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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她施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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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荀见他的表现,疑惑地道:“会去吧,怎么了?”

“明天你带我去见见他。”

“见他?为什么?”她们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

“最近流行一种时疫,发生在闸北的棚户区。这种病同你刚刚描述的那老伯的疮病极其相似。我们医院已经去义诊过了,一种进口的西药对其有些作用,可药效并不显著,而且又极昂贵,所以,我想用这土饽薯试一试。”

这时张妈来报:“太太,沈太太打电话来催,说是让您早些过去,可别再迟了。”

“瞧这家里还有客呢,你去给我回绝了沈太太吧,跟她说声抱歉。”

“去玩吧,芷荀又不是外人,何况还有我在呢,你之前都已经答应了沈太太,失约也不太好吧。”房峙祖对她说道。

图扇英观察他并没有不悦之色,就和念生寒暄了几句,扭着腰肢走了。一提起打牌,她就分外的精神饱满。

他们吃罢了饭,房峙祖挑起那提花餐巾优雅搽了搽嘴,然后又不自觉的晃了晃头。

“六叔,你的颈肩痛又发作了吗?” 哪怕那动作极细微,她也发觉到了。

“是呀,总是这个样子。”他舒适的向椅背靠去,道:“过来吧!”随后就看着她轻盈地走了过来。

房峙祖合上眼,将身体放松,用心的感受那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纤柔手指在他的肩部按压、揉捏。那力道柔韧,一阵阵的酸痛如电一般,顺着神经飞散,沉淀下了无法言喻的舒适惬意。

渐渐地,渐渐地,有一种酥麻从她指尖开始向下流窜,激起一簇簇火花,使他越来越感到紧绷不适。奇怪,她不是第一次为他揉肩,从前他的身体却没有这种强烈的异样,今日,这身体为何突然作祟?

他赶紧叫停,“芷荀,好了,可以了,时间不早了,我叫老杨送你回去吧!”

“恩”,芷荀停了手,乖乖的答应。

………………………

图扇英打完了牌已是十一点钟。这晚,因为她兴致好,遂多玩了几圈。她踩着高跟鞋上楼时,已觉得乏极了。

“六爷呢?”她一边上楼梯一边问前来侍候的吴妈。

“六爷喝醉了酒,已经睡下了。”

“喝醉了酒?同谁喝的?芷荀小姐呢?”她骤然停住了脚,转头问道。

“芷荀小姐早已经走了,是先生自己喝的。”

“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真是稀奇!”她暗自嘀咕着走上楼去。

是的,他把自己灌醉了。他的公馆里收藏着极多的名酒,随便哪一种都可以让他醉。他胸中有烈酒也难以荡平的苦闷。他拥有极多,可拥有的再多,也无法填平他空虚心房的一角。

图扇英沐浴更衣后,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旁。

他醉了倒好,她便可以为所欲为,却不会引来他的抵触。她将他剥了个干净,他那挺阔的身型、优雅的轮廓、迷人的线条,尽数展现在眼前。

她忍不住将脸埋在他胸前,环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厚实宽阔的胸脯。

散落的发丝弄痒了他,他略动了动,睁开迷蒙的醉眼。

她警觉的抬起头来,他是意识到了她的碰触,反感了吗?她心头略过一丝忐忑,定定的瞧着他。

他望着眼前的面容,用力唤了唤心智,那张午夜梦回、心心念念的容颜,正带着甜美的笑靥,出现在他眼前。

芷荀……

他胸口涌起一阵欣喜,蓦的揽住她的后脑,压下来,吮住了她的唇。唇舌热烈得没有铺垫、毫无顾忌的辗转吮吸,掠夺着渴盼已久的领地。他似乎完全不知自己存在于哪个空间,具有着怎样的身份,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只知道他禁锢已久的渴念终于得到了释放与纾解。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热烈,扇英先是一怔,继而无比配合的与他缠绵。她不知他这从未谋面的热情来自哪里,然而此刻,她已无瑕多想,只觉感动到全身不住的颤抖,又万般珍惜的感受他的火热。

一个反转,他将她抵在身下,剥离她所剩不多的衣料。疯狂的唇舌在每一处停留,险些将她吞食入腹。

她措手不及,一阵慌乱。

从前他睡在她身边时,对她总是意兴阑珊,提不起一点兴致。她总是渴求唤醒他的欲望。她数次气馁,近乎绝望,却心有又不甘。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勉强成事,败兴了了。

她何时见过他这般的雄姿英发?

他也愈觉无奈,他何以苛刻到如此地步,面对自己不爱的女人,他连敷衍了事都做不到。

而此时,爱欲如喷薄的火山,来势汹汹,叫人避不开、逃不脱。

她起初的脆弱的惶乱顷刻间被美妙的欢愉蚕食殆尽。她尽情感受他为她带来的填补,令她的躯体乃至灵魂都在不断颤粟。红色的浪潮一波盖过一波,他带着她抵达从未领略过的仙境。

酒精麻痹掉他想忽略的一切,只余蓄在胸口满满的爱恋与充斥在股下沸腾的欲望。满心的爱意助着他冲向从未企及过的高点,临近崩溃时他忘情地呢喃出一个名字。

这个他轻呼出声的名字如一道闪电穿过脑际,让她从云端跌入地狱,瞬间变成一块雕塑,再也动弹不得。那两个字他虽吐得极轻,却如千钧重,深深印在了她心底。每每逃避,不愿深想的念头,被血淋淋的抛在她眼前。

“芷荀……”

却原来,这美妙的夜晚,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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