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2 / 2）

“行吧。”有些沮丧地把游戏机扔到一边，艾米噘着嘴啃了一口放在旁边桃子，“我不想以后喊一声詹姆斯，隔壁的大叔回应我。”

说罢，她抬起头，眨了眨蓝色的眼睛。

“巴基。”

小姑娘的声音刚落，场景突然又扭曲了。巴恩斯发现他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未来博物馆展览的地方，他被谁挽着胳膊，拉去挤霍华德.斯塔克的展览的最前排。

凯莉耀眼的金发仿佛灼伤了他的眼，巴基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把自己胳膊抽了出来——这是他记忆里的片段。

他不记得这个时候小家伙在哪里。巴恩斯知道史蒂夫应当是在征兵处做他成功前的最后一次尝试。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最后他成功在人群的最后面找到了那个踮着脚尖试图往上蹦的小医生。

那模样像极了仓鼠。

“哦，嘿！巴基，你不陪着凯莉吗？”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巴恩斯的身影的小姑娘，在他走到自己旁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很惊讶。

“我们分手了。”青年人轻声说。

“诶？发生了……等等！巴基你干嘛！”巴恩斯不由分说的把小姑娘举了起来——他高艾米许多，小姑娘的体格很像是亚洲人，骨架瘦瘦小小的。

“你不是想看展览吗？”巴基问。察觉到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医生似乎很尴尬，他刚想抬头，却被一双温热的小手盖住了眼睛。

“我不是在看展览。”艾米说，“我在找你。”

一片黑暗和嘈杂中，小姑娘的声音格外地清晰。像一只小猫咪伸出了爪子，轻轻地挠着他的掌心。

“巴基，醒醒！”巴恩斯被史蒂夫推醒，醒来的时候好友正在整理着行囊。

“起来了，我们要继续赶路。”史蒂夫看到好友醒了，正在翻找背包的动作停了下来，笑着说，“军队的生活还没适应啊？”

“只是昨天有点累。”巴恩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他起来穿上鞋子，鞋头上沾了些清晨的露水。

余光撇到艾米的位置，那里已经没了人——想必是已经收拾好了。不出所料，收拾好了的巴基看着小姑娘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果子，正把手里剩下的分给其他人。

注意到巴恩斯的视线，艾米冲他露出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青果放到他的口袋里。

“早上好啊，巴基。”小姑娘看上去心情不错，把碎发别到耳后问，“昨晚休息的好吗？”

“我做了个梦，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和史蒂夫打游戏吗？”巴恩斯想起梦中的那个听完赌注后一副觉得亏大了的小孩，说道。

“我记得咱俩那时候输的一塌糊涂。”听到好友说自己的名字，史蒂夫走过来拍了拍巴基的肩膀。

“梦中你赢了吗？”艾米显然很好奇结果，“我当时为了赢可是把吃奶的智慧都用上了。”

“我输了。”巴恩斯耸了耸肩，望着小姑娘浅蓝色的眼睛说，他撒了个谎——因为赌注是不一样的。

“那当然，我是最棒的。”得意的眯了眯眼，艾米伸手递给他一块黑面包说。

“对，你是最好的。”伸手揉了揉小姑娘柔顺的头发，巴基说。

与此同时，红骷髅基地。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后面，听着面前的特工浑身颤抖着讲述自己在森林看到的景象。

“你是说，那六个人没受任何伤，突然就死了？”施密特把着桌子上植物的绿叶，斜眼看着自己的下属说。

“持续了大约有30秒。他们一直在痛苦的尖叫。”特工舔了舔嘴唇——他是负责通讯的，所以离同伴有一定距离。

“就像，就像……”他痛苦的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同伴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被恶魔捏住了心脏。”

施密特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示意属下先下去。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属名牌——那是行军打仗士兵会带在身上的东西。有时候一场战役下来，会有不少这样的牌子装在袋子里被送回自己的国家。不止是士兵，高层也会佩戴这样的名牌。

这个金属名牌是弯曲的，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字迹也全然辨认不清。只是映出施密特仿佛被剥了皮的狰狞的脸。

四年前，意大利人发现了一名来自美军的间谍。

那是个身材十分矮小的留着小麦色头发的男人，凭着自己的本身做到了上校，他被发现的时候正在进行情报交易。后来的监控证明，当时现场埋伏的人都以一种无比诡异的方式痛苦的死去，事后的解剖发现，这些人全部死于内脏的大出血。

当时是黑夜，而这名间谍在一片混乱中试图逃出的时候，慌不择路的跑到了铁轨边上，最后被呼啸而过地火车压成了肉泥。

没人知道这个间谍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唯一的讯息是男人是个美国人。

突然，他打开了自己桌上的留声机，挑了一张自己喜欢的碟片放了进去。

悠扬的音乐在黑暗的地方响起，像是恶魔降临人间前的前奏。

施密特随着音乐和节奏哼着歌，仿佛在庆祝什么。

小剧场。

“我收会之前的话，约翰。”巴恩斯抬头冲约翰扬了扬下巴，“你不是变态。”

“啥玩意？”约翰.布莱克被巴恩斯突然的一句话搞的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巴基翻了个白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