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头顶横幅监察猫（2 / 2）

两只猫都姓顾，顾章一直在求是学院有个教职，一学期要去上几堂课，但都没有在顾识读书的那四年在学校那边待得久，这些线索对盛飞白已经足够用了。

盛飞白拿着手机点开顾章的联系方式，手指蠢蠢欲动地想给他打个电话，但理智制止了他的冲动。

综艺的流量比直播平台大很多，参加确实更方便他吸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但我最好还是装不知道。盛飞白想。

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赶忙找出储存的猫片吸了一口平复心情。

他的电脑桌面是布偶猫的高清美照，布偶猫趴在书桌上，一脸端庄地盯着镜头，头上是盛飞白后来P上去的一个横幅，上面写着“努力做一个优秀的铲屎官”十一个大字，横幅下是一个考试倒计时。

盛飞白盯着猫看了一会儿，又盯着横幅看了一会儿，然后掩耳盗铃地在今日待办事项上打了勾，想了想觉得心虚，又把文字复制到了明天的待办事项中，然后心安理得地点开了训练生的全部资料。

我偷偷地帮他还能用猫猫拳揍我吗？盛飞白心想。

好像用猫猫拳揍我也可以。他回忆了一下布偶猫柔软的肉垫，又美滋滋地想。

但盛飞白以前从未关注过“偶像梦工厂”的具体运营，他并不想让盛季同发现什么异常，但绕过他插手运营也不是容易事，盛飞白盯着资料夹想了一会儿，重新登上工作邮箱，把盛季同发给他的全部“偶像梦工厂”的邮件附件下载了下来。

正式录制预计下周三开始，周日晚上八点在几个网络平台同时上线，同时开启网络投票，宣传重点里就有“无时差投票”这一条。

盛飞白把页面从宣传一栏上拉走，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简略地把数百页的策划扫了一遍，找到了一个肯定能走到决赛的路子：颜值能打，人美音甜，曝光度足够高，粉丝肯花钱。

整个周末盛飞白都窝在家里对着自己手头的资料沉思，因此下周一上班的时候杜高逸就再次收到了一个内容奇怪的任务：盛飞白让他去“偶像梦工厂”的节目录制现场给盛季同帮忙。

帮忙的内容足有三页长，杜高逸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遍，还没想明白盛飞白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撵到了隆兴娱乐。

顾识没有见过杜高逸，即使看到他和盛季同凑在一起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盛季同策划了整个综艺，落到细节上却必然还是隆兴娱乐的专业人士操刀，他完全可以绕过盛季同直接和导演组与剪辑师沟通。

提高曝光度是第一步，盛飞白看着杜高逸愁眉苦脸地拿着电话去和隆兴娱乐沟通，功成身退地打开桌面上一个叫“我爱我猫”的文档，在第一条上打了个勾。

“偶像梦工厂”第一期录制了接近三天，直到周五下午才结束，留给剪辑师处理、整合素材的时间不到24个小时，幸好前两天的素材随录随处理，只差修整，时间虽然紧张，却也勉强足够。

盛季同没有陪剪辑师们点灯熬油地在室内奋战，他留下几个粗略的要求，就和练习生们一起离开了摄影棚回去补眠。

在他的策划里，前期宣传和节目质量几乎占据了同等重要的地位，相比更专业一点儿的，外行看起来枯燥无比的素材剪辑，他还是更倾向于在宣传组那边待着。

“偶像梦工厂”第一期节目没有官方排名，座位次序按照姓氏顺序排列，每个人都有一分钟自我介绍与三分钟独立展示才艺的时间，无导师点评，主持人只在开场出现了一次，串场由练习生自行准备，包含在一分钟自我介绍中。

节目总时长接近四个半小时，必然不能放在一集里，尽管正在暑假中，周一的流量却一直不算太好，所以“偶像梦工厂”选择了同时放出上下集，并在十一点开启投票通道。

顾识的姓在这种赛制下占了大便宜，他前面只有三个人，正好是观众们弄明白第一期的规则，又没有看到审美疲劳的时候。

盛季同大概是想向他示好，盛飞白在节目播出前八个小时收到了来自杜高逸打包的短视频集锦，生活秘书信誓旦旦地许诺他想要谁的全部视频，五分钟内保证都发给他。

盛飞白抱着不引起怀疑，顺便还能帮顾识研究一下对手的心思，要了导演组内部评价靠前的二十人的视频，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家猫猫的美色中。

等着老板红包的杜高逸抱着手机皱眉头，警惕地想：肯定有情况。

“偶像梦工厂”中全部是人美音甜的男性，杜高逸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立即把这个情况告诉盛丘，但他又看了看忙得不可开交的导演组，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没有证据，不好惊动老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