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2 / 2)
不多时,忽然一阵恐怖的吼声传来,“毒蛇!有毒蛇!快来人啊!有毒蛇!”
女人们皆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细听,那分明是吕柏顺的声音。近日来大家一直都很关注他,对于他的声音已不再陌生。
“快来人啊!有毒蛇!救命啊!”那声音已现嘶哑,已是极度的惊惧。
一时之间,女人们都停了手里的活。想来,吕柏顺是被突如其来的毒蛇逼在了那狭窄的浴间里,如果可以逃得出来,即使此刻赤身裸体,他也不会顾忌这个了。
而此时,男人都在离这较远的浴间洗澡,在场一个男人也没有,女人们面面相觑。
“谁去啊?”
“我可不敢,我最怕蛇了!”
“我倒是不怕蛇,可他还光着呢,女人怎么好进去?”就算她不忌讳那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可总是怕人说闲话的。
“还是谁和他相好谁去吧!”其中一个机智地道。
可这话一出,大家却都不做声了,只是你看看我,我瞧瞧她。
芷荀迅速的瞥向站在她对面的栾凤,她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吭不响垂下头去。显然此刻去找个男人过来,已来不及,恐怕那时,吕柏顺已被毒蛇咬伤。芷荀咬了咬牙,夺过前面女人手里的挑竿,向那浴间冲去。
她拉开搭着一条破旧裤子的虚掩的隔扇,向里张望。透过幽暗的空间,果然看到一条带着黄斑的青蛇,正吐着信,蜿蜒在当地,它鲜亮娇艳的花纹直叫人不寒而栗。洗澡用的那只木盆倒扣在它的周边。
吕柏顺很怕蛇,他发现那条蛇后,极度惊慌之下用那木盆砸向它,却很不幸,没有砸到,反而惹恼了它,将他紧紧的逼在了角落里。怕引起它的突然攻击,他连略微动一动手脚都不敢了。见芷荀进来,他仍是一动不动的光裸着身子杵在那里。
芷荀将长长的挑竿伸过去,戳到了蛇尾,唤起了它的注意。它果然调转了蛇头,改为对她吐信。她鼓了鼓勇气,继续一遍又一遍的向它戳去,由于离它较远,挑竿使不上力,丝毫伤不到它,只是份外激怒了它。它突然奋起,头挺起老高,向她射出两股毒液。幸而芷荀反应灵敏,用竿子对它横扫过去,将它击了出去,喷射的毒液也随之偏离了方向。那蛇或许是见没有胜算,也不愿再与她纠缠,从木板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逃走了。
这件事成了发生在吕柏顺身上的又一大新闻,顺带着将上一个新闻一起炒了起来。大家开始了新一轮的猜测,与他相好的那个女人会是谁?江芷荀已然成了最大的嫌疑。大家众说纷纭,各抒己见。有些人认为她虽然看起来温顺柔和,可骨子里透着清高孤傲。她虽是小户人家出身,可谈吐举止却不凡。再论学识、论才华气度,她都不太可能看得上他吕柏顺。可另有一些人却不这样认为。
夜晚,工匠的舍间又热闹起来。大家把吕柏顺团团围住,连厕所都不准他去,一个个兴奋得两眼放光。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一个对你见死不救、狠心绝情的女人,你还要围护她干嘛?换成是我,我才不会替她遮掩,早就找她理论去了。”
“或者,根本就没有别人,就是那个江小姐!她如果不是同吕柏顺有些情义,如何会不顾众人眼光,不顾个人安危去救他?”
“就是,我们吕兄弟当时可是赤身裸体呢,她一个姑娘家,就那样大大方方的钻进那间屋子?”
“对!我看再没有别人,就是江小姐!”
更有人已认定了她,“吕柏顺,你艳福不浅啊!江小姐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我之前还说,她可是个给大户人家做姨太太的命,偏落在了你手里!”
“你们何必要拿江小姐来寻开心!她又没得罪你们!”吕柏顺终于忍无可忍,震怒了。随后躺到床上,用衣服蒙了头,不欲再理会他们。他既不能供出栾凤,又不能由着他们诬垢江小姐,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感到左右为难,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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