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战斗(2 / 2)

加入书签

“是增援吗?”说完他抬头看着巴基——他显然也听到了刚刚那阵此起彼伏的惨叫,敌人像是受到了攻击突然间全军覆没了一样。

“我去查看。”巴恩斯沉默了一下,他选择绕一段较远的路从敌人的后方靠近。

敌方有六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丧命。他们看上去与其说是受到突袭,更像是猝死——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表情却十分狰狞。他们的尸体旁边还有鸟类和昆虫,说明不是毒气致死。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刚刚艾米给克里斯包扎的时候那不正常的快速愈合的现象。

这并不是巴恩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合理的事情,他隐约记得,二十一岁的时候纽约爆发了一场很大的流感。他不幸中招,被迫在家里待着。那天晚上他发了高烧,艾米偷偷从开着的窗户爬进来看他,还提了一袋花生。

“你不怕被传染啊?”头昏脑涨的巴恩斯嘟嘟囔囔地说。

“你明天就好了。”小姑娘那时候这么回答的。

结果第二天巴基的病真的好了,仿佛从来没有得过这场感冒一样。

巴基掏出了一把匕首,沿着一句尸体的喉管切开,鲜血慢慢的淌了出来,还是温热的。他一直划到接近胸腔的部分才停手。

面前的尸体看上去是个年纪三十多的壮年男人,他的心脏却干扁的仿佛被太阳暴晒过一般——这是心肌细胞严重失水的表现。

他站起身,拿起了敌人落在地上的武器。

“情况怎么样?”看到巴恩斯回来之后,约翰有点担心的问道,他的眼睛还是肿的——无论如何,在死亡面前人类总是恐惧的。

巴基看了一眼脸色还不是怎么好看的小医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我没有看见敌人的尸体,也没有看见增援。我只找到了他们遗落在地上的武器,初步判断,或许是敌人起了内讧自相残杀导致的。”他撒了谎,编了个理由来搪塞自己的队友——尸体是他用敌人的武器处理的。

听到巴恩斯的话艾米有些疑惑的抬头,不巧正对上巴基的视线,浅蓝色的眼睛像是天空的颜色,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那我们真是太走运了。”小姑娘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

这一夜,咆哮突击队剩下的四个人过得都不太平静。

他们的行踪被敌人发现了,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脖子上的镰刀会不会掉下来。

战斗结束后,四人几乎立刻开始赶路。他们不敢放慢速度,生怕随时会跳出来另外敌人——唯一算得上优势的是他们获得了敌人的武器。克里斯由布莱克和巴恩斯轮流搀扶,伤口愈合的很快,也能赶上大家的速度。

他们一路一言不发,白天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后,很默契的在一条小溪旁边停住了。

一开始没人会想到,这个队伍最坚强的,是个当医疗兵的小姑娘。

艾米撕开一包薯片正准备享用违禁零食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旁边坐了个人。她转过头去,约翰正抱着水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上去若不经风的小医生比他坚强地多。

“你回去不告状我就分给你。”艾米撇了撇嘴,以为布莱克是来和她分享食物的。“没有营养,难怪你发育不良。”约翰被小姑娘护食的举动逗乐了,扯了扯嘴角说。

“你好像不怕死。”见艾米没有理他,布莱克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

“我怕。”小医生塞了一嘴薯片边嚼边说,“生命只有一次,多宝贵啊。”

行吧,天又聊死了。约翰发现艾米完全没有和他唠嗑的意思,感觉有些挫败。

巴恩斯看到约翰.布莱克在艾米旁边坐下的时候,就停下了自己走过去的脚步,转身靠着一棵树坐下休息。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找能跟小姑娘单独谈话的机会,想问的东西太多:那时候她为什么爬树?敌人诡异的死法和她有没有关系?她到底为什么来军队?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又是什么原因对野外生存如此熟练?

男人有些疲惫的闭上眼,试图想些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脑海中闪现了很多场景:他和史蒂夫一起踢球却不小心打碎了别人家的窗户;他们一起学画画,结果巴基画的苹果被老师当成了屁股的范本贴了出来;有一年圣诞节,史蒂夫不小心把艾米做的蛋挞打翻了,被小姑娘拿着水枪追着绕了房子三圈,最后还是滋湿了裤子;他假装哥哥去给艾米开家长会,结果被艾米同学的妈要联系方式……

记忆总是会变得模糊。

在军队待久了,他似乎也容易忘记艾米实际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当年曾经红着脸往他的怀里塞苹果派。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