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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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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端戎半夜爬起来找退烧贴,想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又怕吵醒荣砚,好在天亮后荣砚身上的热度退了一点,厉端戎卡着时间,早上六点就把医生请到家里来了,荣砚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烧,医生一走就冷了脸,坚决不和厉端戎说话。他生气自己怎么喝醉了还给厉端戎打电话,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厉端戎低眉顺眼的坐着,也不解释荣砚光着身子还说要亲他的事,毕竟是他抵挡不住诱惑,趁人之危。荣砚烧的头疼,很快又睡着了,厉端戎下楼去厨房熬粥,心里想着要带荣砚去看看中医,他才二十来岁,这么下去肯定不行,年轻还能硬撑着,老了什么病都冒出来,厉端戎存着长远的心,从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态度已经没了,连自己的退休生活都开始打算。

挂了点滴烧退的很快,医生拔了针厉端戎马上过去按住荣砚手背的针眼,待医生走了荣砚才闹别扭:“你放开,我自己有手”,厉端戎顾左右而言他:“我煮了粥,砚砚你要在这儿吃吗?”“我不吃”荣砚来了气:“你先说,我喝醉了是我不对,你趁机揩油就想这么混过去吗?”“是我错了”厉端戎拾阶而下:“我不该想入非非,你说想亲我,但我不光想亲你,我还希望和你结婚,一起活到老做到老”,荣砚瞪大眼睛看着他,又好笑又拉不下脸:“你说的什么鬼话,等你老了我还没老,到时候你瘫在床上,我出去逍遥快活,才不和你这个糟老头子过”。

“所以你要好好吃饭才行”,厉端戎见缝插针:“不然我老当益壮,你去哪里快活?”“厉端戎,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没脸没皮了?”荣砚真诚发问,眼前这个骂不还口的厉端戎不太对劲啊,“因为我爱你啊”厉端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我的错我就认,硬撑着把你气跑了,损失的还是我嘛。”“你真的变了很多”荣砚平静下来,突然有种养猪成功的欣慰之感:“比过去那个自私自大的臭直男好多了”“自私自大我认了,臭直男是什么意思呢?”厉端戎捧着脸恶意卖萌,荣砚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您说呢?叔叔?没在一起之前,你经常夜不归宿是去干嘛了?和赵佳怡订婚那段时间不是挺情真意切的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厉端戎拉着荣砚的胳膊连连认罪:“那都是逢场作戏,今后再也不敢了。”“够啦”荣砚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下楼喝粥”,话还没说完,一股不能说的刺痛出现,荣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重新躺好下令:“你出去,我要悠悠陪我”。厉端戎看他的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显然是他昨晚留下的苦果,只得乖乖答应,下楼去找女儿解围。

最后荣砚还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厉悠人小吃的不多,陪着他喝粥也没觉得饿,往常荣砚待不了半天就走,今天一整天都在厉苑,下午老师要来上课,也被一向好学的厉悠拒绝,今天她要和砚砚过。

亏得荣砚一张脸,剧情沉闷的一部文艺片,上座率居然很不错,陆梁的计划是能回本就好,但厉姝瑗怎么容许自己掌舵的电影不赚钱,宣传做的到位加上作品质量上乘,虽然赚的不多,在文艺片里却是不错的成绩。陆梁自信心大涨,已经开始物色第二部电影的演员,这次荣砚要演的是个侠客,趁着开拍前的空挡,陆梁给他请了两位老师,一位教基本功,一位教动作,荣砚因此什么都学了一点,虽然力气不大,招式倒也有模有样。他这边悠哉悠哉,陆梁和魏安远却辛苦,电影剧本在王牧手里待了一年都没开拍,正是因为内容写的是江湖,虽然有主角,但群像也非常突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拍得出效果。作者描写的侠客是一位因为容貌被看低的武学天才,气势凌厉,美艳动人,但因为年少时被当做小倌培养,十二岁才被师傅所救开始学武,便有些底气不足,容易被人激怒利用,他是故事里的主线,同时也串起整个江湖中正邪两派诸多人物,这些人物有老有小,个个都值得深挖,魏安远挑人的眼

光比陆梁还高,除了荣砚这位主角,其他的角色他和陆梁都是否了又否,荣砚上了三个月的课,演员才算全部定下,之后每个人的衣服首饰,不同的武器都开始动工,除了剧本研讨会,荣砚便没有其他事做。

