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三）（2 / 2）

然后到中午她就一脸震惊地看着巴恩斯像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的火腿三明治和牛奶——她强烈怀疑巴基是不是联合史蒂夫去找佩姬开小灶了，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不要番茄！”小姑娘把三明治里面的西红柿挑了出来，递给了布鲁克林军官，有些无赖似的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火腿。

“不能挑食。”巴基拧开牛奶的瓶盖，推了过去。

他看着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包白砂糖，正儿八经的撕开，然后往牛奶里倒。

艾米向来喜欢在牛奶里再加些糖。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舔了舔唇边的奶渍，艾米有些疑惑的看着从刚刚开始一直撑着下巴看着她的巴基——那样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多看会。”巴恩斯笑着摸了摸自家小姑娘的头发，走到她旁边，低头和艾米行了个贴面礼。

“要出发，亲我下。”他像个讨要礼物的大男孩，眼神中写满了期待。

“可是我们一起的呀。”艾米歪了歪头，莫名其妙感觉眼皮有些沉。她伸手拍了下巴基的脸，在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奇怪。

好困。她想。

那种眩晕感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

“巴基？”她唤了一声。

巴恩斯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对方给了她一个拥抱。趴在小医生耳边轻声呢喃。

“原谅我。”

艾米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她意识到了那罐牛奶有问题。

她感觉似乎有一头巨大的野兽在啃噬着她的意识，艾米的指尖亮起淡淡的白光。她的手甚至在抖，挣扎着想从布鲁克林军官的怀中挣脱出来。

巴恩斯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睡一觉我就回来了，好吗。”他说。

声音温柔地像是在讲睡前故事。

“别……唔。”

他低头覆上小姑娘的唇，用另一只手把人完全摁到自己怀里，氧气被夺走，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缺氧和眩晕的感觉同时袭来，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空洞黑暗。

巴基感觉怀中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艾米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他伸手撩了一下小医生的刘海，将人拦腰抱起放到医疗队的铺位上，把被子盖好后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小姑娘的睡颜，看了好久。

“对不起，小家伙。”他说。

史蒂夫在营帐外等了有一会儿，才看见自己好友走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人贩子。”他拍了拍巴恩斯的肩膀说。

“你说回来之后艾米会不会往你的苹果派里面放辣椒。”

“放辣椒能怎么办，那还不是忍了。”巴恩斯摊了摊手，说。

“我还欠佩姬一支舞，也不能迟到。”史蒂夫知道自己好友这么干肯定愧疚无比，他拿起自己的盾，看着下午在山头悬挂的太阳。

“我们很快会回来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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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史蒂夫.罗杰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艾米当成了和詹姆斯.巴恩斯狼狈为奸的坏人。

虽然本来也是这样。

本来他们都以为艾米忘了这件事。结果有一天小姑娘看着货架上的牛奶，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久。正当巴恩斯以为她是想喝这个牌子的牛奶的时候，艾米伸手指了指那个瓶子。

“巴基，你看这个商标眼熟不？”

“有点。”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的巴恩斯点了点头。

然后那天下午，豪气冲天的小医生找这家超市承包了所有这个包装的牛奶。让人直接送到了复仇者大厦。

山姆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大男人一脸忧愁地坐在足足堆了两三米高的牛奶箱子前，而艾米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脸写着正直。

“四倍代谢是吧？”

“超级士兵是吧？”

艾米每说一句两个人的头就越来越低。

“喝！不许加糖！”

后来两个人真的把牛奶喝完了。

代价是足足两个月，复仇者大厦只要出现一点有奶味的东西都会被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当成有敌人入侵。

“自作自受。”艾米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