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他知道现场人员的供述对掌握和完善现场信息有多重要。阿拉伯语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之一，极少人选择主动学习，也许HSS找不到能负责翻译的人员。

——“像你这样说完一句话要几分钟的结巴脸正常沟通都成问题，怎么能配合别人的工作？”泰勒对他的评价犹响在耳边。

艾凡眼中刚升起的希望很快又暗淡下来。

放弃吧。

艾凡从橱窗电视机前转身离开，往原路折返。地铁站跟公交车站在相反的方向，原要乘搭的公车会途径被封路的临江大道，想必现在仍塞在路上。

艾凡走到了十字路口，却停了下来。

午后第一个车流高峰开启了，来往车辆飞快穿梭，马路开始变得繁忙。

前方是通往他回家的路，马路对面则是HSS总部大楼。艾凡站在路口，迷茫了。

他呆呆看着行人道上人来人往，没能决定前路方向。

这个人走出斑马线是右脚先迈出……

这个人也是右脚……

现在有十五个人使用右脚。

她是左脚……

六个人先迈出的是左脚。

艾凡站在路边发呆，无意识地做起了观察实验，看人们是不是有惯用脚，如果有是否跟右撇子与左撇子的比例一样。

路灯转了转。这一轮过马路的行人，一共有三十二人先迈出右脚，十四个人使用的是左脚。

人们惯用右脚与惯用左脚的比例接近2:1。

然而如果站立等候时间过长，人们就会把重心转移到另一只脚上，这会影响他们先出哪只脚；再者行人太多，艾凡只能记下他们踏入斑马线的那只脚，那么行人走下斑马线的脚并不一定就是先踏出的那只脚。

样本过小，而且无法排除风险因素，实验结果有效性偏低。

艾凡得出了实验结论评估。

……他到底站在这里干什么？艾凡忍不住感到脸烧了起来。

马路灯从绿转红，又从红转绿。

路人再次开始熙熙攘攘穿过马路。

艾凡深吸一口气。

踏出了脚，目标是HSS大楼。

泰勒开着一辆国家安全部的SUV在马路上寻人，堪堪停在十字路口截住了艾凡。

泰勒道：“喂，上车。”

艾凡没有反应过来，他正想去HSS找负责人。

“我我-我有-有急事。”

“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泰勒冷着脸道。

艾凡没敢拒绝。

从泰勒的语气、面部肌肉和身体语言都显示着他处于压抑的暴躁状态之中，艾凡不敢惹他。

而且路上已经有许多人开始看过来这边了。

上了车，艾凡急急道：“那个，我-我真的有急-急事，富富国大通银-银行困-困着十-十几名被劫-劫持的人质。如-如果能让我我-我跟救出来的穆-穆.斯林女子、沟-沟沟-沟通，说-说不定能知-知道更多信息。”

“这事真-真的很重-重要，也可能会-会涉及宗-宗教问题。人质的情-情况很-很紧急，太-太长时间被困会-会对他们心-心理造成影影-影响。”

泰勒定定看了他一眼，扬起手。

“对-对不起！”艾凡反射性抱住头。

“你干嘛？绑好安全带，难道还要人来教！”泰勒眉头一皱，怒道：“我真想打你，你觉得你能躲过去？”

艾凡呆了：“啊？去-去哪儿？”

“带你去找到那个穆.斯林。”泰勒翻翻白眼，不等艾凡坐好，整部SUV就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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