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这么大声干嘛(2 / 2)
启芳启微更觉得二人可疑。
启微这时悄悄拉了下启芳的袖子,顺着启微示意的地方看去,竟然是一个石棺,突兀的摆在这林子里。
这林中决计不该有棺材的,那这棺材只能是后来放进来的。为何放在这,里面有什么?
饶是不想生事冒险,启芳也有些按捺不住。
不敢贸然直接去查看,就先试探道:“咦?这里竟然有具棺材。二位可知道这里面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这?”
元真摇了摇头,这个棺材里有什么,自己也是完全不知道。
格桑听他们问石棺却马上变了神色,反握住弯刀架在身前,“与你们无关,离开,若否,就留下尸体。”
格桑突然言杀,启芳二人和元真都先是一惊。随即启芳启微内心都断定此人和那石棺必有蹊跷,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鬼鬼祟祟还怕人看到。
启芳原来只是担心会跟这可疑的人起冲突,但看现在的样子,这人要做的事恐怕很可能远远不止会危害到自己和启微两个了。
莫非是试图破坏石骨塔放出里面的妖怪?可这石骨塔就算是师父和殿主还有殿里其他几位师父合力怕也难以撼动,凭她们两个人应该是不可能的。
那这棺材呢?是用来施展什么邪术的。莫非是炼尸蛊?或是里面有备好的肉身,不能直接开塔放妖,可以让塔里的哪个妖怪的灵识转到新的肉身上。
这塔中都是凶恶万分的大妖,哪怕放跑了一个,恐怕都会后患无穷。
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置之不理自己逃开,那之后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有自己和启微因为贪生怕死没有阻止的责任,二人岂不是成了罪人。
不过一瞬,启芳飞快想过这些便下定了决心。
启芳昂首高声道:“阁下这么说,意思是这石棺是你的东西。既然如此,恐怕要难为阁下容在下一观了。”
说到此处,启芳瞥向身旁的启微。启微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也在背后悄悄握住了身上短剑的剑柄。
元真还在想着该怎么劝格桑冷静下来,再找个合适的理由劝两人离开。
然而没有她转圜的机会了。
明明是白日,冰冷的月光却比初升的阳光还要刺眼。
元真看到一大片月光刺向她的眼睛,赶紧紧闭双睛,又用手臂捂住眼睛。
那光亮跟新月的勾刃一样锋利凌冽,跟冬夜的月亮一样冰冷刺骨,元真闭上眼后仍然觉得自己快要被刺瞎了。
刀锋划过,真的像月光从明月上飞逝而下,照在地上那么快。
启芳和启微甚至还没拔出半分手中的剑,身上就都已经被砍过数刀,每一刀都穿骨断肉,砍透身体,把二人切成了数段。
光芒收敛,元真眼睛稍微好过点就赶紧放下手看那两个人怎样了。
却见他们的身体开始缓缓地垮塌,一段段一块块地掉落地上。
刀割过的地方,干干净净,骨肉都平整如镜面。肉块缠着衣物的碎片滚落地上渗出血来,先是慢慢染红了衣裳,然后越流越快,渗到黄沙地里。
元真惊骇万分,大声质问格桑“你这是做什么!”
元真突然这么一吼,格桑反而被吓了一大跳,奇怪的反问元真:“他们要动石棺,我当然要杀了他们,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们可以劝劝他们不要看,为什么要直接杀了他们。”
“我已经劝阻过了,是他们执意如此。”
格桑这样理所当然,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元真满心的难过气愤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明明是很严重的事情,她却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元真想让她能明白自己做了多么严重的坏事,“他们活着总有办法让他们不要看的!你直接下杀手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元真说这些时声音都在发颤,格桑却蹙起眉打断她,“好了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管守着石棺罢了。而且生死往复本来就是常态,他们此时此地死在我手上也是因缘,定数如此。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元真不能理解她这套说辞,觉得简直就是强词夺理。难过、生气、着急,剧烈的情绪一股脑地充满了她的思绪,现在脑子乱得已经不能去再思考。
被激荡的情绪带动着,元真颤抖地手指着格桑道:“你,你说这种借口简直。不可理喻。”
格桑先前还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元真越来越激烈的指责开始让她也有些恼火,“他们既然是被我杀了,那当然要么是前世今生造了恶业。我杀他们是帮他们洗脱罪业纠缠,早日往生。如果不是,那我此行就是作恶,我以后当然也得承担恶果。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责怪我。”
元真驳斥道:“业障果报是教人行善的,不是给自己当借口的。谁教你的杀人的罪责也能推脱给被杀的人。”
元真说得急了又道:“到底是谁让你守那棺材的,只是保护又为什么连看看都不行。如果棺材里的东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这么怕让人看见。”
一道冷光闪过,元真心中一凛。
刀锋在元真颈侧留下一道伤痕,鬓边的头发被斩断,落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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