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今,最初(1 / 1)
十多年以后,再回想当时南幽痴醉的眼神,只是叹恍然如梦。十多年光阴荏苒,只是少年不再,物是人非。燕阳也只是愈发沉默了,趴在桌上,张荇安再拍,也不会抱怨,只是睁开眼,看着变化的世界。
她还清楚地记得,十二年后,在南幽的单身派对上,众人狂欢,在纸醉金迷的“幽夜”,群魔乱舞,只有他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龙悦去了新娘那边的派对,张荇安坐在他开的“幽夜”,陪着他一杯又一杯地饮下灼烧着喉咙的酒。他的眼睛干涩了,没有了当年的水亮。他一杯又一杯喝着浓烈的伏特加,她端着格格不入的碧螺春,浓香入鼻,脸色也只是越来越凝重。那人终是没来。他本也不应该来。南幽的眉头越皱越紧,就算是姣好的脸庞,也有点撑不住了。
张荇安只觉得尴尬,问道:“你当时和梵诗是怎么认识的?”语出,半刻没有回响。他还是晃着酒杯,言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若是中学时我们的情感赏析题考到此处,定是必死无疑:“我忘了。也许是某个酒会或者是在‘幽夜’吧。”
“那燕阳呢?”
她知道,那是他最后的心结,深藏,不肯说,伤口也只随着时光越来越深。
他好似一具失去了魂魄的尸体又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干涩的眼睛里终泛起了水光,有了色彩。酒,有时真是个好东西,至少麻痹了神经,不会有理智再去克制着人的感情。他想仰天望月,却只有黑漆漆的天花板;又低眸,是手腕上,是一颗太阳。他轻抚,沉沉地说道:“若说到过去,开端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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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十月,X市某第一中学2017级6班内
“这位男同志你说,作为我们祖国的花朵,中华民族的热血男儿,你竟然可以对我们班的另一位男同学心怀爱慕,却不肯说出口,上课只知道眉目传情。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人家不但看不到,而且你还影响到周围同学听课了。”张荇安双手环胸,一本正经地吐着基情满满的字眼。本是正经的批评教育,倒成了对于八卦的某种审问。身边站着一众班(腐)委(女),纷纷点头。将该位男同学围得无处可逃,气氛十分尴尬。
“大……大……大哥,我……我没有。”他颤颤巍巍地坐在板凳上,瑟瑟发抖。
“别装了,我坐你旁边,你炽热的眼神都快灼烧我的书了,好好的听讲,您老人家光顾着看人家的背影了。”他的同桌在旁边给他拆台。
“我……我没……没有,就是……他……他的……屁股太……太翘……了,我一时间……看……看……入了……迷……而已。”他被女同学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双腿直打颤。她们满意地笑了,毕竟得到了想要的口供,这小子以后想在班级正常混,难喽……
班长拨开人群,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听一下。她清了清嗓子,给了荇安一个“我懂了”的眼神,大声地“广播”道:“今日上午第三节的生物课上,我们班的XXX同学,因思慕他前面的某位男同学,上课时深情凝望,影响课堂——”说到此处,她俏皮地回头,冲同学们一众“帮凶”投来在小盆友眼里十分邪恶的眼神,继续大声喊到,“所以,关于他们这桩婚事,本班长允了!”然后在其他人的一脸懵逼和那个男生的哀嚎声中,张荇安等女生们一帮班级“黑势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欢呼着“呦西~”。
初中时,张荇安是她们班班委中的一员,也是最不正经的一个。最明显特点,污且腐。“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大概说的就是她吧。上初中后,她与儿时玩伴燕阳和南幽再度相会。从此我沦为班级黑势力老大。别问我为什么,只是他俩太强大了,惹张荇安的不由分说就上去揍一顿……咳咳,当然,她自己都战斗力也很强。
当时他们两个,还是很正常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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