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同一时间，发现入侵者的巡防部队立刻围攻，十几架机甲把入侵者团团围住，十几枚炮火就等着一声令下齐齐开炮。

尤利希斯追上前。

忽然，芬里尔控制台上投影出一个全息投影人像，一个长发男人的头像出现。男人眉眼细长，眼角微微上扬，齐肩的头发绑成一个松散的马尾，随意的放在肩膀上。男人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他的入侵者身份，他会分不清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芬里尔示意尤利希斯，是否要介接入男人的通讯请求，尤利希斯断头默许。

格兰微微侧身往下一下脑袋，做了一个优雅的抱歉动作。

“尊敬的尤利希斯上校，鉴于现在情况紧急，我被十几架装载了武器的机甲围住，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我就长话短说了。”

格兰推了一下镜头，昏睡的黑发少年出现在屏幕上。

“如您说见，我手上有程元将军，如果您的部下不立刻撤退，我可能会直接杀了程元，毕竟没有用的俘虏带着只会碍事，您说是吗？”

尤利希斯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控制台上。

“我有两个要求，第一，让你们士兵的机甲撤退，让出一条通道。第二，你自己带上金盏花文件，来卡塞尔峡谷找我，作为交换，我会把程元将军还给你。”

尤利希斯气的发抖，他咬着牙齿才没让自己叫出声，眼睛里是燃烧的烈火，熊熊火焰，想要把屏幕上的人撕碎。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格兰莞尔一笑，漂亮的眼睛里是星星点点的亮光，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 慢慢踱步到里德旁边，蹲下来，和躺在副驾驶位置的里德保持同一水平线。

“那就是我的情报有误咯。”格兰吐吐舌头，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忽然从腰间抽出来一把短刀，寒光一闪，刀刃已经架在里德的脖子上。

“没用的俘虏是累赘，我先弄死他，在拼死一搏，看看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革命军本部。”格兰手腕悄悄转了一下，刀刃离开少年的脖子。

“你觉得呢，尤利希斯上校？”

“操。”尤利希斯闷声骂了一句，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对自己的底细也太了如指掌，就这么稳操胜券，不费吹灰之力的拿捏住他的软肋。

尤利希斯明知道对方是冲着文件来的，而且这份秘密文件相当重要，以后可以作为一份非常有分量的证据。可是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要比程元更重要。尤利希斯明知道就算自己带着文件去了卡塞尔峡谷，对方也不一定信守承诺交出程元，他太太知道这些人的准则，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更何况这种空口无凭的信诺。

可是没有办法，对方手里有程元，而且看上去他处于昏迷中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现在这个长发男人弄死程元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只需要把手里的刀刃往下划一点，割破他的喉咙，程元就会在睡梦中，逐渐失去意识和呼吸。

没有办法。

尤利希斯不想拿程元冒任何险，他舍不得。

格兰脸上蛇蝎一样的笑容还挂在嘴边，他就像一朵淬了毒的花，外表艳丽，其实浑身剧毒，无论谁碰一下都会命丧黄泉。

“怎么样？”格兰催促。

“决定好了吗？”

尤利希斯恍惚间又看到卡塞尔峡谷的烈火和硝烟，天地间苍茫一片，分不出方向。芬里尔直冲云霄，在一片混沌中加速，朝着政府军中心想位置。

他不停要求连接程元的通讯，可是一直被拒接。

尤利希斯想通过通讯告诉他，只要你投降，新政府军队士兵，我一兵一卒都不会动。可是战场张的程元向来强硬无比，只要是他决定过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劝他更改。

眼看着涅槃又举起赤金凤凰枪，芬里尔向尤利希斯报告如果再承受一枪，他本人可能会受到直接的伤害。

他好像陷入僵局。

如果他进攻，可能会伤到程元，如果他不动，他和芬里尔可能会化为凤凰枪下之魂。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时，涅槃忽然挥动双臂，凤凰枪带着金色火焰，好像可以刺穿时间一切。

尤利希斯眼睁睁看着凤凰枪朝着他飞来，芬里尔自动进入自我防御状态，想要和凤凰枪对冲，至少死的其所。

可是让尤利希斯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凤凰枪竟然是擦着芬里尔的侧身划过去的，就好像程元这一击计算搓方向。处在自动防御状态的芬里尔瞬间切换成进攻，因为害怕下一轮攻击到来，它需要率先压制住对方。

芬里尔全速前进，速度想是要把时空撕裂。巨大的粒子炮逐渐成型，目标瞄准的是涅槃。

尤利希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好像看到了屏幕之后的程元。他那么静默，那么肃立，仿佛和周遭乱糟糟的景象格格不入。他是静默无言的雕塑，日复一日守护了这个地方。

“程元！”尤利希斯在一片爆炸声中呼喊他的名字。

以前就曾遇到过的两难选择，如今又遇到了。

尤利希斯的拳头握的很紧，他盯着屏幕前那个人影，恨不得直接把他撕碎，用炮弹把他轰穿。

他竟然敢拿程元威胁自己。

尤利希斯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浑身鼓胀，现在单反有一个针尖或者麦芒轻轻扎一下，他会彭的一声，立刻爆炸。

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尤利希斯只能做了力保程元的决定。

“全部后退。”尤利希斯在公共频道里朝着部下命令。

“让他离开。”

接到命令的机甲开始后退，逐渐退出一个通道，可以让入侵者的机甲来去自如的离开。

通讯还没断开，已经准备离开的格兰起身，把短刀插回自己腰间，朝着屏幕眨了眨眼睛。

“那我和程元将军就等少校的光临啦。”格兰伸出比了一个心。

尤利希斯盯着屏幕，脸上的愤怒像是准备狩猎的狮子，他的目光阴冷，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好的。”

“你就等着吧。”

画面上格兰微微欠身，然后和自己的机甲，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