这梦之前,李东海以为自己的未来,不过是嫁与他人做个男妾,膝下无子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罢了。

可是这一梦,他经由花神指点,满心欢喜地得着了书生的及时抚爱。他过去那些谨慎藏好的春情幽怨,势所必然地决堤冲防,流向了未知的远方。

如今他宁可为这七情六欲赴死,也万万不愿再委曲求全地苟活于这身不由己的红尘之中了。

05

第二日,老塾师陈最良上门来,讲得又是那李东海已读了千百遍的《诗经》。

李东海听得昏昏欲睡,本就对陈先生那“依注解书”的授课方法深感不足,经由这一场情事,更是心有不然。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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