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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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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对他坦诚相待的老人家,居同野于心不忍,便把实话说出来了:“这些我都懂,只是沈大人是暇州知县,同野是暇州捕快,保护他的安全是我的义务,沈大人此番来是为暇州求路的,我必须安全护送他来护送他走,否则如何对得起全县老百姓期待。如果他要走,我不会拦着他。暇州是我的根。”

沈吟听墙根是扎根发芽的毛病,他腿脚利落爬墙爬屋顶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早就爬到屋顶仰面躺着看苍天波谲云诡。他也不知躺了多久,一心一意琢磨如何十全十美抱得美人全身而退,没想到在他心里那个又傻又不开窍的美人,心里还有这等意思。他原本以为这里算是他二人的终点,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站在起点上,愚钝半天的头脑倏地如醍醐灌顶,清明舒朗。

胡管家走了,沈吟继续在屋顶躺着,虽然思虑清明,心底难免堵得慌,急缺纾解。因而特别想爬下去把人按上床狠弄一番,最好下不了床,躺个几天几夜直到完美解决,一辆马车径直把人拉走就行。

那还不如把双腿打断。别,那腿笔直着呢,寸毛不长,因而光溜溜手感绝佳。沈吟一面回味把那双腿扛上肩头的感觉,一面阖眼眯了会。

不知何时,沈吟仿佛睡了很久,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了月挂枝头的声音,心中的结堵得密密麻麻。他揉了揉脸,瞅瞅无人路过,跳下房顶,假装刚回来,溜达回院里。

居同野已经把剩下半包栗子吃得还剩几颗。

沈吟一见,便气冲冲地冒火,一把抄过来:“不是要你等我回来再吃么。”

居同野偷吃不成反被当场抓了个正着,瞧他严峻的模样,便知事情很大,不过是借口撒火发泄个一二,也低着头屏声静气。

沈吟觉得自己是过火了,忙把栗子塞回去,抢话道:“几颗栗子而已,还只得你这副模样,当心以后罚你,不给你买了。”

居同野没有零食也是一样过活,不过三餐多吃点喝点罢了,他默默剥栗子壳,栗子壳是迅猛的炸开。他剥不好,碎栗子糊在大拇指上,顺势填进嘴里唆着,便看见沈吟蹲在他面前。

沈吟道:“你在这里,我没法护着你。他官太大,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要你的命,我就是神通广大也来不及护你,这个府里,除了我没人护得了你。”

“要不今天就走吧,趁夜走。”居同野晃了会神,迟缓片刻,才惶然道。

沈吟忽的笑了,似是一点都不怕的模样,但这模样里有阴森戾气的感觉,仿佛杀手手中银光闪烁的刀。

“银子不要了?人不要了?路还想不想修了?”

字字揪着居同野的心。

沈吟看着他闪闪躲躲的矛盾眼神,茫然无助的模样十分好玩,想亲一口,又怕一亲之下忍不住又沦陷了。

谁知居同野突然道:“你先走,我留下来。”

沈吟疑惑道:“你留下来做什么!”

居同野理所当然道:“要钱要人修路。”

沈吟噗嗤一声笑了,宛如一日只绽片刻的昙花,又似白鬼飘摇天性不知何为安分:“这事只有我办的来。乖,你留在这会叫我分神。”

居同野还没说话,就被沈吟不由分说的拉走了。

打开周府侧门,沈吟没立刻赶人走,四处张望许久,直至再三确认没人看见。

周府里有崔朗征的眼线,他一点也不足为奇,哪个高官家里没被安插眼线。但崔朗征来西安算是暗访,只带了两个三等侍卫,府里可以指名道姓的要居同野,谁都不敢留他,偌大西安城靠他们三个找人是大海捞针。因而西安城才是对居同野而言最好的藏身处。

沈吟把一包银子塞在居同野怀里,趁机在他胸膛里摸了一把:“记得我说的话,困了要睡了再去住店,一早就走。夜夜换不同的地方住,客栈青楼茶肆,或是随便住谁家里,都成。钱足够你花几天,别心疼银子,我有的是钱供你,白**想去哪玩都成,低调行事。也不必担心我找不到,周府要在西安城找个人,轻而易举。最多七日,我们就能走。”

见居同野木楞着,沈吟拍了拍他的脸:“听见了没有!”

“听、听见了。”怀里的银子重的很,沉甸甸坠着,像坠着一怀运气,比沈吟从他那拿走的那包重多了。居同野以为他的那点银子所剩无几,没想到只多不少,一时心神飘飞。

沈吟又道:“咱们昨天来的路上,朱雀大街,我指给你看过一家酒肆雀辛坊,他家羊肉好吃,你晚饭就去吃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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