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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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一杯茶被搁上了桌子，“您已连日操劳，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喝完这杯茶就好好歇息一下吧！”

宗主忧虑地拧着眉，还在梳理着近日所发生的一切，沉思多日仍然没寻找到有利的线索将所有事情完整地串联起来，只得无奈地叹着气，端过那灼口的茶，咽下喉咙。

“倾寒的事，大家都很难过，可忧思伤身，如今宗主要务繁多，切记要保持身体康健，不能耗尽了精气神啊！”

这名长老见宗主依旧愁眉不展，担忧地劝慰着他。

宗主也是明白这个理，可一时又无法从痛失爱徒的悲伤上缓过劲儿来，以掌抚额，神色戚戚。

“哎……本宗在任十余年间，亲见过无数惊才绝艳之辈，可若是说起门下成千上百弟子中最为得意的一个，那倾寒当属实至名归。不论天赋还是修养，倾寒都深得我心，这些年对他的着重关照，也是想将他朝着本宗接班人的方向培养。谁能想却出了这等事……”

宗主满脸怅然，自责不迭。

“早知结果如此，本宗断不会让倾寒独自去冒那个风险！若非本宗保护不力，倾寒又哪能落得不幸夭折的下场！”

“宗主也莫要苛责自己了，事发突然，远在众人意料之外，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愿意看到。可事已至此，再多的懊悔和伤感也不过亡羊补牢，尽快查明真相，揪出凶手，才能使倾寒于九泉之下安息呀！”

“不错。”宗主思索着事件发生前后的细节，似乎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虽说就目前来看，路澄邈的嫌疑最大，然而平日里的种种迹象又排除了是他行凶的可能。他跟妖怪之间是否有牵连，至今尚未明确，但他藏匿起来不肯露面的行为着实耐人寻味。”

“这当中，疑点重重啊……”

“是啊，那群突然窜出来阻挡我等的妖兽，整齐划一，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绝对是有人在背后谋划。而能同时控制着它们的人，其实力也一定不简单……”

“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让凶残的妖兽听其差遣？”

长老迁思回虑，忽如醍醐灌顶，手掌往头顶上一拍：“听闻江湖中有一行事诡秘的势力，此势力中人精于一种不寻常的术法，可控制妖族，令众妖听从指示。只因行动过于隐蔽，鲜少人知，莫非……莫非就是那传闻中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宗主经他这么一点化，恍然大悟：“你指的是……御妖阁？”

“正是！”

“没错，这种手段的确像御妖阁的作风。”宗主对他的想法表示了赞同，“可我宗跟御妖阁从无过节，御妖阁也不会主动挑起事端招惹其他门派，如今又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公然派人戕害我清玄宗门下弟子？”

“或许……是受雇于人呢？纵然人妖两方对御妖阁的存在都颇为反感，可表面上的厌恶并不等同于背地里不会雇御妖阁的人来达成目的。也许此事主谋另有其人，御妖阁所扮演的，只是一把匕首的角色。”

长老的话很有道理，宗主渊思寂虑过后点了点头，握着茶杯的手不觉一紧。

倘若只是一个御妖阁，事情还没有这般棘手。可若是有人或势力雇了御妖阁来行凶，那就要错综复杂得多了。

更何况这雇主，可能还不止一家……

在这黑风孽海的世道之中，清玄宗已在无形中被卷入浊流，握蛇骑虎，四面楚歌。

“哦，还有一事。”长老说道，“顾崇雪自离开宗门已是半月有余，至今未归，期间杳无音信，宗主要不要差人去找寻一下？”

宗主呷了口茶，摆摆手。

“大概是他自己不想再回来了呢？倾寒一死，他在宗中也无立足之地，待着也没了意思，许是不愿自讨没趣，干脆就这样走了吧。若是顾倾寒，本宗是肯定要去找人的，可顾崇雪的话……

宗主顿了顿，意思已是非常明显：“他对宗门的价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事派遣一两个人去他家中问询一下吧，就没必要大动干戈了。”

长老应着，便也把顾崇雪的情况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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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房间中，床上两人交叠，上方那人衣冠整齐，下面那个却是披头散发，只着里衣，被牢牢压制着，动也动不得。

路澄邈的指尖从身下顾崇雪的脖颈滑到领口，勾指一挑，上衣便大敞，白皙精瘦的胸膛完全呈现。

手指在前胸划拉，像在描画什么无形的图案，滑腻的触感令路澄邈忍不住将热烫的脸颊贴上去，听着顾崇雪胸腔中的心跳声，顽童似的笑起来。

“师兄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样子……”

顾崇雪咬牙，脖子一抬，脑袋用力地撞上路澄邈的额头。路澄邈只是闷哼了声，酒却没醒，仰起头来，把顾崇雪的衣衫拉扯得更开，随后又往他裤腰上探出了手。

“师兄陪、陪陪我……”

说完，一把将顾崇雪的裤子拽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