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 / 2）

他记得艾米后来还是没有用那种大红色的地毯配草绿色墙纸那种奇诡的搭配，其实本来这个建议可能就是一时的玩笑话。小姑娘把墙漆成了浅绿色——理由是这样的颜色显得生机勃勃。

史蒂夫教过艾米画画，所以墙角堆着的颜料和画笔，大部分是他和史蒂夫一起买的。有的是赶在了圣诞节折扣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在人堆里挤来挤起，排着长队为了买一份打折的颜料盒。

其实不是没有钱，只是单纯地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

也许当初他应该坚决一点，阻止史蒂夫入伍，发现小姑娘不听话后把她赶回去。

也许。他想。

然后男人低头搓了搓眼角，感觉鼻头有些酸涩。

——————————

「 21st」

如今他仍会想起佩姬当时惊讶的神色。

“你认真的吗。”女人一脸凝重地看着他，“詹姆斯，你知道史蒂夫一定……”

“我知道。”巴恩斯打断了她，“我考虑过了。”

佩姬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像极了谁眸子的颜色。女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

“我尊重你的决定。”她说。

——————————

美国队长的纪念馆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詹姆斯.巴恩斯在现场遇到了霍华德。斯塔克手插在口袋里，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偏头，朝他打了个招呼。

“接受政府补助的话，以后都会衣食无忧。”

霍华德说。他显然听说了眼前的人拒绝写回忆录和政府的一大笔资金补助的事情。

巴恩斯只是回以对方一个礼貌地微笑。

约翰也跟他提过此事。对方认为巴恩斯固执地可怕——他没有拒绝政/府对二战士兵的补贴金，却无论如何不可接受那份所谓的“抚恤金”。

在场的左右人都是来讨论如何建造这个纪念馆的，只有詹姆斯.巴恩斯是来和好友告别。

他看着那尊和史蒂夫.罗杰斯相差甚远的雕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北冰洋。”他记得小时候他们开过玩笑，以后要去北冰洋里洗海水澡——巴恩斯没想到这个玩笑有成真的一天。

“我想你肯定觉得，我说我要去找你们这句话太荒唐了。”他的眼神飘向远方，纽约的天空清澈蔚蓝，只有几朵袅袅白云，巴恩斯醒了醒鼻子，“但是我不得不做。”

他和佩姬提出了想去九头蛇当卧底的请求。

毕竟除了军/方，没人知道他金属臂的来源。sss计划和超级士兵计划之外，他们依旧需要一批能抵抗九头蛇所谓的洗脑的人去完成更为艰辛的工作。

“我认为我很合适。”他最后这么对佩姬说。

他知道佩姬的意思，美国队长是不会同意自己的挚友去面临这样的风险。

然而他没有办法忘记战争，有些东西像使命一样流淌在自己的血液里。让他去忘记这一切，然后选择做个普通人，吃着政府的抚恤金，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去他/娘的吧。

如果是史蒂夫，一定不会这么做；是他也亦然。

他看着那个傻里傻气的美国队长雕像，行了个军礼。

“Berk。”他说。

军礼送给美国队长，而这声berk喊的是你，史蒂夫。

——————————

「 21st」

[你说你喜欢冬天，所以他们给我命名为winter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有些幸运。]

他的手指在信纸上划来划去，终于写完了这封没有任何字迹的信。

巴恩斯开始学会做任何事情都不留下痕迹。

进入九头蛇的过程很曲折，他在阿尔卑斯的山脉底下潜伏了有些日子——现在他已经记不清那时的风雪和风雪中的人影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不太值得回忆。

比起别人，洗脑对他来说只是单纯承受电击的痛苦。佩姬说过他的身体经过了某种强化，衰老速度远远慢于正常的人类。因此九头蛇的人对他格外的感兴趣。

当四季轮回不再那么新鲜，生命的节奏被拉长之后，他终于有时间去感受那份一无所有的悲伤。

“I miss you.”

三月，花开了。

二战篇完。

————————————

小剧场

1.佩姬知道现场爆炸的原因，她选择了向巴恩斯隐瞒这件事。

2.在詹姆斯.巴恩斯潜入九头蛇之后，负责进行信息交接的是尼克.弗瑞。但他并不知道代号“winter”的特工真实姓名。

3.后来神盾局成立后，为了保护winter的身份，他们对外的资料是，詹姆斯.巴恩斯后来娶过妻子，因肺癌死于1953年。

4.以至于史蒂夫也以为巴基是真的死在1953年。

5.美国队长纪念馆很火爆，很多人都把这里当成纽约必去的景点。

6.艾米也去过。

7.当年施密特和宇宙魔方还有艾米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在等北冰洋里的那个人醒来后回答。

8.故事还没结束，还很长。