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卖得出去安利猫（2 / 2）

数据分析师点头应下，回去和自己的组员简短地讨论了一下，扯过一张白纸画了一个模型，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起代码来。

“从目前的排名数据来看，上、下位圈确实存在着较大的实力差距，”导演组留下来加班的人说，“个别表现非常一半的基本只有点击没有投票，点击中导师点评部分的数据最高，几乎没有例外。”

“但从前几次同类节目来看，每期至少都要有一两位从下位圈逆袭的练习生，甚至在后期杀进安全圈出道。通过勤奋逆袭是观众们喜闻乐见的戏码，也是一大类吸粉的人设。但这种节目设计……恐怕会抑制这类练习生的出现。”

盛季同“嗯”了一声，抬手敲了敲桌面：“这个问题我们在做企划的时候考虑到了。”

“首先，我想有一点是各个生存选秀类节目共通的，”他说，“基础不好可以，通过勤奋可以弥补，而态度不好的，一步踏错就会淘汰。我们可以先来确定一下，目前为止零票的人是基础的问题，还是态度的问题。”

全部都是态度问题，无一例外。

盛季同对着导演组的人笑了一下，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有些粉丝偏爱从头开始养成，这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市场，确实需要推出一两个这样类型的练习生。”

“但说实话，在节目正式开始录制前，无论是训练营还是各个来参与的娱乐公司，都为练习生提供了锻炼的机会，没有人是真正毫无准备地来到台上。所以这个舞台允许发挥失误，也允许欠缺基础，如果要在练习生中找逆袭代表，我建议从这两类人中选择。”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最好是从训练营中出来的。”

这是当然，从训练营中出来的大多是完全的素人，成名后签回隆兴娱乐，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盛季同连消带打地回复了来自导演组的质疑，再次把目光放回了投影双，然而还没等他观察完一轮，又有新的麻烦找了上来——

盛飞白带着一箱冷咖啡和冰淇淋从会议室外走了进来。

他虽然不直接参与隆兴娱乐公司的运营，但隆兴娱乐的股东中有隆昇矿业的名字，占比仅次于董事长盛丘本人，因此领导层都认识他，即使没见过他本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因此会议室中哗啦啦地站起了一半的人向他问好。

盛季同脸上挂起了笑容，起身迎上前：“哥哥是来检查节目数据吗？都在预期之中。我是不是可以私下里讨点儿奖励？”

盛飞白让助理分了咖啡和冰淇淋。

他现在满脑子对他露出獠牙的顾识，在别的事情上反应要满半拍，敷衍应道：“好啊，你要什么？”

“偶像梦工厂”定下的出道名额是六人，顾识正好在这个范围内，但这才是第一期比赛，投票开启甚至还没过夜，不能作为可靠依据，盛飞白结合自己看到的资料数了数名次，发现后面还有好几人没有发力，忍不住为自家猫猫着急。

盛季同趁着他心不在焉敲诈到了一辆跑车，顺便让公司员工看了一遍兄弟情深，心满意足，也不计较盛飞白究竟是来做什么，叫人给他搬了张椅子，又回去盯着投影上的数据了。

盛飞白凑到数据分析师边上看他的屏幕，一边捧着手机锲而不舍地和顾识发信息。

他满肚子关于“偶像梦工厂”的内部消息，但因为顾识对自己的去向闭口不提，也只好装作不知道，和他聊别的话题。

但今晚的布偶猫显得有些兴奋，他开始给盛飞白发语音。

大概他现在是原形，发过来的不是甜到腻人的喵喵声，就是一串一串的慵懒撒娇咕噜，盛飞白担心漏音，借了个蓝牙耳机戴上，听得自己满脸红光。

数据分析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代码能看到兴奋。

幸好盛飞白没有兴奋多久就冷静了下来，想起来自己是来干正事的。

他的想法和盛季同的不谋而合，他认识数据分析师这几行代码的意思，所以就站在一边等他的结果，准备做好布偶猫的助攻——他想了一下，换了新学会的词——应援。

布偶猫仍然在给他发各种动静的叫声，盛飞白听懂了其中几个，低头回复道：我也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