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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相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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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响他爹娶一妻纳两妾,他娘是正妻,虽说出生没落的诗书世家,然而底蕴犹存,在曾家说一不二。曾响他爹去世后,曾氏掌握财政,将曾家上下牢牢握在手里。

曾氏有三个儿子,两个都已成家外出做生意,她还是最宠在她身边的老幺曾响,本来是最没用的一个,还是靠家里使银谋了个官职勉勉强强也算是在官场有人了。

只是这个官职有还不如没有,曾家上下谁不知曾响这个捕快干的不如不干,谁曾想新任知县沈吟从天而降,新官上任三把火直将临县葭县搅得翻天覆地。曾响策马扬鞭千里之外请来官兵,鞍前马后侍奉沈大人的行为深入人心,曾家上上下下无不对曾响刮目相看。连他两个亲哥都写来亲笔信,夸赞曾响光宗耀祖,不枉为曾家人。

曾氏对曾响更是宠爱,每日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儿子回家。

这日曾氏迎回儿子,竟然没有嘘寒问暖侍茶侍饭,反倒是一改从前,神秘莫测地压低声音:“儿,听说沈大人想纳豆腐坊家那闺女?”

曾氏没生女儿,两个侍妾倒是生了两个姑娘,只可惜早早出嫁,她当不了知县岳母还追悔莫及。

曾响得了沈吟一番教训,回家路上就伴着一张刚正不阿的绿脸,听了母亲的话,更是满腔义愤,义愤填膺道:“娘你可别胡说,沈大人清白的很,别捡屎盆子往他身上扣。那个姑娘我晚上还见到了,守在压门前,要给大人送帕子。大人早就丢进灶台烧了,揪采都不楸采,避之不急,就怕他们家有了借口抬人往衙门里送。”

曾氏也是过来人,心下了然,瞧儿子瞪出来的愤懑模样,连忙劝道:“娘错了,是娘不好,沈大人青天大老爷,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豆腐坊的财迷心窍以为送了女儿就能飞黄腾达了?儿想吃点啥,叫厨房新烧点。”

曾响白日只吃了豆腐野菜,他整个人都快绿成地里野菜,砸着嘴巴,委委屈屈道:“娘,我想吃肉。”

居同野因为见识了人情淡薄和移情别恋,没想到人间如何冷酷,恹恹不已,闷闷不乐,浑身肌肉也绷紧不来,趴在床上。

沈吟覆手上去,没了高耸小山感,大觉惋惜,在他后颈啪叽亲了一口。沈吟瞧他也不是因为那姑娘而愁绪不解,而是对人心的寒,便趁机撺掇,以身作则,又编纂地说了些男盗女娼之事,谎称亲身经历男人都受伤惨重,哄了整晚。

彻夜寒凉也抵不过被烘得滚烫的被窝,浓情蜜意似漆如胶,直哄得人沉沉睡去,沈吟才心满意足擒着笑睡下。

翌日醒来,居同野拎着被子一角小心掀开,坐在床边穿裤子时,沈吟从被窝里钻出来靠在床头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居同野的一举一动。

居同野其实已经习惯他这种不加掩饰的凝视,暄热的,灼烧的,像是要将他点燃。见他要系裤腰带了,沈吟衣服都没顾得穿,光脚跳下床。他轻如猫,踮着的脚尖仿佛真的长出了肉垫,浑身散发被窝里淡淡的湿热气。

居同野有气无力地想推他上床,见推不动,又关心急切道:“穿衣服,冷着你。”

这日一早秋老虎离开肆虐已久的暇州,清晨凉寒,让人忍不住想贴近眼前肉体,想嵌进去,做他皮下之肉骨间之髓。

沈吟不理会居同野,拍开他搁在裤腰带上的手,弓着背脊亲自给他系裤腰带。

这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居同野瞧他十根手指上下翻飞好似在做娴熟的编织,直把好好的活结系成个繁复的结,心满意足地扯了两下,确保万无一失。

居同野无可奈何:“你又闹,这叫我如何解开。”

“解开?解开做什么。”沈吟故意道,飞了个嗔怨的眼色。

居同野羞得扭过头,不敢反抗,急道:“撒尿。”

沈吟挺直身子道:“来找我,我给你解。免得你忍不住,对不该解的人也解开了。”

居同野气急,一张嘴粘起来似的,张开嘴就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说什么。”

敞得开腿,张不开嘴,沈吟算是明白居同野这人:“你不解,有人想解,生米煮熟饭,看你怎么办。”

居同野知道他在说昨日那事,哪里敢信:“胡说,人家怎会做等事。”

沈吟蹙眉,半分不掺调情,厉声喝道:“怎做不出来,你就是心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晓得人家心里怎想。为财为权,什么事做不出。脱你裤子都是轻的!我昨晚怎么说的都忘了?”

居同野也知道自己心软,沈吟说的确实在理,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上麻烦,再一细想更是疑惑道:“不应该是你防着么!”

“本官早就防着了,就担心你。”沈吟伸了个懒腰,四肢纤长,露出来的都是莹莹白色,处处无暇,像是打了层细细密密的蜡,重回床上背对外侧躺着。那被褥因三番掀开,热气冷气交织叠加,颇为不适,衬得半个脊梁瘦削可怜。

居同野走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无奈地拉着被褥将他盖了个严实:“我知道了,你早上想吃点什么。”

沈吟压着心底的得意,他一提吃,肚子里便咕噜噜响了一声:“吃煎包,我还要喝昨天的汤,多弄点他家的辣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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