他同厉姝瑗提过的电影刚好有了进展,有个拍神话故事的剧组需要一个演员客串来人间的神仙,电影有官方的支持,正经一部儿童教育片,荣砚看了剧本觉得不错,排出时间答应下来。这部电影的主角是几个小孩,荣砚去客串的第一天厉悠也由刘妈带着过来探班,导演看她长得漂亮可爱,问荣砚能不能让厉悠也来客串一下,就演神仙的小童女。荣砚问了厉悠的意见,能和他一起拍戏厉悠自然答应,高高兴兴的去换了衣服,两个人本就长得像,化了妆换了戏服,看起来实在养眼,到拍摄地就引得一片呼声,一群女员工跑过来拜托荣砚帮忙,要和厉悠一起拍照。因为拍的外景,午饭大家都在保姆车里吃,厉悠想上厕所,附近却没有,刘妈正在车里给他们热饭,荣砚不想麻烦她,故而问了景区的工作人员之后自己带着厉悠去找卫生间,他们是在一片湖边,厕所却在景区入口,距离不短不长,荣砚打算先走走看,遇到景区游览车就上。工作日的景区人不多,除了荣砚他们这个剧组,几乎都是退休老人来,所以有老人上来问路的时候,荣砚压根没起疑心,领着他去找那个有些偏僻的景点。等突然被捂住口鼻一阵眩晕,荣砚才晓得遇到坏人了,他沉沉闭上眼睛,那么深刻的想念厉端戎,他会不会赶来,像他说的那样,扫平障碍走到他面前。

最先发现荣砚和厉悠不见的是保镖,刘妈和厉悠只是来探班,就带了一位司机一位保镖,当时荣砚和厉悠说是去找卫生间,叫保镖不用跟着,发现荣砚和厉悠没有回来,他立刻给雇主厉端戎打了电话,调动一切权限人脉把景区封了,迅速调查监控找线索。厉端戎超乎寻常的冷静,荣砚和厉悠是他最亲的两个人,谁都不能出事,而他们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监控拍到荣砚拉着厉悠,为一个老人领路,进了小路就没了踪影,而小路是通往一片树林,再走过去就是景区的围墙,显然带走他们的人是翻墙离开的,外头有人接应,因此封锁景区也没能发现可疑人物。警局的刑警队长认识厉端戎,知道他的家底和厉悠的身份,当年荣砚半夜跑出医院,跟着厉端戎到处找人的也有他,他在电话里肯定的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且作案人员知道厉端戎的私事,恐怕还晓得荣砚和厉悠的关系。厉端戎听他说完就懂了,直接冲到他二叔家里去,揪着那个发福的男人问:“赵筱萱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一直被侄子压得抬不起头,厉桉心里也憋着气:“你当年为了一个外姓人打压我们家,不都是因为那个老太婆发疯,我们早就各过各的,她出门要去哪,我从来不问。”

赵筱萱和荣砚的恩怨,说来还是她自己贪心。荣砚早产后的一周,厉端戎天天收到病危通知书,谁能想到怀孕几乎要了荣砚的命,还是梁主任放手一搏,请了外科两位专家过来,定下方案给荣砚做心脏手术,才让荣砚恢复的和常人差不多。签手术同意书之前,厉端戎先立了遗嘱,把股份遗产全都留给厉悠,为了防止二叔搞小动作,还加了很多条款让二房不能拿到多余的半毛钱,且规定厉悠十八岁之后继承股份,自动进入董事会。赵筱萱一心为两个儿子着想,本以为厉端戎只有一个赔钱货女儿,他手里大量的股份总会有她两个儿子一份,今后的厉氏自然也有了二房的位置。没想到厉端戎直接在女儿的满月宴上公开了遗嘱,厉家的族人亲戚全都在场,赵筱萱当时就拉下脸来,摔了碗筷走人。彼时厉端戎一心顾着荣砚和厉悠,懒得去安抚他二叔,再说家族基金和分红足够他们挥霍,厉端戎没去想,赵筱萱要的是权力,这权力是替她的宝贝儿子争的,她怎么会轻易罢休。

荣砚本来在手术一个

月后回家,到家的第一天就遇上赵筱萱气势汹汹的上门闹事,指着荣砚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是个变态,厉端戎也是变态,一家子都是烂人,下作手段逼的二房没有活路,厉端戎当时已经半个月没去上班,荣砚回家有保镖护工陪着,他才放心去了趟公司,赵筱萱正是抓住这个时候来的,荣砚因为严重的产后抑郁精神很差,赵筱萱骂了几句就被保镖架着轰出门去,荣砚却没法做到平静。当时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默默盯着茶几上的青花瓷壶看,然后突然拿起那个茶壶摔在地上,捏着碎瓷片划自己的手。虽然被众人拦下来,但荣砚的精神状态却不是静养就能好的了,只得回医院住院观察,进行药物治疗。厉端戎因此大发雷霆,赵筱萱的两个儿子都被撤职,赶去分公司做部门主管,二房的面子被削得一干二净。虽然家里依然不愁吃穿,但两个儿子怨恨赵筱萱,丈夫也日日在外头鬼混,故而赵筱萱为着儿子孙子很是安分了几年,如今能让她铤而走险的,必然是二房的利益,赵筱萱并不是个成大事的人,厉端戎肯定主谋不是她,很不巧的是,厉端戎新结下两个仇家,王牧和制毒厂的老板徐文博,这两个人都在破产边缘,要的是钱,而赵筱萱,要的是权力,有厉悠在,她的儿子便没有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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