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 / 2)
徐绍元不明白赵奕云哪里来地底气质问他,不过他已经不打算和赵奕云纠缠下去。
等再过一段时日,赵奕云再无翻身的余地时,他自然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徐绍元冷淡的收回眼神,对着赵奕云敷衍的行了行礼就告退了。
等徐绍元走后,赵奕云望着他的背影,笑意森凉:“水月,你害了娆娆两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害她第三次的!”
没过几日,文昌帝忽然在后宫发了雷霆之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宫里传出的消息说,贵妃被打入了冷宫,在她身边伺候的宫人太监,都被活生生的杖毙,听说当时文昌帝差点把周贵妃给掐死,好在赵奕云来得及时,救下了周贵妃一命。
赵奕云跪在地上许久,并愿意用自己来代替周贵妃承受罪责。
文昌帝在听到夜来香的禁.忌之后,他就明白过来皇后的死与周贵妃肯定拖不了干系,他本来是想直接赐死周贵妃的,只是这件事的对他的打击太大,让他又吐了一口血。
元气大伤的文昌帝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恐怕没几年的寿数了,想来想去,他的几个儿子中勉强只有赵奕和稍微能担当大任。
这么多年,他对赵奕云的纵容宠爱,让他私下里积蓄了不少势力,要是赐死周贵妃,可能会逼反赵奕云,现在赵奕和还在西北,文昌帝权衡了一下,即使心中恨周贵妃恨得啖其肉喝其血,但他现在只能先忍耐。
“来人,把三皇子带下去,押到宗人府严加看守!”文昌帝必须要先把这个儿子控制起来,“马上替朕拟一道旨意,昌王品行乖张且屡教不改,先革除他的亲王封爵,等宗人府查明罪行后,再行处置!”
就这样曾经宠冠后宫的周贵妃倒了,从小被当做储君教养的三皇子也彻底的没有了希望。
晋王和原康王的人开始活跃,都觉得赵奕云倒了,太子必是他们自己。
原本是支持赵奕云的人看是慌了,摆明了文昌帝是要拿三皇子开刀了,他们很有可能受到牵连。于是倒戈的倒戈,龟缩不出的龟缩不出,眼见着三皇子的势力飞快的土崩瓦解。
徐府。
阮娆听到赵奕云被关进大牢的事情,还有些唏嘘,但不是可怜赵奕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几天前赵奕云还是风光无限的昌王,如今竟然变成了阶下囚。
听说现在文昌帝的性情变得极差,动不动就罚人,乾清殿每天都有宫人太监的尸体被拖出去。而且文昌帝的脾气不仅是针对宫人,还有好几个大臣都受了杖刑,现在徐绍元每日在文昌帝眼皮子底下当差,阮娆还是十分担心,生怕哪一天文昌帝用徐绍元出气。
这日徐绍元下值回家,阮娆把画笔搁下,她许久没画画了,最近她发现画画能使她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就又把画画给捡了起来。
“表哥,今天皇上没有发火吧?”阮娆迎了上去,仔细看了徐绍元几眼,确认他身上没有伤痕才松了一口气。前天陈玉彬这么八面玲珑的人都被文昌帝泼了一脸的墨水,阮娆对徐绍元实在有些放不下心。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担心。”徐绍元对性情大变的文昌帝也感到很棘手,没想到嫡皇子和先皇后的事情会给文昌帝这么大的打击,让他变得如此狠辣无情,不过他现在的行为到和木一描述的年轻时的文昌帝很相似。
等他从甘州回来之后,他看一看能不能让文昌帝提前退位,现在赵奕云也被关起来了,要是文昌帝再这个多疑凶狠下去,恐怕他的很多势力也会被翻出来。
“过几日,我要去甘州一趟,就不会日日在皇上面前当差了,等我回来的时候,皇上也应该从悲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肯定会恢复到往日的英明的。只是我这次去得急不能带着你一起去了,曼曼可不要生我的气。”
他这次去甘州其实是听到关于阮娆身份的消息,他知道阮娆一直在找她的“舅舅”,虽说他在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再有明昭太子的血脉了,但是这个人毕竟让蕙兰郡主牵挂了一辈子,他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
阮娆松了一口气,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也好,她听过有一个挨了廷杖的老臣,羞愤得当晚就用裤腰带上吊了,还好被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出大祸。
现在文昌帝喜怒无常,阮娆还巴不得徐绍元离京呢,只是听了徐绍元的话,她不满的看了徐绍元一眼:“阿娆有这么不讲道理吗?若是表哥走了,我找三娘、雪儿她们开小宴不知道多快活,表哥怎么说得我想三岁孩童,离不开你一样呢?”
徐绍元伸手把最近脾气变得很暴躁跟个小辣椒似的阮娆搂着,他温柔说道:“是表哥说错了,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表哥离不开你。”
阮娆原本还想和徐绍元辩上一辩,没想到徐绍元根本不与她争论,直接用甜言蜜语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阮娆的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声音细细软软,听着跟小奶猫似得。
徐绍元垂眸一看,阮娆看不就像一个被顺毛的波斯猫吗?
徐绍元的视线落在书案上,上面铺陈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只小鸟,小鸟的眼神灵动,羽毛翠兰,看着十分可爱。
“这是画的什么鸟?我似乎没有见过。”徐绍元仔细的看着这幅画,越看越觉得小鸟可爱,黑豆的眼睛像是好奇一样看着画外的人,看来阮娆的画技又涨了,画的如此传神。
阮娆看出徐绍元眼里的赞赏,她有些小骄傲,对着徐绍元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鸟,我是昨晚做梦见到的,在梦里这个小鸟一直跟在我飞,最后还停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它可爱就把它画下来。”
徐绍元点了点头,指着画纸建议道:“小鸟确实是灵动可爱,可一只也太过孤单,都说双宿双飞,曼曼你再画一只吧。”
阮娆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她与徐绍元感情渐浓之后,也开始有些见不得形单影只了,经过徐绍元这么一提醒,她开始构思着该给这只小鸟添一个什么伴呢?
一下午,阮娆都和徐绍元在书房里津津有味的研究着阮娆画的这副画,时光静谧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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