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慧质灵体（2 / 2）

“怎么？”白英看他不悦的神色疑惑道。

“……老夫刚才探析其脉络，他的体质确实是灵体无疑，只是还有待继续历练。”白恪重新放下茶杯思索道，“但是，他入山五年有余，年纪已满十四，却还未结丹，且体内灵息显现混乱稀薄，这慧质嘛……当有存疑。”

“师叔是说，这孩子，也许是废体？”白英闻言不觉皱起了眉头。

修习五年以上，年过十五却还未结丹的慧质灵体，其可能便是慧质或灵体有一样有缺损，亦或两者不相匹配，导致灵力修行止步不前甚至脉息混乱，这一状况，就会将其称为废体。

白恪顿一下，抿一口茶水，继续道：“白珞也是慧质灵体，但是他十三岁就已结丹，如今修为深厚。这两人……差距确有些过大了。”

白英听他如是说，也担忧道：“那该如何是好？”

白恪却是摇了摇头，慢声慢语道：“呵，毕竟还有一年，等他满十五岁吧，之后就由掌门师兄再行定夺。”

再说另一边，白笙出了落秋院，却见白珞并没有回去，而是正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谁。

“白笙师弟。”白珞看见他，笑着招招手。

白笙步下台阶，走近白珞身边问道：“珞师兄是在等我么？”

“嗯，有两日没去你们属院了，我正好跟你一道过去，看看诸位师弟们。”

“嗯，好。师兄请。”

两人并肩走在山道上，白珞便挑起话头和他聊了起来。

“听说你养了一直灵宠？”

“嗯。”白笙点点头，想想又补充道，“名字唤作阿婴，是一只雏鸟，但是比一般的雏鸟要大一些。”

“哦？那似乎挺稀奇的，我今日正好可以去看看，呵呵……其实，幼时我也养过一只灵犬，只可惜，后来被恶灵吞噬了……”

白珞蓦然想起往事，一时竟失了神，半晌回过神来，略觉失态，却发现白笙只是安静地跟着他走着，并未有任何情绪。

白珞乃是这一代白家直系子弟中唯一的慧质灵体，并且也不负众望地成为了新一代白潭弟子中的翘楚。玄凤的血契供养者本来应该是他才对，但十年前，白鸣带他进到氤氲石室内时，玄凤赤卵却对他的血毫无反应。无奈之下，白鸣只好另外找寻合适的人选，历经多年，就在希望渐渐渺茫的时候，寒晖念氏却送来了一个可以唤起赤卵的慧质灵体之子——念意笙，也就是如今的白笙。

白珞对自己无法唤起玄凤一事，始终抱有一丝愧疚和遗憾，这就导致每次看到白笙时，他都会有一些不明所以的不自在感。而白笙天生心思细腻，情感敏锐，所以对着白珞的些毫芥蒂，他也存在着一丝顾虑。

终而，这两人在一起时，就有些莫名的尴尬，这关系也是无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始终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冷热交替之中。

两人并肩往前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白芳门下的弟子属院。

白珞和白笙跨进大门，老远就听见正堂里已经嬉笑着闹成一片。有个银铃一般的悦耳轻笑夹杂在一群粗声犷语里，让白笙觉得好生耳熟。

“师兄，我回来了，珞师兄也来了。”

白笙冲里面大声说道，一边打算拾阶而上。

“啾！”

突然一声尖啸，一团鹅黄的绒毛球儿划了一道顺溜的弧线，掉在了他的怀里。

“阿婴？”

白笙赶忙接住，还没看清怀里的胖团子怎么了，就见它已经蹬着小细腿，爬进了他的衣襟里。

“哎呀，小师弟回来了啊，怪不得团子一溜烟儿就跑了。”

“阿笙！”

白笙抬头，看到白旭出了门，正笑着对他说话，跟着他出来的，就是几日不见的墨仓第一美女，苏烟。

“阿笙，我来找你玩儿了。”

苏烟跳下台阶，扑到白笙身边微微一笑。一偏头，看见后面还站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

“啊，你是那个！”

“哈哈……”白珞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了：“苏姑娘好，在下白珞。”

“哦，对。”苏烟也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行为，便对着白珞欠身施礼道，“珞师兄好。”

“哎呀，珞师兄不要一直站在外面了，快请进。”

白旭招呼着三人步入正堂。一众师弟们都暂时安静了下来，过来给白珞见礼。

“二哥。”

白玥依旧冷着脸，简短地问候了一声。

“嗯。有两三日不见，所以过来看看大家，都不必拘谨，随意坐吧。”

白珞让众人都落座，笑着和大家闲话了一些琐碎日常，临了，他清了清嗓子道：“过两日，大约要带白玥，白旭，白琥等几位师弟下山一趟，由我师傅带领，去到裕华州，此次一为除害，二为历练，所以，请各位师弟就趁这两日做好日常事务的交接，还有下山的准备。”

“好了，看大家安好，我也不多打搅，这就先回去了。”白珞交代完事情，便起身准备离开。

白笙看看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怎么也拽不出来的阿婴，无奈地对白珞致歉道：“抱歉，珞师兄，阿婴大概是有些怕生。”

“嗯，无碍，灵鸟一般都胆子比较小，以后有机会再看吧。你好好照顾它。”他拍了拍白笙的肩膀，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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